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莹神情严肃,上前托起东海,“好,你们不离,我便不弃!”
两人相视一笑,藏在心底的隔阂在一刻释然。
东海退下去后,唐莹便立马叫来了流星、乐天、云时放三人。
“我有件事让你们去做,此事绝不能让第四个人知晓。”
三人见唐莹一脸冷肃,也认真了起来,纷纷发起毒誓。
等他们发完誓言,唐莹就将早写好的纸条一一交给三人。
“纸上的内容,只能自己知晓!”她又提醒了一句。
本来三人还茫然的想交流两句,闻言立马闭嘴。
“看完就烧了吧。”
唐莹视线投在房间里的火盆中,三人丝毫没犹豫,捏成一团就扔了进去,瞬间灰烟升起,一切行动都成为了秘密。
“你们可以下去了,我也乏了。”
从头到尾,三人都没说任何一句多余的话就被赶走。
等所有事交代完,唐莹就快步回到暖阁,抱着两个孩子沉沉睡去。
她睡得安稳,另一边府衙却乱成了一锅粥。
无他,都是因为两个时辰前有一朝廷兵从天而降纵马出现在街上,从城东跑到城西,再跑到城南城北,一副逃命的架势高声大喊:“成王造反,还请薛知府速速支援潭州!”
这些时日,江陵府本就因为瘟疫一事风声鹤唳,因此这纵马的朝廷兵刚出现在城西,就被巡逻衙役拦截。
但不知是马跑的太快,还是巡逻衙役拦的不够用心,总之硬是叫人家跑完了整个江陵府把消息传遍,才抓到人送至大牢。
当薛远舟第一时间得到这重磅炸弹时,差点双腿一软直接当着下属的面跪下了。
他只感觉天塌了,怎么要命的事是一件接一件,让他一点准备都没有。
薛远舟立刻召集所有同僚、谋士议事,他们都一致觉得这消息是假的,那朝廷兵更是假的。
因为他们江陵府相隔潭州不远,若成王造反,他们第一时间便能知晓。
可如今他们手上根本没有收到一点消息,要知道薛家三代从政,人脉关系可是遍布大乾,薛远舟都没有听到风声,那成王就定然还未起势!
那为何会有人胆敢散布这样一个流言?众人百思不得其解。
所以他们都在等着那散布谣言的朝廷兵被严刑拷打后,说出幕后黑手。
然而两个时辰过去了,那朝廷兵都死活不松口,还认定薛远舟不想支援,十有八九与成王是一伙的。
薛远舟整个人都要气炸了,书房里的其他人更是吓得跟鹌鹑一样,各个埋着头不敢吭声。
薛远舟与成王之间的事,但凡家里有点关系的都有所耳闻,而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乍听闻这个消息,只感觉吾命休矣!全族休矣!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一个奸细都审问不出来!”
薛远舟拿起桌上的茶盏就向下方跪着的人砸去,狱卒不敢躲只能生生受了这一下,心里早已经哭爹喊娘了。
“大人,他坚称自己是潭州府兵,小的也从他身上搜出了身份令牌,所以小的……小的不知该怎么办了……”
狱卒吓得语无伦次,他只是一个小喽啰,这种谋逆大事他是一点不想参与!
薛远舟怒气上涌、两眼一黑,幸好薛德在身后扶着他,不然他真的就直接晕过去了。
“他说他是真的,那你就不会把他弄成假的吗?!”
此话一出,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下来,除了薛远舟与薛德,其他人都石化了,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啊!”
狱卒再扛不住这心理折磨,惨叫一声就直接晕死了过去。
薛远舟气得指着他装死的尸体破口大骂,“给我拖出去打!打到他醒为止!不,打到他死为止!”
倒地的狱卒浑身一僵,睫毛颤动着想醒,但最后还是极力忍住了。
自己死,总比全家人死好。
狱卒被夹着出去了,房间里的气氛一时沉重又诡异。
有胆子大的,纷纷给薛德使眼色,因为他是薛远舟最信任也是最得力的幕僚,他说的话薛远舟会听。
薛德收到信号,先安抚了薛远舟两句,等他重新坐下后,才开口分析。
“属下认为幕后主使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的目地为何?眼下看,他们的目地应该是想……分化大人您与成王的关系。”
说到重点,薛德不动声色的瞥了眼薛薛远舟的表情,见他默许,才继续往下说。
“既然消息已经传开,捂也捂不住了,不如大人就将计就计,派兵支援潭州。”
此话一出,众人都觉得薛德在说胡话,纷纷用一种看傻子的表情望向他。
连薛远舟的目光里都充满了不解。
薛德胸有成竹的一一扫过众人,“诸位大人稍安勿躁,如今咱们江陵府的形势,想必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内忧外患,本来只要等到朝廷赈灾队伍来,就可以解决难民一事,然而眼下红巾军在外挡着,瘟疫又在城里爆发,朝廷赈灾队伍预计两月能抵达,现下估计得多等一段时间了,时间久了就容易出现变数,我们耗得起,江陵府的百姓等不起,所以属下有一计,既然潭州需要支援,不如我们将那些乱军引过去,让潭州生乱,这样不就能拖出成王的步子了?说不定我们还能顺利支撑到朝廷赈灾队伍过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