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老城区就飘起了细碎的晨雾,淡淡的白气裹着梧桐叶的清香,透过外婆家的窗户飘进来,落在摊开的牛皮笔记本上。林小满一夜未眠,眼底带着淡淡的青黑,却丝毫没有疲惫,指尖始终停留在最后一页那个凹陷的印记上,反复摩挲着,试图从那细微的纹路里,找出阿默让她寻找的痕迹。
那印记比她想象中更清晰,指尖抚过之处,能摸到深浅不一的纹路,像是人为刻意按压出来的,又像是某种自然形成的符号,既不像树叶,也不像常见的图案,透着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阿默,这个印记到底是什么意思?”林小满轻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目光落在墙角——那里依旧残留着一丝淡淡的凉意,是阿默昨晚留下的痕迹,“你让我找痕迹,是找和这个印记有关的东西吗?”
客厅里静悄悄的,只有晨雾流动的轻响,还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林小满没有得到回应,却没有气馁,她知道,阿默就在身边,只是暂时无法清晰现身,无法直白地告诉她答案。她深吸一口气,将笔记本小心翼翼地放在茶几上,起身走遍了外婆家的每一个角落,试图寻找和那个凹陷印记相似的痕迹。
她翻遍了客厅的储物柜,里面堆满了外婆留下的旧物,有洗得发白的棉布衣裳,有缺了口的搪瓷碗,还有几盒尘封的老磁带,却没有任何东西,和那个印记有关;她走进外婆的卧室,床头柜上摆着外婆的老花镜,抽屉里是一叠叠旧照片,大多是她小时候的模样,偶尔有几张外婆在院子里养花的照片,角落处隐约有淡淡的影子,却依旧看不清阿默的模样,也没有找到相似的印记;她又走到阳台,那里种着几盆枯萎的月季,是外婆生前最爱的花,花盆边缘长满了青苔,指尖拂过粗糙的陶土,依旧一无所获。
一圈找下来,林小满有些疲惫,她靠在阳台的栏杆上,看着楼下渐渐散去的晨雾,心底泛起一丝失落。难道是她找错了方向?还是这个印记的秘密,根本不在这屋子里?
就在这时,指尖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凉意,不是晨雾的寒凉,而是阿默独有的、温和的触感。林小满猛地回头,只见客厅的方向,缓缓泛起一缕淡淡的白光,那光芒很弱,像指尖燃起的细碎烛火,在晨雾中轻轻晃动着。
是阿默!
林小满心头一喜,快步冲进客厅,只见那缕白光渐渐汇聚,在茶几旁形成了一个模糊的半透明身影——是阿默,他比昨晚清晰了一些,白色衬衫的轮廓隐约可见,眉眼间的温柔依旧,只是身形依旧单薄,像是一阵风就能吹散。
“阿默!”林小满停下脚步,不敢靠得太近,生怕惊扰了他,眼眶微微发热,“你终于现身了,这个印记,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你让我找的痕迹,在哪里?”
阿默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底满是温柔,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他缓缓抬起手,指尖泛起淡淡的白光,朝着茶几上的笔记本指了指,又朝着阳台的方向摆了摆手,嘴唇微微动着,声音轻得像晨雾,断断续续,却足以让林小满听清:“阳台……花盆……底下……”
话音未落,阿默的身影就开始变得模糊,周身的白光也渐渐黯淡下去,像是快要消散。林小满的心一紧,连忙开口:“阿默,等等!我还有好多问题要问你,这个印记是什么?你为什么一直不能清晰现身?”
阿默没有回应,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底的温柔里,多了几分不舍,还有几分坚定。他缓缓抬起手,指尖的白光轻轻闪烁了一下,一道细碎的光痕,从他指尖飘出,落在笔记本那个凹陷的印记上,瞬间,那个印记竟泛起了淡淡的微光,纹路变得更加清晰,像是被点亮了一般。
紧接着,阿默的身影便彻底消散在晨雾中,只剩下那道淡淡的凉意,还有笔记本上闪烁的微光,证明他刚才确实来过。林小满快步走到茶几旁,目光紧紧盯着那个发光的印记,指尖小心翼翼地触碰上去,只觉得一股微弱的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开来,和阿默平时的寒凉截然不同,却同样让她安心。
微光持续了片刻,便渐渐黯淡下去,印记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却比之前更清晰了几分。林小满想起阿默刚才的示意,转身快步走向阳台,目光落在那几盆枯萎的月季花盆上——阿默让她找花盆底下,难道痕迹藏在花盆下面?
她小心翼翼地搬开第一盆月季,花盆底下积满了灰尘和细碎的泥土,没有任何异常,只有一块小小的鹅卵石,孤零零地躺在那里;她又搬开第二盆,依旧是厚厚的灰尘,还有几根干枯的花根,没有发现任何和印记有关的东西;当她搬开第三盆月季时,指尖突然触碰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不是泥土,也不是石头,像是一块金属,被厚厚的青苔和灰尘覆盖着。
林小满心头一紧,连忙蹲下身,用指尖轻轻拂去上面的青苔和灰尘。随着灰尘一点点被清理干净,一块小小的、长方形的金属牌渐渐显露出来,金属牌已经生锈,边缘变得有些粗糙,上面刻着一个图案——和笔记本上那个凹陷的印记,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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