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侯广、刘兰手中那份所谓的‘先帝密诏’,很可能并非指定传位。
而是太宗皇帝出于某种原因(愧疚、怜悯、或被某种预言胁迫),承认了那个女孩的皇室血脉,并给予了她某种特殊身份或信物,使其成为连接礼唐与隋室(其母系可能为隋宗室女)血脉的象征?
那些前朝余孽、隐太子旧部,需要的或许并非一个能马上登基的‘真龙天子’,而是一个拥有李唐和隋室双重皇室血统的‘旗帜’或‘媒介’,用来证明他们事业的‘正统性’,并以此号召、整合各方力量?”
这个推测,让狄仁杰和裴行俭都倒吸一口凉气。
若真如此,那这盘棋,下得比他们想象的更大、更曲折!
一个拥有双重皇室血脉的“公主”,其象征意义和可操作性,在某些方面,甚至超过一个来历不明的“皇子”!
【系统提示:关键线索拼图“荆州真身-女性特征”解锁,触发高级推理演绎。
对“先帝密诏”真实性质、隋室余孽核心意图、侯广-刘兰集团最终目标的认知产生颠覆性修正。
获得“洞察先机”积分奖励400点!
政治嗅觉、情报分析能力提升。
新任务“追索凰影”发布:确认“荆州真身”确切身份、下落、及所持关键信物,阻止其与外部势力(突厥等)会合。】
“狄卿,立刻加派人手,沿着襄阳、江夏两条线全力追查!
重点查访四旬左右、气质不凡、可能精通书画刺绣、且近年突然出现或行为异常的女子!
同时,重新彻查感业寺所有旧档,尤其是贞观末年所有出入记录、用度明细,看有无可能隐藏了双生或女婴的记录!
还有,查杨宝林所有可能存世的亲属、故旧,尤其是女性亲属!”伍元照语速飞快。
“是!”
“裴尚书,灵州方向,战略需调整。
若‘真身’是女子,且掌握关键信物,其与突厥会合的目的,可能并非单纯扶立,更有可能是以‘和亲’或‘献宝’为名,换取突厥更大规模的军事支持,甚至……
突厥可汗可能有意娶她,以其血脉为名,将来诞下子嗣,再图谋中原!
告诉骆弘义,加强城防的同时,派出精锐游骑,在灵州外围,尤其是通往突厥方向的各条道路、山谷、渡口,加强巡查,遇有可疑车队、商旅,尤其是携带女眷、箱笼者,一律截查!必要时,可扮作马贼,先扣人再说!”
裴行俭神色一凛:“娘娘所虑极是!若突厥可汗真有此意,其出兵规模恐怕不止五千前锋!臣立刻调整部署,并密令河东、朔方,做好应对突厥大举南下的准备!”
“还有,”伍元照目光转向地图上的东南方向,“婉儿提及太平梦境指向东南。
此前刘兰、侯广与东海海商、倭国曾有勾结。
你立刻派人,密查扬州、明州(宁波)、福州等地大海商,尤其是与倭国、新罗贸易频繁者,近期有无异常举动,或接待过特殊女客。
那个‘真身’,未必一定北上灵州,也可能从海路潜逃出海,避往倭国或他处,以待时机!”
“臣遵旨!”
第一节:朝议纷争,凤压众音
如此大规模的军事调动和内部清查,必然需要朝议通过,尤其是在皇帝昏迷、太子新丧的敏感时期。
次日紫宸殿常朝,当监国潞王礼贤(代母后宣读)提出增兵河西、严查内奸、调动海防等一揽子决策时,果然引起了轩然大波。
以中书令李敬玄为首的部分“清流”文臣,率先发难。
“殿下!娘娘!如今国库空虚,太子新丧,陛下龙体欠安,正该与民休息,安抚四方。
河西虽有吐蕃入寇,然沙州城坚,王方翼将军足可御敌,实不必大动干戈,徒耗国力。
至于内查,侯广逆党已平,太子一案自有有司审理,若再行株连,恐伤及无辜,动摇国本,寒了天下士人之心啊!”李敬玄言辞恳切,一副为国为民的模样。
“李相此言差矣!”裴行俭出列,声如洪钟,“吐蕃论钦陵亲率十万大军,一日破瓜州,其势汹汹,意在断绝河西,割裂安西!
沙州再坚,能挡十万虎狼之师几时?
若沙州再失,则河西走廊断,安西沦为孤地,陇右腹背受敌,届时突厥再南下,东西夹击,我大唐西陲尽失,关中震动,才是真正动摇国本!
此时不调兵,更待何时?
至于内查,太子乃国之储君,竟被邪术所害,逆党余孽勾结外寇,图谋不轨,若不深挖肃清,难道要等刀架到脖子上再动手吗?”
“裴尚书未免危言耸听!”另一名御史出言,“突厥不过五千骑,已受阻于灵州。
吐蕃虽众,然我大唐将士用命,必能克敌。
当务之急,乃是稳定朝局,安抚百姓。
大规模用兵、严查,只会徒增恐慌,予外敌可乘之机!”
“恐慌?难道要等吐蕃打到长安城下,突厥兵临渭水,才不算恐慌吗?”刘仁轨沉声开口,老相威严尽显,“陛下昏迷前,已将军国大事托付娘娘与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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