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祈福盛典举办地不远的茶楼里,二楼包间,坐着一群熟悉的面孔,有东海、乐天、青铜,还有一个目光呆滞,明显痴傻的小男孩。
刚才刺杀事件,他们也全程目睹了。
此刻三人表情很复杂。
“刚才谁动的手?”东海锐利的目光扫过青铜与乐天。
两人举起手一脸无辜。
乐天抬手指向一旁的小男孩,“不是我,我刚带这孩子去尿尿了。”
青铜干笑着扯动着嘴角,“我刚去拿酒了,真的!”
东海不信,“这暗器射出去的方向刚好就在我们这边,有那么巧合的事?”
乐天、青铜齐齐哭丧着脸。
“厂公,真不是我们啊!你都没下令我们哪敢动手!”
“就是,说不定是……是白银!还有云时放,他俩还没来,是不是他俩干的?”
东海微眯起眼眸,觉得有些道理。
那日约定好祈福盛典见,可眼下只有他们三人在,其余人都还没来,而之前又定好祈福盛典对白莲教圣子出手的计划,兴许就是云时放或者白银动的手也不一定。
“那他们也太莽撞了,也不知道提前通个气……”
话音未完,楼下就传来官兵搜查的声音。
三人皆目光一凛,立即端坐下来演戏。
不一会儿,官兵就搜查到他们这间包房。
门被粗暴踹开,与领头的官兵对上视线后,东海三人齐齐惊讶住了。
这不是白银是谁?
由于三人易容过,白银并没有认出他们来,反而凭借着职业习惯,一眼瞧出东海几人不对劲。
“户籍拿出来!”
他给手下士兵递了个眼色,立马有五名士兵涌进狭小的房间,以五角站位不动声色的把东海三人围住。
东海阴沉着脸,嘴角抽了抽,但还是平静的示意乐天拿出他们提前准备好的假身份。
乐天将户籍文书递上,白银只粗略扫了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假的。
开玩笑,他以前可是在东厂干过!
“假的,把他们都带回去!”
“是!”
五名士兵二话不说把东海三人摁住,三人一时懵逼的连反抗都忘了,只瞪着眼望向白银。
只是他们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白银也没多看他们一眼。
“头儿,这孩子怎么办?”
有士兵注意到还有个孩子。
白银毫不在意到,“肯定是他们拐来的,先带回去,兴许一会儿人家父母就来衙门报案了。”
“是!”
东海三人被屈辱的押着出了茶楼,他无数次的想过反抗逃走,但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体,还有不远处尚未走远的白莲教护卫,他只能打消这个念头,逃跑的事等合适时机再说吧。
而另一间包房里,朝大堂敞开的窗户边上,同样站着两个熟悉的身影,同样从头到尾做了易容。
唐泊捅了捅云时放,“欸,还不去救人。”
云时放面容冷酷,“他们没事,估计天黑就出来了。”
唐泊白了他一眼,问出心底的疑惑,“你刚为什么要暗杀那白莲教圣子,你们商量好的?”
云时放沉默,唐泊实在好奇,就这样眨也不眨的盯着他。
“我也算你半个主子!”
云时放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只好老实交代,“这是夫人交代的任务。”
唐泊好奇心更重了,“那东海知道吗?”
云时放摇头,“夫人给我、流星、乐天,还有明月都布置了任务。”
唐泊恍然大悟,“怪不得今天人不齐!那咱们接下来去哪儿?你的任务已经做完了吧?那我们要去接应东海他们吗?”
云时放偏头看向喋喋不休的男人,淡淡道:“老爷,这些话该我问你,你是我半个主子。”
唐泊表情一僵,尴尬的扯了扯嘴角。
“恩,那……那咱先藏起来吧,回头我问问夫人。”
云时放嘴角微扬,关上了窗户。
林浪怒气冲冲地回到住所。
今日遭遇的刺杀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双手紧紧握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砰!”他猛地挥出一拳,砸向身旁的桌子,桌上的茶具被震得跳起,随即“噼里啪啦”地摔落在地,碎瓷片溅得到处都是。
“这些混蛋,竟敢如此大胆!”林浪咬牙切齿地怒吼着,眼中满是血丝。
他像一头发狂的野兽,在房间里横冲直撞,看到什么就砸什么。
花瓶被他扫落在地,摔得粉碎;书画被他扯下,撕成了碎片。
奴仆们听到房间里传来的巨大声响,吓得脸色苍白。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充满了恐惧。
有人小声地说:“这可怎么办?圣子殿下又发这么大的火。”
另一个奴仆颤抖着回答:“咱们还是赶紧躲远点吧,别碍了殿下的眼。”
于是,他们像一群受惊的老鼠,纷纷躲了出去,只留下林浪在房间里独自发泄着怒火。
然而,林浪没有注意到,就在他沉浸在愤怒之中时,一个身影如鬼魅般悄然潜入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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