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刑军瘫倒在地上,张淼死了,接下来就该轮到他了。
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但还抱着一丝希望,巧炎说过不杀他,或许还能逃过一劫。
至于以后,若是没有白妃妃在身边,巧炎还不是他随手都能捏死的蚂蚁。
“炎儿够了,你怎么能杀自己的同胞呢?他们都是你的亲人。”
这时候大长老走了出来,之前张淼在时他只敢躲在一旁观看,现在张淼死了,他站了出来。
对于这个老头巧炎没有丝毫情感,当初被逐出张家的时候他也在,也和现在一样偷偷地在一旁观望。
但那个时候从始至终他都没有为巧炎说过一句话,现在却突然跑出来说什么亲人。
作为家族的大长老,要是肯出来阻止,他们也不会在那天跟父亲和妹妹分开。
所以说,论他被逐出张家,这老东西也有一份“功劳”。
“你个老东西,六年前我就已经不是张家人,何来的残害同胞一说?在我眼里,张家人屁都不是。”
巧炎语气中不带丝毫情感,“白骨姐姐,我们走。”
巧炎和白妃妃离开了,剩下的张家人愣在原地,他们的命总算保住了。
“小杂碎,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杀了你。”然而接下来,又有一块大石头压在张刑军胸口,要是那位知道自己的儿子死在了张家,整个张家都别想安宁。
突然,张刑军灵光一闪:“只要把这个责任推到巧炎头上,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说不定到时候还能得到好处。”就这样办!
张刑军顾不上自己的伤势,强撑着爬起来,他要第一时间向本家上报。
得到消息的张鼎天雷霆大怒,散发出来的威压几乎将张刑军碾成肉泥。
“还请主上饶命!”张刑军不停地求饶,额头磕在地面渗出鲜血。
眼看张刑军快被威压震碎心肺,张鼎天收回气息,咬牙切齿道:“把人给我带来!我让他碎尸万段!为我儿报仇”
“小的这就去办”张刑军连滚带爬退下,房间里只剩下张鼎天疯狂的咆哮声。
巧炎把张亚楠带到一个无人的荒地,轻轻放下她,让她躺在自己怀里,就这样静静等待。
白妃妃守在一旁,她没有多问,只是默默坐在几步外。
巧炎像是在感知着什么,沉默片刻后,开口说出了缘由:“我妹妹出身就有寒毒,每次爆发都生不如死。
小时候她发作时,我都会守在身边——她的寒毒爆发分两波,第一波是轻微状态。”
听到这里,白妃妃心头一紧。她想起先前张家上空弥漫的寒气,竟只是“轻微状态”,那重症该有多恐怖?
巧炎继续道:“接下来会出现第二次爆发,威力比第一次强十倍不止。”
“十倍?”白妃妃喉间发紧,下意识吞咽口水。她很难想象,能让张家大院结霜的寒意,增强十倍会是何等景象。
“对。”巧炎点头,“不过放心,我经历过很多次,不会有事。但一会你要离远些。”
他们的父亲张刑天正是因张亚楠第二次爆发重伤,当年张亚楠因失去哥哥悲痛,勉强压制住完全爆发,才让张刑天保住性命,却成了废人。
过了一会,巧炎突然浑身紧绷。
白妃妃只见周围的寒气如实质般疯狂涌入巧炎体内,他的身体剧烈颤抖,牙齿咬得“咯咯”响,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空气骤然降至冰点,方圆百米内的草木瞬间被冰霜覆盖,叶片脆裂成齑粉。
张亚楠的皮肤下浮现出网状冰纹,所触之地,地面裂开纵横交错的冰缝,冰缝中渗出幽蓝寒气,如毒蛇般爬向巧炎。
巧炎闷哼一声,皮肤上迅速结出冰晶,冰晶顺着脖颈向面部蔓延,眼底泛起血丝。他的呼吸变成白色雾团,每一次吸气都伴随胸腔剧痛,但仍死死将妹妹护在怀中。
白妃妃的白骨战甲发出“咔咔”脆响,表面凝结出薄霜。
她想冲过去,却被无形的寒气屏障弹开,指尖触到的空气竟像钢铁般坚硬。
“啊——”巧炎发出压抑的吼叫,冰晶已爬满半张脸,血管在冰层下凸起如青蛇。
他的身体剧烈颤抖,却始终未松开环抱妹妹的手臂,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滴在雪地上,瞬间冻成暗红冰晶。
白妃妃攥紧白骨战刀,指节发白。
她看着巧炎被寒气折磨的模样,白骨之躯竟生出一丝前所未有的心悸,那是一种近乎灼烧的担忧,她坐立难安。
周围的寒气越来越浓,远处的山峦在寒雾中扭曲成怪诞的轮廓,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被冻结。
而巧炎,如同寒夜中的孤灯,在暴风雪中摇摇欲坠,却始终不肯熄灭……
别过来!巧炎的声音从冰层深处传来,已经变得含糊不清,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他的半边身子已经被冰晶完全覆盖,血管在冰层下凸起,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胸腔的剧烈震动,吐出的白雾瞬间凝结成细小的冰粒。
白妃妃向前踏出半步,却被无形的寒气屏障狠狠弹开,后背重重撞在身后的巨石上,震得她喉间泛起腥甜。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