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李老爷瘫坐在地,面如死灰:“原来...所谓的诅咒是真的...但不是我祖父背弃盟约,而是他谋害发妻!”
柳明轩怒道:“就因为这样,柳家小姐就要世代与李家联姻?这是什么道理!”
陈九阴叹息:“冤魂怨气极重,往往不分青红皂白。柳翠娥含冤而死,怨气波及整个柳氏血脉,认为柳家女子若嫁入李家,必遭同样命运。所以她以残存之力诅咒两家,要让柳家女子世代在李家遭受不幸,也让李家因这些不幸而衰败。”
李老爷捶胸顿足:“祖上作孽,殃及子孙啊!难怪我李家男丁多夭,原来都是报应!”
陈九阴继续查看铁盒中的首饰,发现一枚玉镯格外特别。玉镯本身是上好的翡翠,但其中却有一道血丝般的纹路,仿佛有生命般缓缓流动。
“血玉镯!”陈九阴震惊道,“这是极阴之物,通常用于封印冤魂。”
他拿起那枚玉镯,忽然感到一阵眩晕,眼前浮现幻象:一个穿着清末服饰的年轻女子被推入井中,挣扎呼救,却被井盖封住,最终溺亡。她的鲜血染红了井水,怨气渗入戴着的玉镯中,形成了这道血纹...
“先生!”柳明轩的呼唤将他拉回现实,“您怎么了?”
陈九阴摇头:“无妨,只是看到了这玉镯承载的记忆。”他转向李老爷,“令祖原配夫人的怨魂仍困在井中,需要超度。否则诅咒不会真正解除。”
李老爷急忙道:“请道长务必相助!需要什么尽管开口!”
陈九阴正要说话,忽然外面传来喧哗声。一个家丁惊慌跑来:“老爷!不好了!井里...井里又出现怪事了!”
众人急忙赶往后院,只见井口不断涌出暗红色的井水,水中漂浮着大量黑色长发,仿佛有生命般蠕动。更可怕的是,井中传出阵阵凄厉的哭声,与之前柳依依的声音不同,这哭声更加苍老怨毒!
“是柳翠娥的怨魂!”陈九惊道,“她感知到铁盒被打开,怨气爆发了!”
井水越涌越多,很快漫出井台,流向院子。那些黑发在水中蔓延,如同无数触手。哭声越来越响,令人头皮发麻。
陈九阴立即令众人后退,自己则站在水边,念诵安魂咒。但咒语似乎效果有限,井水仍然不断上涨,黑发更加狂乱地舞动。
“怨气太重,普通咒语难以平息。”陈九阴面色凝重,“需要至亲之血作为媒介,与她沟通。”
李老爷毫不犹豫:“用我的血!我是李家后人,理当承担!”
陈九阴点头,取出一张特制符纸,让李老爷将血滴在上面。染血的符纸放入水中,顿时发出红光。
陈九阴闭目凝神,以心灵与怨魂沟通。众人只见他面色变幻,时而怜悯,时而肃然,最后长叹一声,睁开眼睛。
“如何?”李老爷急切问。
陈九阴道:“柳翠娥的怨魂愿意接受超度,但有三个条件:一、李家必须为她正名,承认她是李修文明媒正娶的正室;二、为她立牌位,入宗祠,享受后世香火;三、找到她的遗骨,好生安葬。”
李老爷连连答应:“这都是应该的!我即刻去办!”
陈九阴又道:“还有一事。她说当年镇魂的那位邪术师在她的遗骨上下了禁制,需要先解除禁制,才能移动遗骨安葬。”
“遗骨在何处?”
“就在井底的石壁暗格中。”
陈九阴再次下井,按照柳翠娥指引,果然在井壁发现一个暗格。打开后,里面是一具用铁链锁住的枯骨,骨头上刻满了符文。
他将枯骨小心取出,带回地面。那些符文散发着邪异的气息,显然是极其恶毒的镇魂咒。
陈九阴布置法坛,准备破除禁制。然而就在仪式进行到一半时,异变突生!
院子四周突然飘来无数纸钱,空中响起诡异的笑声。那些纸钱在空中旋转组合,竟形成一个个咒文,向法坛压来!
“重瞳教的人来了!”陈九惊道,“他们在阻止我们破除禁制!”
柳明轩和李老爷急忙组织家丁防御,但纸钱无处不在,防不胜防。
陈九阴当机立断:“明轩,护住法坛!我必须完成仪式!”
他加快念咒速度,不顾纸钱的攻击。纸钱如刀片般划破他的衣衫皮肤,但他岿然不动,全力施法。
就在禁制即将破除的刹那,一道黑影突然从天而降,直扑枯骨!
“休想!”柳明轩奋不顾身地挡在前面,被黑影击中胸口,吐血倒地。
黑影露出真容——正是那个双瞳人!他冷笑道:“这怨魂是我教重要祭品,岂容你们超度!”
陈九阴怒极:“邪魔外道,休得猖狂!”铜钱剑出鞘,直取双瞳人。
双瞳人不慌不忙,袖中飞出一道黑气,化作厉鬼形态,与陈九阴缠斗在一起。
与此同时,井中再次涌出大量黑发,柳翠娥的怨魂似乎因外界干扰而再次暴走!
院内顿时陷入混战:陈九阴对战双瞳人,家丁们抵挡纸钱攻击,而柳翠娥的怨魂则无差别地攻击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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