下午的阳光渐渐西斜,透过工坊的玻璃窗洒下暖融融的光斑,落在一排排整齐的竹料和忙碌的身影上,砂纸摩擦竹条的沙沙声、竹丝编织的轻响交织在一起,格外治愈。新学徒们打磨竹条的手法愈发熟练,原本略显笨拙的动作变得流畅起来,工作台旁堆放的合格竹条越来越多,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藏不住的成就感。
钱浩终于打磨完手里的竹条,他轻轻摩挲着竹条光滑的表面,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转头看向身旁的张宇:“张宇,你看我这次磨的,是不是比早上好多了?刚才王爷爷看了,说已经合格了。”他平日里话不多,此刻语气里藏着难掩的开心,眼神也亮了不少。
张宇推了推眼镜,放下手里的砂纸,拿起钱浩磨好的竹条摸了摸,点头称赞:“确实不错,边缘整齐,也没什么毛刺,粗细也均匀,比我第一次合格的那根还好。你别看平时不爱说话,练起来倒是挺用心的。”
赵磊凑过来,手里举着两根竹条,一脸得意:“你们看我的,是不是也进步很大?早上磨的还歪歪扭扭,现在这两根,看着多规整,我感觉再练两天,速度就能跟林姐差不多了。”说着,他还故意晃了晃手里的竹条,模样带着几分孩子气的骄傲。
李萌萌笑着打趣他:“赵磊,你可别太骄傲,小心等会儿磨坏了竹料,王爷爷该说你了。不过你进步是真的快,早上还说磨得快但不整齐,现在确实好多了。”
陈默也停下手里的活,看着大家手里合格的竹条,心里满是欣慰:“咱们一起练,互相看看对方的手法,确实进步更快。刚才我看钱浩打磨的时候,手腕稳得很,我学着他的样子试了试,果然更顺手了。”
林晓正好走过来,听到几人的对话,笑着说道:“你们现在越来越有样子了,互相学习、互相借鉴,这才是学徒该有的样子。打磨这关算是慢慢过了,等你们再熟练些,我就开始教你们分篾,分篾比打磨更考验技巧,得顺着竹纤维的纹路来,不然很容易把竹丝弄断,不过以你们现在的用心劲,肯定能学好。”
“真的吗?林姐,什么时候开始教我们分篾啊?”李萌萌眼睛一亮,满脸期待地问道,她早就想学着编织了,打磨了这么久,终于要接触下一步工序,心里格外兴奋。
“等你们打磨的合格率稳定在九成以上,速度也提上来了,就开始教,估计也就这两三天的事,”林晓笑着说,“别急,一步一步来,基础打扎实了,后面学编织才更轻松,不然基础不牢,编出来的东西也容易出问题。”
几个新学徒纷纷点头,眼里满是期待,又重新拿起竹料和砂纸,更加认真地打磨起来,心里都憋着一股劲,想早点达到要求,学新的技巧。王爷爷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看着几个年轻人认真的模样,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手里拿着一把篾刀,慢慢打磨着刀刃,时不时抬头看看他们的动作,发现有人手法不对,就起身过去指导两句,语气耐心又温和。
另一边,装饰墙艺生产区里,周阳和小李正忙着编织,竹丝在他们手里灵活穿梭,一道道纹路整齐有序,很快,一块装饰墙艺的底色就编好了。小李放下手里的竹丝,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发酸的手腕,看着编好的底色,满意地说:“周哥,你看这块,是不是比上午编的更整齐?我感觉现在编起来越来越顺手了,竹丝也不怎么断了,速度也快了不少,照这样下去,今天的生产目标肯定能完成,说不定还能多编两块。”
周阳放下手里的活,走过去看了看小李编的底色,点头道:“确实不错,纹路均匀,松紧也合适,比上午进步太多了。你刚才编的时候,手法也规范了,顺着竹丝的韧性来,力度也控制得很好,这样竹丝自然不容易断,继续保持这个状态。”
“都是跟着你学的,”小李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上午你教我泡竹丝的方法,解决了竹丝脆的问题,后来我编的时候,又学着你的手法,慢慢就找到了感觉,原来编织的时候,不光要力气均匀,手法也很重要,不能硬拉竹丝,得顺着它的纹路来。”
周阳笑着说:“没错,竹编这手艺,讲究的就是顺势而为,竹丝有自己的韧性和纹路,顺着来才能编得顺畅,编出来的东西也结实好看。你能领悟到这一点,说明你学进去了,以后多练,肯定能成为熟练工。对了,下午泡的竹丝还够吗?要是不够,提前跟我说,我再去泡点,别等会儿断了货,耽误生产。”
小李起身看了看旁边的水桶,里面还泡着不少竹丝,用湿布盖着,他伸手摸了摸,竹丝柔软有韧性,点点头说:“够呢,下午泡了不少,而且都是按照你说的,加了温水,泡的时间也够久,捞出来的都用湿布盖着,现在还有不少,足够用到下班了。晚上我再提前泡好明天要用的,多泡一会儿,确保竹丝泡透,明天编起来更顺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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