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们呐,你们可得替我做主啊,欺负人没有这么个欺负法的。
我们两口子来给我那可怜的离婚妹子讨公道,没成想,他们上来就打啊,把我打得那叫一个惨啊,呜呜呜......
要不是你们及时赶来,我就让他们给活活打死啦!”
姜芬躺在许文轩怀里,有气无力又动情的说着。
还试图抬起胳膊指向刘桂花母子,可终因“太虚弱”,胳膊没举起来就掉落了。
“这娘家哥嫂真不错啊,能这么为自己妹子出头。”
“是啊,长贵结婚那会,我就见过这两口子,人实在的很那。”
“对对对,我也有印象。”
“长贵家也太过分了吧?”
眼见着村民纷纷站队姜芬这边,刘桂花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忘记表演了:
“谁打你了呀?明明是你打我了,把我推倒在地,疼的我到现在都起不来。”
“乡亲们,冤枉啊!她不但打人,她还污蔑我呀!
你们想想她和她儿子做的腌臜事,可怜我那妹子给他们家当牛做马,却被骗了那些年,他们的话可信吗?简直就是...欺!人!太!甚!啊!”
姜芬说的“太激动”,又呼吸困难了,赶紧给自己掐人中,接着说:
“不行了,我又喘不上气了…文轩…快...帮我顺顺气...我被他们母子打成这样,还...还这么气我,我可能快不行了...我要是走了...你一定要...”
“别乱说,你不会有事的,别吓我!”
“快...快送我去医院...你...”姜芬指向刘桂花“快给钱!”
“我什么都没干,我给什么钱?”
刘桂花急了,这姜芬完全不按她的套路出牌,还时常把她带入进去,忘了自己也是当事人。
“他婶子,把人打成这样,快拿点钱消灾吧。”
“对呀,快送乡里卫生所去吧。”
“人要是真在你家门口出点啥事,你可是要坐牢的呀。”
“什么坐牢?明明是要挨枪子的。”
“啊?!这么严重?”
“那可不。”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让刘桂花和长贵拿钱赶紧救人。
何长贵被逼的急眼了:“给给给,不过,家里的现钱都让你妹拿个差不多了,没剩多少钱。”
“能拿出多少?”
姜芬立马来了精神。
“顶多还能拿出...”他看了一眼刘桂花,看她悄悄伸出一个手指头,“100块!”
这次轮到刘桂花差点被过去,她懊恼极了,明明想说10块钱。
“伤的这么重,100哪够?
实在不行,拿家里值钱的物件抵,我看那缝纫机就行,正好,我能找到销路。”
“不行!我不同意,那是我留着做衣裳用的。”
王香秀激动地抱着儿子从屋里冲出来。
“我倒要看看,谁会听狐狸精的话?你们设身处地的想想,你们有谁能容忍自己的男人被狐狸精勾走,还整出个孩子来。
可怜了我那善良的妹子啊,呜呜呜......”
......
姜芬又持续了一连串不带标点符号的委屈诉说,混杂着再次响起的议论声和指责声......
“算了算了,快拿走吧,看来,这一关是躲不过了,长贵,秀啊,扶我回家。”
刘桂花捂着胸口,她是真气着了。
出了何家村,坐在自行车大梁上的姜芬从兜里掏出那一沓钱,蘸着唾沫颠来倒去的数。
再看看绑在车后架上的缝纫机,她感觉飘飘然了,人间太美好了......
她做梦也没想到,这么快就有电视和缝纫机了。
“要是这辆自行车也是咱的就好了。”
“这个我妹够呛能给,这往后,她又得天天赶集了。”
“你当我不知道啊?她不是能挣吗?想法让她给咱买一辆。”
“开什么玩笑,那自行车能说想买就买的呀?”
“哼,你就等着瞧吧。”
姜芬信心满满。
接下来,两人又商量了,如何避开许文墨,先把缝纫机搬到自己屋。
只要搬进去了,不管她啥时候看见,都别想再搬走了。
“呦!侄媳妇,买缝纫机啦?真行!”
“这是准备当裁缝了吗?”
……
一进村,两人就吸引了所有人艳羡的目光。
姜芬两口子头一次有这种被敬仰的感受,不禁有些飘飘然,很享受并为之着迷。
走到胡同里,许文轩在外等着,姜芬先回家打探情况。
没想到街门竟然锁着,连忙招手让许文轩过去,两人喜出望外的把缝纫机搬回了自己屋。
“真是好看啊!”
姜芬站在屋子门口,看着西墙的缝纫机,表情陶醉的慢悠悠摇着头,随后又双手交叉鼓起了掌。
“芬儿,你这又是摇头又是鼓掌的,到底咋个意思?”
“你不懂,真是绝了门子了!享受的极致是摇头!”
“啊?”
姜芬没理许文轩,她想起了什么,突然打开柜门,开始翻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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