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嘉音只见朗鹤行笑到一半,突然掏枪对准了自己!
刘嘉音不明所以,又觉得后脖子有点痒。
她就着脖颈处的剑柄挠了挠,问道:“干嘛?嫉妒我厉害要杀了我?”
朗鹤行双手举枪,稳稳地对着刘嘉音问道:“你说过,被这些东西抓上一下会染上尸毒?”
刘嘉音:“是啊。”
朗鹤行紧紧盯着她,求证道:“你也会吗?”
刘嘉音笑了,“你真当我是神啊?我也只是一个凡人,被抓一口或者被咬一口也会去掉半条命。”
朗鹤行脸色更加沉了,持枪的手却愈加稳固。
他好像哄孩子一样轻声说道:“你乖一点,别动,马上就好。”
一身反骨的刘嘉音丝毫不觉得对方语气暧昧,奇道:“我身后有东西?”
说着,人已经不自觉地回头。
这一回头,就跟一只下巴都被劈掉的行尸面对面碰上了。
“吼!”
行尸大吼一声,声震屋瓦,似乎要替他死了又死的兄弟们报仇。
暴露在外的两排牙齿大张着,就朝刘嘉音脖颈处咬下来!
“我去!”
“砰!”
刘嘉音的惊呼声和枪响同时响起,子弹擦着刘嘉音的发丝飞了过来,径直打碎行尸的两排牙齿。
又从它的咽喉处钻入,最后在它脑后炸开。
千钧一发之际,刘嘉音条件反射地调转剑身,挡住了朝脸上溅过来的黑血烂肉。
偷袭的行尸张着没牙的豁嘴,如一个掉牙的老太太一般缓缓倒下。
“yue!我真的要yue了!”
黑剑被膈应得发抖,不停地抖动着,想把溅满身的脏污抖下去。
刘嘉音把双头剑插在地上,低头看去。
这是一只没有眼珠子的行尸,下颌骨被整齐切掉。
看着光滑程度堪比外科医生的刀痕,分明是刘嘉音的手笔没错。
也不知道这瞎眼行尸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没有和同伴一样被一劈两半。
就在刚才刘嘉音放松警惕的时候,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她身后。
好在这家伙没视力,两眼一抹黑地乱咬乱抓,这才给了朗鹤行出手的机会。
刘嘉音的脸上头一回露出了迷茫,要不是朗鹤行利落的一枪,她说不定真的要在阴沟里翻船。
那可就太丢脸了。
还不等她说什么,只听:“yue!”
yue了半天的反铲终于没忍住,这只偷袭的行尸成了撬动他嗓子眼的最后一颗稻草。
只见上半截双头剑化作饭铲的脑袋,满脸漆黑的小蛇头张嘴就吐了起来。
哐当!
从饭铲嘴里吐出来一只墨绿色的龟壳。
龟壳似乎十分激动,在半空中就转得像个陀螺一样。
准确无误地掉落在刘嘉音面前,上面的卦象正显示着“大凶”!
“呕!”饭铲扶着双头剑,又吐出一整盘的芒果鱼子酱。
接着是几盘子舒芙蕾、马卡龙、欧培根拉、提拉米苏、炸泡芙、黑森林蛋糕……
最后的最后,竟然吐出来一整个两米来高的铁艺甜品架子。
刘嘉音后槽牙发痒:自家养的宠物总是乱吃东西怎么办?挺急的,在线等。
看着饭铲张嘴还要吐,刘嘉音一手把他两片嘴巴子夹紧,嫌弃地说道:“我就让你出去接个人的功夫,你到底偷吃了多少?”
饭铲满脸菜色,扶着剑柄虚弱道:“真不多,才刚吃了点餐前甜品。主食厨房动作太慢,还没出餐。”
刘嘉音懒得理这条贪吃蛇,又去盯绿壳龟甲,没好气地道:“你个马后炮,要你何用?果然还是磨成粉泡成养颜茶最划算。”
一听这话,饭铲也不呕了,黑黝黝的小眼珠子盯着龟甲,蛇信呲溜溜的。
龟壳被吓得不行,趴在地上剧烈颤抖起来。
突然好像灵光一闪,龟壳停止了颤抖。
随后龟背上的纹路缓慢变化,凶卦消失,最后竟变化出两个爱心再加一支箭来。
箭头指着刘嘉音,箭尾指着朗鹤行。
刘嘉音等半天就等来了这破玩意儿,抬起一脚把龟壳踹飞,“你真是一天不揍,皮就痒了。”
饭铲眼疾手快,蛇信一伸,将绿皮龟甲重新卷入腹中。
朗鹤行:······
就在昨天,这一主一仆还一副遮遮掩掩的样子,现在是完全不装了。
一场危机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一支烟的功夫,满院子的行尸已经全躺下了。
宴客厅内的也被吴水和保镖们解决了。
现场除了当时口出狂言、一马当先送人头的肥硕男人外,无一人伤亡。
刘嘉音甩了甩黑剑上的碎肉残渣,黑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迫不及待地飞去了室外游泳池。
一头扎进去,化作一条巴掌长的小黑蛇,舒舒服服地潜泳起来。
刘嘉音从旁边捞起一个小黄鸭塑料玩具,丢进泳池。
饭铲从清澈的池底猛扎上来,悠闲地挂在小黄鸭后背上,尾巴随意摆水。
自在地仿佛是来度假的,丝毫没有避讳朗鹤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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