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天门的阴影笼罩着归墟星域，这座由神庭建造的戴森球残骸悬浮在星海中央，表面覆盖着灰斑结晶的脉络。章邯站在“镇岳号”舰桥，全息投影在空气中勾勒出天门的结构——三层嵌套的引力环如同精密的钟表齿轮，每个节点都闪烁着秩序蓝光。
“漏洞在第三引力环的共振节点。”章邯的指尖划过全息图，灰斑结晶在掌心凝聚成数据流，“但这里存在0.7秒的引力延迟，像是……故意留下的破绽。”
云襄的星髓笔突然发出刺耳鸣叫，全息屏上跳出一串归墟古语：“观测者的诱饵永不腐坏”。她猛然抬头，看见章邯背后的阴影中浮现出周铁的虚影——这位已逝的灰斑先驱者正用灰斑触须缠绕着天门模型，触须末端渗出黑色黏液。
“陛下，放牧派在分裂。”蒙恬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画面中是神庭废墟的惨状：灰斑士兵与秩序武士在街道上厮杀，双方领袖的虚影悬浮在半空对峙。神庭主祭的秩序长袍上爬满灰斑纹路，而灰斑阵营的领袖竟是周铁的克隆体，他的左眼是灰斑核心，右眼残留着神庭法典的烙印。
扶苏站在归墟最高峰的观测台上，混沌帝威在瞳孔中翻涌。他凝视着九重天门的方向，视野突然被血色笼罩——那是观测者的意识洪流。
“他们收割灵魂的速度比灰斑感染更快。”扶苏的帝威化作实体，化作三千秦俑虚影悬浮在身后。每个秦俑的胸口都嵌着灰斑结晶，那是扶苏从阵亡将士体内提取的“灵魂碎片”。
云襄的虚影突然闪现，星髓笔在她手中颤抖：“观测者用神庭法则污染灰斑，再让灰斑反噬神庭……他们在培育终极兵器。”
画面切换到神庭实验室：无数灵魂被抽离躯体，封存在水晶囚笼中。这些灵魂在秩序蓝光下扭曲成数据流，最终凝聚成灰斑结晶的雏形。
“这就是‘意识收割’。”云襄的笔尖刺入水晶囚笼，释放出被囚禁的灵魂尖叫，“每场战役死亡者的灵魂，都会成为观测者算法的养料。”
蒙恬的军械库里，陨星锻在熔炉中翻滚。这是从神庭母星核心挖出的物质，表面布满熵能腐蚀的痕迹。章邯将周铁遗留的灰斑结晶投入熔炉，结晶瞬间吞噬了陨星锻的暴走能量，表面浮现出量子共振纹路。
“共鸣矩阵需要活体激活。”章邯扯开胸甲，灰斑触须刺入心脏，“三千工匠的灰斑基因，足够撑开戴森球的力场。”
熔炉轰然炸裂，灰斑结晶与陨星锻融合成矛尖。蒙恬突然跃入能量洪流，左臂灰斑化形成盾牌：“以血肉为盾，换破界矛的稳定！”
章邯舰队以“蜂群战术”突袭第三引力环，微型舰载机群携带灰斑孢子扑向防御工事。孢子钻入节点缝隙，瞬间将神庭秩序法典改写为灰斑指令。
“就是现在！”章邯的破界矛刺入引力环裂缝。矛尖的量子共振引发链式反应，天门表面浮现出蛛网般的裂痕。
但观测者早有准备。
九重天门的核心突然亮起，秩序蓝光化作巨掌拍向破界矛。蒙恬的灰斑盾牌瞬间崩解，左臂灰斑脉络逆流而上，在空中凝聚成新的灰斑结晶屏障。
“陛下，0.7秒延迟是观测者的陷阱！”云襄的警告传来。
章邯的瞳孔分裂成数据洪流，他看见天门内部的结构——所谓“漏洞”竟是观测者预设的引力奇点，一旦破界矛深入，整个舰队都会被吸入奇点湮灭。
他徒手撕开空间裂缝，将三千秦俑虚影投入天门裂缝。每个秦俑都化作灰斑结晶炮台，向神庭法则主宰“昊天镜”发射湮灭光束。
“看清楚！这不是神庭的力量！”扶苏的帝威化作巨掌拍碎昊天镜的镜面。镜片中飞出无数灵魂碎片，正是被观测者收割的亡魂。
蒙恬用残破的右臂抓住扶苏的后背：“殿下，灰斑结晶在侵蚀您的灵魂！”
扶苏惨笑着扯开衣襟，胸口浮现出巨大的灰斑核心：“那就让混沌吞噬一切！”
章邯的瞳孔倒映出骇人真相——天门内部竟是观测者的意识茧房，无数神庭与灰斑的战争记忆被压缩成数据茧。
“这就是他们的目的！”云襄的星髓笔刺入茧房，“观测者需要文明在自毁中进化！”
破界矛的量子共振引发链式爆炸，天门表面灰斑结晶如雨坠落。这些结晶携带观测者的意识碎片，却在坠落过程中被混沌帝威污染，化作攻击观测者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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