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疆场柔情
城头上,看到西施流露出一些失态的样子,追月强拉着她回到屋里,让她回到现实中。
西施坐着,看着妹妹们,发出一声声叹息。方才自己在城头上似乎陷入意乱情迷之中,此刻她感悟到,茫茫人海中,只有范蠡,才能使得自己能如此的忘情。但是,眼前的这场战争,分明是对美好事物的一场荼毒。西施强迫自己清醒过来。她叫来移光,准备让移光出城,救婉晴回来。
王子地急火火地进来,递上范蠡的书简,咬牙切齿就要出城。西施看着鲁莽的王子,揣度着范蠡的用意,她决定出城。
下到城门,旋波策马赶来,还没等西施开口,说道:“王后让我来的。”说完就跟着一起出城了。
城门外开阔的原野上,呼呼作响的秋风,吹动两国战旗,“啪啪”地响个不停,黑烟卷卷,弥漫在上空。一边是高大的灰色城墙,一边是布防严密的黑色军阵。城墙与军阵之间,有两排人,衣甲鲜亮,对面站立,相距只有几丈远。
一方,五十名金甲武士,一字排开,前面停着一乘驷马战车,车上站着的人是潇洒飘逸的越军主帅范蠡,身上依然披着西施做的绛紫色的罩衣,头顶上飘动着绛紫色的缨穗。驾车的是一身黑衣、面色冷峻的玄帮大佬要义。
一方,五匹白色披甲的战马一字排开,马上端坐着五位身带兵刃、后背秀弓、面色俊美、目光镇定、英姿飒爽的女侠。她们依然是身披红边黑底的战袍,依次是男爵将军旋波,男爵偏将军追月、踏宫、驾风、驰原。五个人的前面,战车上站立着子爵、享六卿之誉的西施娘娘。见她身披银甲,腰悬莫邪宝剑,头顶银盔,背后飘动着白色的风披。驾车的是男爵将军、卫戍长移光。
沉默。只有清风吹动着地面上枯黄的小草,吹动着他和她身上,编制着岁月的罩衣,吹动着眉宇间凝结着成熟的理性,吹动着这幅美丽的双人画。
凝视。一双明亮的眼睛里,充满了无限的期待,期待与救赎;一双俊美的眸子里,写着缕缕哀怨,哀怨与无奈。对视的目光把风儿看得停了又起,仿佛看到了起起落落过去,若有若无往事。
传递。情感浓缩到了风干的程度,努力地咀嚼中,回味着被固化了的离愁,心中在对语:
“婉玉,我们一起走吧!”
这句迟到了多年的话,穿过了多少不同的人生理念,揭露了层层密封的外甲,发自那颗历经磨难的心。
摇摇头,红宝石的耳坠晃动着。
“还给我婉晴。”
轻飘飘的一句话,发自殷红的秀口,表达出对杀死太子死的愤怨。
要义跳下车,飞快地回营帐去了。
“哥哥。”移光眼里晃动着泪花。
“小妹!”范蠡声音有些颤抖了。
移光咬紧嘴唇,摇摇头。
“妹妹们,都,拜见,大哥。”西施平静地说。
旋波、追月、踏宫、驾风、驰原马上抱拳,齐声说:
“拜见大哥!”
要义驾车,载来了婉晴。
西施下车抱住婉晴,眼含泪水,给婉晴擦着脸上的灰尘,全身上下细细看了一遍,见没有受伤,扶她上车,自己攀着上去,轻声对移光说:
“回吧。”
移光迟疑一下,勒转马头,妹妹们也跟着调转了马头。
身后范蠡无言地站立着。
西施眼睛含情地看着移光,移光看懂了西施的心意,摇摇头,说:
“姐,我们,永远……不分开!”又回头对范蠡说了一句:“我不会忘记对你的承诺。”她没有叫声哥哥,因为婉晴就在身边。
这时,就见旋波提马赶前一步,抓住车轼,中肯地说:
“老大,趁此机会,带着姐和四个妹妹走吧。”说完瞟了婉晴一眼。
西施看看旋波,慢慢半转身,停顿片刻,对着身后范蠡低声说:
“越国离不开你,城里苦难的黎民需要我们姐妹。”
范蠡欲言又止。
女人们再也没有说话,径直回到城里。
回到城里,西施心里阵阵作痛,然而她却无暇顾及自己的感受。婉晴扑在西施身上放声大哭,姐妹们围拢过来,把一双双柔细却充满的温暖的手,拂在婉晴身上,希望给予婉晴安慰,姐妹们用这种方式来分担婉晴的痛苦,表达真实的感情。
“好妹妹,就呆在姐姐在身边,永远不离去。”西施说。
婉晴停止哭泣,咬着嘴唇点点头。
西施让旋波立即回到郑旦身边,让踏宫去玉姝宫,让驾风去玉兰宫,让驰原陪伴婉晴回到玉阳宫,一旦城内危机,都到玉阳宫聚齐,从城东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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