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们倒是同病相怜。”沈辞低声自语,眼底闪过一丝精光。他来自现代,熟悉管理学和心理学,若是能和苏清鸢合作,未必不能在这苏家内宅闯出一片天地。
第二天一早,沈辞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他打开门,只见一个穿着青绿色丫鬟服的小丫鬟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个食盒,脸上带着几分怯生生的笑意:“沈公子,这是小姐让我给您送的早膳和换洗衣物。”
沈辞接过食盒,只见里面有两个白面馒头,一碗小米粥,还有一碟咸菜,比起原主记忆里下人的吃食好了不少。他看向小丫鬟:“多谢姑娘,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公子叫我春桃就好。”春桃说道,“小姐让我跟公子说,今日上午她要去给老夫人请安,让公子在家待着,若是有人来找,就说公子身体不适,不便见客。”
沈辞明白她的意思,是怕柳氏或苏清莲来找麻烦。他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多谢春桃姑娘转告。”
春桃又说了几句客套话,便转身离开了。
沈辞关上房门,开始吃早膳。馒头很松软,小米粥也熬得很稠,看得出来苏清鸢是用了心的。他吃完早膳,换上苏清鸢送来的衣服——一件藏青色的长衫,料子普通,却很合身。他走到镜子前,看着镜中陌生的面容,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只是脸色有些苍白,一看就是常年营养不良的样子。
“既来之,则安之。”沈辞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道,“从今天起,我就是沈辞,苏家的赘婿,苏清鸢的丈夫。我定要在这大靖王朝,活出个人样来!”
他收拾好食盒,刚要出门,就听到院外传来一阵喧闹声。他走到门口,悄悄掀开一条门缝向外看,只见苏清莲带着几个丫鬟站在院门口,正对着春桃发脾气。
“你说什么?沈辞身体不适,不便见客?我看他是故意躲着我吧!”苏清莲双手叉腰,脸上满是怒气。她今日穿着一身粉色罗裙,头上戴着一支金步摇,看起来娇蛮又任性。
春桃吓得脸色发白,连忙解释:“二小姐,是小姐让我这么说的,沈公子确实身体不适……”
“放屁!”苏清莲打断她的话,抬脚就要往院子里闯,“我倒要看看,他一个赘婿,能耍什么花样!”
就在这时,苏清鸢的声音传来:“妹妹这是要做什么?”
沈辞抬头望去,只见苏清鸢提着裙摆快步走来,她穿着一身浅蓝色的襦裙,头上簪着一支玉簪,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却让苏清莲的脚步顿住了。
“姐姐,我就是想看看姐夫身体怎么样了。”苏清莲收起脸上的怒气,换上一副关心的样子,“毕竟姐夫刚入赘,若是身体不适,姐姐可要多照顾些。”
“多谢妹妹关心。”苏清鸢走到春桃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沈郎确实有些风寒,昨日淋了雨,今日还在发汗,不便见客。妹妹若是有急事,不如改日再来?”
“姐姐说的是。”苏清莲眼珠转了转,目光落在苏清鸢身后的院子里,“只是姐姐,我听说姐夫住的偏房很简陋,不如让姐夫搬去西跨院住?西跨院虽然偏僻,但比偏房宽敞多了。”
沈辞心中冷笑。他知道西跨院紧挨着马厩,不仅吵闹,还满是马粪味,苏清莲这是故意想羞辱他。
苏清鸢自然也明白她的心思,却依旧笑着说道:“多谢妹妹好意。只是沈郎刚住惯偏房,若是贸然搬家,怕是会加重风寒。再说了,偏房离我这正房近,我也好照顾他。妹妹的心意,我和沈郎心领了。”
苏清莲被她堵得说不出话,只能讪讪地说道:“既然姐姐这么说,那我就不打扰姐夫休息了。姐姐也早点去给老夫人请安吧,别让老夫人等急了。”
“我知道了。”苏清鸢微微颔首。
苏清莲瞪了春桃一眼,带着丫鬟悻悻地离开了。
看着她的背影,春桃忍不住说道:“小姐,二小姐也太过分了,明明就是故意刁难沈公子!”
苏清鸢轻轻摇了摇头:“别跟她一般见识。我们现在还不是跟她硬碰硬的时候。”她转头看向偏房的方向,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沈郎,委屈你了。”
沈辞推开房门,走到她面前:“能跟小姐合作,这点委屈不算什么。倒是小姐,为了我得罪二小姐,怕是会引来更多麻烦。”
“无妨。”苏清鸢说道,“我早就习惯了。对了,今日下午我会把府里的账本带来,你帮我看看有没有问题。柳姨娘最近总在账本上动手脚,我怀疑她私吞了府里的银钱,只是一直没找到证据。”
“好。”沈辞点头,“我会仔细看的。”
苏清鸢又叮嘱了春桃几句,让她好好照顾沈辞,然后便提着裙摆去给老夫人请安了。
沈辞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他不仅要帮苏清鸢查清楚账本的问题,还要帮她在这苏家内宅站稳脚跟,让那些看不起他们的人,都付出代价。
接下来的几天,沈辞都待在偏房里,一边熟悉这个时代的生活习惯,一边帮苏清鸢整理账本。苏清鸢每天都会把账本送来,晚上再取回去,两人虽然见面的时间不多,却在不知不觉中建立起了一种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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