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阳,你是如何得知这些的,还有,你莫非知晓异人的下落?”
李元彬目光灼灼的盯着身旁的小侄子。
李道阳朝他勾了勾手指,见他又摆出这玩世不恭的模样,李元彬不情不愿的凑过脑袋。
“前段时间我不是收了几颗鲛珠吗,昨日白莲教圣子登门来向我讨要鲛珠,你猜怎么着,那鲛珠竟是出自异人之手!”
李元彬顿时激动的两眼放光,“当真?那……那你能找到当初卖掉鲛珠的人?”
李道阳胸有成竹的把玩着手中茶杯,“自然,当时我凤麟楼赏宝宴开宴时,那薛家老二也来了,他可真是个厚颜无耻之人,没钱就想要我给他一颗鲛珠,我自然是不会做这赔本买卖,后来他就告诉我,他认识这鲛珠的主人,这些天我一直没上门讨债,如今是时候了,怎么样小叔,我帮了你这么大个忙,你打算如何感谢我?”
李道阳说着又凑上前两分,李元彬下意识身子后倾。
见到他这举动,李道阳眸色深沉。
“这是在帮薛家,不过这小子还挺会算账的,走,带我去收账!”
想到能解决掉天大的麻烦事,李元彬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说出来的话都带着几分愉悦。
他起身就往外走,李道阳气不过偷摸伸出脚。
李元彬知道他是不会吃亏的人,一直用旁光提防着,看见有条腿贱兮兮想绊自己一脚,他毫不客气的精准踩上去。
“啊!疼疼疼!”
李道阳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李元彬露出得意的笑,上前抓住他的衣领就往外拖。
“臭小子还想算计我,你就会使这些小伎俩,改明我得给大姐提个意见,让她给你找个大儒来好好教教你,掰正你这性子!”
“你要是这样,那我今天就不去了!”
“废什么话,不去也得去!”
李道阳几乎是被李元彬硬拖拽走的。
马车一路疾行往城西走,很快就到了最富丽堂皇的薛府门前。
李阳先去敲门向门房道明来意后,对方就让他们在外面等着,然后便进去报信了。
马车里。
李元彬心里在打鼓,用胳膊肘推了推李道阳,“若这薛二爷躲着你……”
“他不敢,我可是有他亲手画押的借据!”
李道阳摇起手中折扇,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然而很快他就被打脸了,门房来禀,他家二爷因最近染上风寒,不宜见客。
李道阳脸上表情有一丝皲裂,李元彬肩膀抖动着,低低笑出了声。
“这薛二爷比你还人精,用生病来作借口,谁不知道最近瘟疫横行,如今他染病了,你若执意要见他,回头若是真染上什么了,啧啧,可就亏大发了!”
李道阳脸色铁青,起身就要下车硬闯,李元彬伸手将他拉了回来。
“薛府可是您能闯的!那薛二爷可是薛老太爷的心头宝,只要他铁了心躲你,你是怎么都没办法的!你当初就是太自信了,若瘟疫没爆发,城外没有虎狼环伺,我们李家尚且可以与薛家叫板,可如今,我们李家就是权贵刀下待宰的羔羊,莽撞不得!”
说着,李元彬再次脸色凝重起来。
李道阳心有不甘,只能一拳砸在茶几上发泄着怒火。
李元彬看向他,忽的眼睛一亮,“你是从白莲教圣子那里得知异人的消息,那……他可知异人的下落?”
话音一落下,李道阳就身体微震,“应该不知吧……”
李元彬见他神色古怪,凑上前仔细审视他,李道阳努力维持着脸上表情,但那紧绷的身体还是出卖了他。
“刚才太过震惊,我竟不知何时起你与白莲教圣子相识,关系还如此好,好到他竟然会告诉你异人之事,他知晓得那么多,想必异人的下落他肯定也有些线索吧,毕竟白莲教自前朝起便有了,你说呢?道阳?”
一声道阳喊出来,李道阳的眸光便闪烁不定,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不自觉紧握成拳,好像极力克制着什么。
“走吧,带我去见见这传说中的白莲教圣子。”
“不行!”
李道阳几乎下意识拒绝,神情冷厉。
这还是李元彬第一次见他这副模样,像是惧怕又好像嫌恶,他突然有些好奇这白莲教圣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与自己小侄子又有何过节,不然怎会让素来随意洒脱的人都能失态。
“薛二爷如今也见不着,若不求助这白莲教圣子,我们还有什么办法?”
李元彬不死心的看向身旁男人,李道阳直接转过头用后脑勺对着他。
“我会想办法的,反正不到万不得已,我们最好还是别求助这位圣子。”
李元彬眉毛一扬,暗松一口气,看来还是有希望的,既如此,他就可以等着过几日见这位白莲教圣子了。
他可不信,这薛家会敢放薛二爷出来还债,所以只有这位圣子希望更大一些。
吃了闭门羹,李家马车便打道回府。
如今瘟疫横行,江陵府已不复往日繁华,只有城东城西这两处富贵人家居住的地方,还维持着表明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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