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5月12日,农历四月十五,月亮格外圆,格外亮。
杨凌走在回家的小路上,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空荡的巷子里格外清脆。明天就是她和陈默的婚礼了,今晚闺蜜们硬是拉着她开了个小型单身派对。她喝了两杯鸡尾酒,脸上还带着微醺的红晕。
小美女,这么晚了要去哪儿啊?一个油腻的声音突然从黑暗中传来。
杨凌心头一紧,加快脚步。身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至少有三四个人。
别走啊,陪哥哥们玩玩。一只手猛地拽住了她的包带。
杨凌转身,看到四个流里流气的男人围了上来。领头的那个剃着光头,脖子上挂着粗金链,咧嘴笑时露出两颗金牙。
钱都给你们,放我走。杨凌颤抖着掏出钱包。
金牙男一把打掉钱包,谁要你的钱?他的手已经摸上了杨凌的大腿。
杨凌尖叫起来,却被一只粗糙的大手捂住嘴巴。她被拖进巷子深处,白色连衣裙被撕成碎片,四个黑影轮番压在她身上。月亮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无动于衷。
当杨凌踉踉跄跄地回到家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她洗了三个小时的澡,皮肤搓得通红,却怎么也洗不掉那种肮脏的感觉。她颤抖着拨通陈默的电话。
陈默的声音带着睡意。
默默,我...我出事了...杨凌泣不成声地将昨晚的遭遇告诉了他。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是陈默冰冷的声音:你把地址发我,我现在过去。
两小时后,陈默和他父母一起出现在杨凌家门口。没有安慰,没有拥抱,陈母甚至不愿踏进门槛,站在门外一脸嫌恶。
婚礼取消了。陈默面无表情地说,我们家不能要一个...脏了的媳妇。
杨凌如遭雷击,默默,我是受害者啊!
谁知道是不是你勾引人家?陈母尖声道,大晚上穿那么少在外面晃,不出事才怪!
陈父冷哼一声:明天我就去把酒店退了,彩礼你也得全数退还。
杨凌的世界崩塌了。她跪下来抓住陈默的裤腿,默默,我们五年的感情...求求你...
陈默甩开她的手,眼中满是厌恶,别碰我,恶心。
他们走了,留下杨凌瘫坐在地上,眼泪已经流干。她机械地拨通母亲的电话。
妈...她刚开口,电话那头就传来刺耳的声音。
我早说过!不让你穿得花枝招展的,出事了吧?现在好了,婚礼没了,你满意了?母亲的声音像刀子一样剜着她的心,我这张老脸都被你丢尽了!
杨凌挂断电话,眼神空洞。她慢慢走向衣柜,取出那件明天婚礼要穿的白色婚纱。纯白的缎面,精致的蕾丝,她曾经多么期待穿着它走向心爱的人。
2025年05月13日,农历四月十六。宜:开市、交易、立券、挂匾、开光,忌:嫁娶、安床、探病、作灶。
清晨六点,杨凌化好新娘妆,戴上头纱,穿着洁白无瑕的婚纱站在阳台上。十二楼的风很大,吹起她的头纱,像一面招魂的幡。
陈默,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她轻声说,然后向前迈出一步。
下落的过程仿佛很漫长。她看到自己的一生在眼前闪回:父亲早逝,母亲刻薄,好不容易遇到以为能托付终身的陈默...最后是那张写满厌恶的脸。
杨凌的身体砸在小区花坛边,鲜血喷溅,染红了白色婚纱。她的头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歪着,眼睛却睁得大大的,嘴角甚至带着一丝微笑。
最先发现的是晨练的老太太,尖叫声划破清晨的宁静。警察很快到来,拉起了警戒线。奇怪的是,当法医试图合上杨凌的眼睛时,那眼皮就像焊死了一样,怎么也合不上。
死不瞑目啊...一个老警察低声说。
没人注意到,杨凌右手紧握着一块染血的婚纱碎片。当尸体被抬上救护车时,那块碎片诡异地消失了。
......
张强这几天总感觉有人跟着他。
作为混混头子,他本不该害怕什么。但自从那天晚上在巷子里玩了那个小妞后,他就总觉得后颈发凉。尤其是今天,农历四月十八,月亮又大又圆,像只死不瞑目的眼睛。
强哥,再喝一杯!小弟们起哄道。
张强摆摆手,不喝了,回家。他摇摇晃晃地走出小酒馆,拐进那条熟悉的小巷——正是他侵犯杨凌的地方。
巷子里出奇地安静,连虫鸣都没有。张强突然感到一阵尿意,走到墙角解开裤带。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吹过,他打了个寒颤。
他猛地回头,巷子空荡荡的。
继续往前走时,他感觉脖子上有什么东西拂过,像丝绸一样柔软。伸手一摸,却什么也没有。
见鬼了...他嘟囔着加快脚步。
转过一个拐角,张强猛地停住脚步——巷子尽头站着一个穿红裙子的女人,背对着他,长发及腰。
小妹妹,这么晚了一个人啊?张强色心又起,摇摇晃晃地走过去。
女人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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