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漳州城总管府的书房内,王临屏退左右,独自运转真龙气劲。道道金光在他周身流转,宛若游龙盘旋,将他棱角分明的脸庞映照得愈发威严。白日秦玉罗归来时的喜悦已渐渐沉淀,转而化为对未来的深思熟虑。
“真龙气劲虽已小成,但距离大成境界尚有距离。”王临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他想起原身家族因这门功法被前朝灭门的惨状,拳头不自觉地握紧。这一世,他不仅要报仇雪恨,更要让这真龙气劲成为护国安民的利器,而非招致灾祸的根源。
窗外传来打更的梆子声,已是三更时分。王临正欲收功休息,忽闻门外传来轻柔的脚步声。
“临郎,可曾安歇?”是秦玉罗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又隐含期待。
王临开门,见她已换上一袭淡紫色便装,乌黑长发如瀑布般披散肩头,日间战场上的肃杀之气已褪去大半,在月光下更显柔美。
“连日征战,怎不好生休息?”王临牵起她的手,触感微凉。
秦玉罗浅笑:“方才调息时,感觉体内气劲与夫君的真龙气劲似有共鸣,故特来请教。”
王临眼神一亮:“我正参悟气劲运转的奥妙,不如一同探讨。”
密室之中,烛火摇曳。王临与秦玉罗相对而坐,掌心相贴。
“真龙气劲源于上古龙族,刚猛霸道;而你修炼的寒玉功则属阴柔一路。”王临凝神感受着秦玉罗体内气劲流动,“阴阳相济,方为大道。”
秦玉罗闭目凝神,引导体内真气缓缓流出:“夫君放心引导,玉罗必全力配合。”
王临运转真龙气劲,一丝丝金色气流从掌心渡入秦玉罗体内。起初,两股气劲相互排斥,秦玉罗眉头微蹙,显是承受着不小压力。
“放松心神,莫要抵抗。”王临声音沉稳,调整着气劲强度,“想象你的气劲如溪流汇入江河,随我引导而行。”
渐渐地,金色真龙气劲与银色寒玉真气开始交融,形成一道奇异的漩涡。密室内气流加速,烛火忽明忽暗,映照在两人身上,投下交织的影子。
秦玉罗只觉一股暖流从掌心蔓延全身,日间征战的疲惫感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畅。她忍不住轻吟一声,脸颊泛起红晕。
王临亦感受到秦玉罗的寒玉真气如清泉般滋润着自己因修炼而略显燥热的经脉。这种阴阳互补的感觉,让他对真龙气劲有了新的领悟。
“玉罗,随我引导气劲运行周天。”王临轻声说道,指尖微微用力,与她十指相扣。
秦玉罗顺从地点头,全心感受着两人气劲在经脉中流转。每运行一周天,她就感觉自己的内力凝实一分,而对王临的依赖也加深一分。
双修过程中,王临不仅传授气劲运转法门,更将一些实战技巧融入其中。
“气劲运转非一成不变,应敌时需随机应变。”王临引导秦玉罗的气劲在几种不同路线间切换,“如对阵轻骑时,气劲应凝聚一点;面对重甲则需分散冲击。”
秦玉罗天资聪颖,很快掌握要领,甚至能举一反三:“若是在水战之中,气劲可否借水势传导?”
王临赞赏地点头:“正是如此!真龙本就有行云布雨之能,若在漳水之上与敌交战,我们的气劲威力可增三成。”
谈及军事,秦玉罗眼中焕发出别样神采:“临郎,此次出征,我发现窦军虽溃散,但其中不乏精锐。若他日与窦建德主力相遇,我们还需早作准备。”
“刘黑闼不过疥癣之疾,窦建德才是心腹大患。”王临赞同道,“不过眼下我们需先巩固漳州,徐图发展。”
双修间隙,秦玉罗依偎在王临怀中,轻声诉说出征期间的思念:“每当夜深人静,我常望着漳州方向,想着临郎是否安好,是否又熬夜处理公务。”
王临轻抚她的秀发,心中涌起暖意:“你身在险境,我岂能安心?每日都有探马回报军情,得知你连胜的消息,我既骄傲又担忧。”
“有临郎坐镇后方,玉罗方能心无旁骛。”秦玉罗抬头望着王临,眼中满是柔情,“此次回师,见漳州民生安定,流民得以安置,方知临郎治理之能。”
王临微笑:“乱世之中,武功固然重要,但民心才是根本。真龙气劲的真谛,或许不在于称霸天下,而在于守护这片土地和其上的人民。”
就在王临与秦玉罗双修、情意绵绵之际,白琼英正在书房仔细检查那支溃兵携带的物品。
当她发现皮囊夹层中的前隋宫廷侍卫丝绸残片时,心中一震。这特殊的花纹她再熟悉不过——白家祖上曾与前隋宫廷有旧,她幼时在家传古籍中见过这种纹样。
“李神通的部下,怎会有前隋宫廷之物?”白琼英眉头紧锁,直觉此事非同小可。
她不动声色地将残片收好,继续检查其他物品。在一本破损的兵书扉页上,她发现了一行极小的小字:“癸未年腊月,漳州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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