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芒散去,石殿景象变换。阴煞之气消失,卦牌不见,墨匪境与姬妄羽也没了踪迹。天界灵植秘境的景象映入眼帘:阳光透过枝叶洒下斑驳光影,云玑仙尊坐在石凳上,白衣胜雪,手中擦拭着镇压墨魅川的镇邪印,笑容温润却带着疲惫:“清禾,你来了。”
“玑尊!”桑清禾所有的焦虑与警惕瞬间消散,疯了一般冲上前,却见云玑仙尊周身泛起红光——那是仙规惩罚的“焚魂之火”。火焰顺着衣袍蔓延,金色符印掉落在地,他脸上笑容凝固,取而代之的是剧烈痛苦,声音嘶哑破碎:“清禾,仙规不容跨龄羁绊,我……我要魂飞魄散了……”
“不要!”桑清禾瞳孔骤缩,心脏被无形巨手攥紧,剧痛让她窒息。她伸手想要扑灭火焰,手却径直穿过他的身体。“玑尊!坚持住!我用乾卦本源救你!”
“没用的。”姬妄羽的嘲讽声在身后响起,“这是你最深的执念——害怕失去他,害怕跨龄羁绊抵不过仙规。只要你心神失守,乾卦本源便会自动剥离。”
桑清禾转头,见“云玑仙尊”的焚魂之火愈发旺盛,身影渐渐透明,眼神满是不舍与绝望:“清禾,忘了我,坚守你的本心……”
“不!我做不到!”巨大悲痛冲垮理智,乾卦金光瞬间紊乱,如失控的洪流在殿内冲撞。她想起与云玑仙尊的约定,想起灵魂共鸣的温暖,执念如野草疯长,碎碎念带着绝望哭腔:“若仙规不容,我便毁了仙规!若焚魂之火要带走你,我便以本源相换!没有你,我坚守的本心又有何意义?”
就在她即将催动本源的瞬间,胸口定魂玉剧烈发烫,一股清凉的共鸣之力直冲识海——云玑仙尊的气息坚定清醒,如惊雷炸响:“清禾,守住本心!幻境皆虚!”
冰水浇头般的清醒让她察觉破绽:真正的云玑仙尊,眼底永远只有坚守本心的坚定,绝不会有这般绝望。而空气中的荷香未散,与秘境的草木清香交织,邪气与暖气的对冲让她猛地惊醒:“你们的幻境,骗不了我!”
桑清禾怒吼一声,催动乾卦金光直指“云玑仙尊”。金光所过之处,“他”的身影扭曲哀嚎,化作无数羽影消散。石殿幻境如碎镜崩塌,阴煞之气再次弥漫,黑色卦牌重新悬浮,墨匪境与姬妄羽的身影显现。
桑清禾刚回过神,便见姬妄羽的摄魂羽扇已近在咫尺,无数银色羽针如暴雨射向她的眉心,针身裹着摄魂蛊毒。墨匪境催动暗兑卦力,三枚噬灵针直指她的丹田,欲夺乾卦本源。“找死!”桑清禾金光暴涨,乾卦剑划出金色弧线,将羽针与噬灵针尽数斩断。
可识海突然一阵刺痛——姬妄羽的摄魂之力借着她方才的悲痛,悄然侵入,化作无数羽影试图重勾执念。“清禾,你真要眼睁睁看着他死?”姬妄羽的声音如鬼魅低语,“献出本源,我便让你们长相厮守,打破一切桎梏。”
识海中,“云玑仙尊”的焚魂景象再次浮现,比之前更加真实,火焰的灼热、痛苦的呻吟、不舍的绝望,与荷塘月色的残影交织,暖气与邪气的对冲达到极致。“不……不能信……”桑清禾咬紧牙关,鲜血从嘴角溢出,拼命压制执念,碎碎念带着挣扎,“这是假的……是陷阱……可万一……万一这是真的呢?我不能失去他……”
乾卦金光瞬间黯淡,丹田处的本源开始震颤,似有离体之势。焦虑与悲痛再次占据上风,她视线模糊,脑海一片混乱。墨匪境眼中闪过狂喜,暗兑卦力暴涨,朝着她的丹田抓去:“桑清禾,你的执念,便是你的死穴!”
千钧一发之际,定魂玉爆发出耀眼金光,与识海的共鸣之力彻底交融。云玑仙尊的声音如穿透乌云的阳光:“清禾,执念是心魔,共鸣是防线!守住本心,幻境自破!你我羁绊,从来不是靠本源维系,而是本心相通的信任与坚守!”
惊雷般的声音击碎幻境,桑清禾猛地睁眼,眼底迷茫与悲痛褪去,只剩纯粹的坚定。她催动乾卦本源,金光如烈日破云,净化识海羽影,同时挥剑转身,金白相间的屏障挡住墨匪境与姬妄羽的攻击。屏障之上,金光与阴煞碰撞,发出“滋滋”声响,暖气与邪气相互侵蚀,形成诡异壮丽的光带,照亮整个石殿。
“怎么可能?”姬妄羽脸色骤变,“你的执念明明如此深重,为何还能保持清醒?”
“执念并非弱点,而是坚守的证明。”桑清禾冷声道,乾卦剑直指两人,金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我与玑尊的羁绊,是本心相通的共鸣,是跨越时空的信任,绝非你们的阴邪之术能挑拨。你们用荷塘月色的温暖掩盖邪气,用我心中的执念制造幻境,却不知真正的温暖是坚守本心的勇气,真正的羁绊是无需言说的信任。”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冰冷笑意:“今日,便让你们尝尝归真破邪之力的厉害!”
墨匪境与姬妄羽对视一眼,皆见凝重与忌惮。姬妄羽眼神一狠,羽扇猛甩,无数羽影凝结成巨大羽刃,泛着幽冷黑芒,带着阴煞与蛊毒劈来。墨匪境催动全部暗兑卦力,指尖凝起黑色言刃,与羽刃形成夹击之势,封死所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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