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站在前列的三皇子慕容熙出列,躬身道:
“父皇,今日积雪过胫,道路受阻,粮运不畅,百姓生计堪忧。儿臣以为,当务之急组织人力疏通要道。”
他的话音刚落,工部尚书也出列附和:
“三皇子所言极是。此外,大雪会压垮民房、损毁堤坝之事亦有发生。
臣下令工部加紧巡查修缮,并组织人手加固城防,以防雪势再起。”
然而,站在更前方的慕容靖却微微摇头,出列奏道:
“父皇,三哥与工部尚书所言,皆是治标之策。雪灾未成,修缮固然重要,但更需防患于未然。
依儿臣之见,当即刻传旨,令天下各州府,无论受灾与否,皆需储备粮食、疏浚河道、储备柴炭,以防雪灾,酿成祸端。
同时,需严令各地官员,不得借机克扣物资,否则严惩不贷!”
慕容靖的目光扫过众人,语气斩钉截铁:
“更有甚者,大雪封路,若有疫病滋生,后果不堪设想。儿臣请父皇,即刻调拨太医院药材,分发各地,并命地方官组织医馆,做好防疫准备。”
慕容熙当即驳回:“五弟此言,固然在理。只是……”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殿内众人,声音低沉下来,“国库早已空虚。如今天降大雪,道路阻塞,漕运不通,这储备的钱粮,户部怕是……捉襟见肘啊。”
魏国公,当朝户部尚书,此刻站在人群中,面色沉静如水。
五皇子慕容靖是他的女婿,靖王妃是他的亲女儿,他必须站在慕容靖这边。
然而,他的眉头却微微锁着。方才慕容熙问及国库,他心中便已了然。
此刻,他只需站出来,慷慨陈词,将户部仅剩的那点家底报上,便可为慕容靖争得先机。
可他不能。
一旦他开口说“有”,那三皇子,还有那些早已虎视眈眈的勋贵大臣,便会像闻到了腥味的猫,瞬间将他团团围住。
他们会搬出各种理由,或是边关军饷,或是地方建设,无一不是为了从他这个户部尚书这里,榨出最后一个铜板。
将目光投向了御座上的皇帝,心中已有了计较。
魏国公出列,躬身行礼,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大殿:“回陛下,正如三皇子殿下所言,国库空虚,实难支撑大规模储备粮。”
魏国公不慌不忙,继续说道:
“国库虽空,但并非无计可施。臣以为,可效仿古制,开恩科,令王公贵族、文武百官、富商大贾,各尽绵薄之力,为国分忧,为灾民解难。”
“捐款?魏国公是让在场所有人捐款?”三皇子慕容熙开口。
魏国公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一声“不好”。
三皇子这话,分明是要将他架在火上烤,将“逼捐”的恶名,从皇室和朝堂,转移到他一个户部尚书身上!
这不是明摆着让他得罪满朝文武,甚至王公贵胄吗?他气得脸色涨红,准备开口问皇上!
谁知皇上先开口笑了:“哈哈哈……”皇帝先是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打破了殿内的尴尬与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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