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病中慰子,慈母心坚
因李道明案涉及宗室,且可能牵连甚广,为防万一,伍元照以“秋寒易感”为由,加强了立政殿及诸皇子公主居所的守卫与饮食监管,出入人员皆需严查。
礼萱的风寒,更让她心弦紧绷,亲自过问太医方药,衣不解带地照顾了几日,直至女儿退烧,方稍稍安心。
这日,礼萱精神稍好,赖在母亲怀中。礼旦也挤过来,仰着小脸问:“母后,为何近日都不让儿臣去园子里骑马了?”
伍元照抚摸着儿女的头发,柔声道:“近日天寒,风大,在屋里玩儿更暖和。
等你们身子都大好了,母后带你们去暖阁看梅花,可好?”
太子礼弘下学过来请安,神色间带着与年龄不符的凝重,低声道:“母后,儿臣听闻……近日宫禁似乎更严了些。可是有何事发生?”
伍元照心中微叹,长子渐通世事,已能察觉风雨。
她拉过礼弘的手,温言道:“弘儿长大了,能体察细微。
确有些宵小之辈,欲行不轨。
你父皇与母后正在处置。
你身为太子,此刻更需沉稳向学,谨言慎行,照顾好弟弟妹妹,便是对父皇母后最大的助力。
记住,无论外界风雨,立政殿永远是你们最安稳的港湾。”
礼弘郑重点头:“儿臣明白。定不负父皇母后期望。”
看着儿女们,伍元照心中保护欲与铲除威胁的决心愈发坚定。
任何人,都休想伤害她的孩子,动摇她的家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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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迷雾深锁,红颜抽丝
调查在极度机密中推进。
狄仁杰不愧为神探,手段老辣。
他并未直接触动礼道明,而是从其府中一名贪杯好赌的管事入手,设计令其欠下巨债,再威逼利诱,终撬开其口。
据其供述,李道明近年与一西域胡商“康萨保”往来甚密,常于夜间密会。
府中账目亦有不明巨额进出,且李道明曾多次秘密会见一些身份不明的“江湖人士”,其中一人面上有疤,操陇西口音。
与此同时,薛仁贵对周平的审讯也有突破。
周平在巨大的心理压力与部分证据面前,终于崩溃,哭诉其父周绍斌受礼道明胁迫利诱,方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礼道明许诺事成之后,保周家富贵,并助周绍斌重返陇右掌兵。
至于“青鹞”究竟是谁,周平层次太低,只知父亲与礼道明皆听命于一位被称为“上师”的神秘人,指令皆通过密信或那名“康萨保”传递。
“上师”?伍元照咀嚼着这个称谓,眉头深锁。
是宗教领袖?还是某种代称?
礼道明身为宗正少卿,掌管宗室礼仪祭祀,若与某些隐秘教派或前朝余孽勾结……
她即刻密令狄仁杰:
一,全力缉拿胡商“康萨保”及面上有疤的陇西人;
二,详查礼道明近年所有经手的宗室祭祀、陵寝修缮等事务,看有无异常;
三,秘密调查长安及近畿所有隐秘宗教场所、胡人祠庙,尤其是与西域、陇西有关联者。
网,正在缓缓收紧,但猎物背后的影子,似乎比想象中更庞大、更幽深。
第四节:雪夜温存,情比金坚
调查进入胶着期,线索繁杂,进展缓慢。
礼治因前番震怒与连日忧心,加上秋寒侵袭,竟有些咳嗽低热。
伍元照忧心不已,强令他暂停朝会两日,在立政殿静养。
这夜,窗外飘起了今冬第一场细雪。
礼治喝了药,拥衾靠在榻上,伍元照坐在榻边,为他轻轻按揉着太阳穴。
殿内烛火柔和,药香氤氲。
“元照,辛苦你了。”礼治握住她的手,声音带着病中的沙哑,却满是依赖,“朕这身子,真是不争气,偏在此时……”
“陛下切勿如此说。”伍元照柔声打断,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心疼,“陛下是天子,更是臣妾的夫君。
夫君病了,妻子照料,天经地义。
朝政之事,有宰相们暂理,陛下安心养病便是。
礼道明那边,狄仁杰盯得紧,翻不出大浪。”
礼治望着她眼下淡淡的青影,知她这些时日殚精竭虑,既要查案,又要打理后宫,照顾儿女,还要分心自己,心中酸软,将她揽入怀中:“朕有时在想,若这皇帝做得如此辛苦,连累你与孩子们担惊受怕,究竟值不值得……”
“陛下!”伍元照抬头,目光清澈而坚定,“陛下是明君,开创这太平盛世,是万民之福,亦是臣妾与孩子们的倚仗。
些许宵小,何足道哉?
待陛下康复,奸邪铲除,我大唐江山,必将更加稳固。
臣妾能与陛下并肩而立,共担风雨,是臣妾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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