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扑下去,果真要是扑下去,就算不死也得折了。
紧急情况下也顾不得什么计划害人,保住自己要紧,于是赶紧拖住扶手不管不顾地去推秦洛,推开对方的拖拽,对方掉下去她便安全了。
那力一推,正在装娇媚无骨的秦洛一个不稳软腰靠在扶手上,脚上便用不上力,一瞬间犹如一根搭在支点上的枝干,那腰间的扶手便是支点,上身和腿脚正好被架起来,蓦然就随着那扶手往下滑。
如是放在别人身上,那定是就这么滑下去,或者半空从楼梯外栽了下去。
但,眼下的人是一身武力的秦洛,她没有打虎的蛮劲,但是身轻如燕不在话下。
万分危急一刻,秦洛两手向两边的扶手一扶,左手一个借力推起身子,脚上再一个回旋,右手猛力一撑,整个人旋风一样扭转危机,在稳稳地站上上一层楼梯时,顺手便把站在上面惊魂未定的秦香薇拽了一把。
只听得一声:“啊!!!!”
伴随着“砰砰~砰”的声音,秦洛一回头,楼梯下的王文典还在目瞪口呆之际,秦香薇一阵磕磕碰碰地跨梯急奔已经一头扎进了王文典的怀里。
王文典退到地面也没来得及躲开,就那样直直地被秦香薇扑得整个人后仰躺在地。
这时由远及近便听着院子外前前后后跑来一连串的人,为首的钱多多像一条上了岸快要干涸的藕节,身后还跟着跑来两个藕节,钱多多边跑边喊:“洛洛,我的洛,我来了!”
那两条藕追着钱多多,甄兰竹嚷着:“姓钱的,你别跑,我今天不撕了你就再不姓甄!”
三个人身后又是廖珍儿带头,又兴奋又暗自憋笑骂身边跑着的婢女:“你们是死猪吗?怎么能犯这样的错,怎么把王公子也送到了二楼?这回一定要发卖了你们!”
小丫鬟假意哭道:“奴婢不知道春燕她们先把秦小姐送到了二楼,这才把王公子送到了这里,由着王公子一个人上去了!”
廖珍儿故意安排了两拨丫鬟把两个人送到,事成了便让送王文典的那丫鬟就如此说,把各自撇个干净。
身后走得呛气的谷氏捂着胸口道:“先别说这些了,快去看看才是正事,正值年华的男女,都醉了酒,如此共处一室可了不得!”
同行的廖亭轩也怕看到秦洛不堪的画面,没有夺过众人先上去,只与谷氏相随而来:“是啊,快去看看才是,若是真发生了什么,廖府是要负责的,传出去可坏了名声。”
其他的男人们也想看个究竟,跟在身后附和:“是啊是啊!”
又是一长串人嘈哄地相继涌向一个地方,就在钱多多猛地扑向那莲花门的一瞬,后边的人差一点就叠罗汉一样压了上来,随后便一个一个刹住脚步拥挤在了那小小的莲花门前。
众人像是看到了一场天大的惊恐的事,俱是瞠目结舌,眼珠子同时向下汇聚在了一个地方——楼梯口。
只见王文典展展地仰躺在地上,而身上严丝合缝的盖着秦香薇,两人的嘴还贴在一起,随即门口传来隐隐几个不知道是谁的惊呼。
“哎呀!那是亲上了啊!”首先惊呼的就是钱多多。
“是啊,怎,怎么他们两个亲上了?”她们预想的是王文典和秦洛滚在一起的啊!
“云烟过来!”李云岫把妹妹喊过来捂住小孩子的眼睛,自己也转过身。
声音传了满院子也不见秦香薇赶紧起来,廖珍儿忙跑上前,猫着腰在两人身侧惊呼:“王公子,香薇你们干什么呢?”
三个藕节和谷氏夫妻堵在门口,身后的男人不便硬挤就从门旁墙上的莲花洞往里瞅,只看到盖在一起的两个身子和粘在一处的两张嘴,于是发出一声惊呼:“哦!”
“文典兄这是在干嘛?可了不得,得以身相许了吧?”
他们看看合在一起的人,又看看楼梯口的秦洛,只见楼上人眼睛如冬日深潭,平静无波道:“秦香薇,人自侮,而后人侮之,还有一句话叫,多行不义必自毙。”
这时廖珍儿指着秦洛道:“秦洛,是你推他们下楼的!”
秦洛不语,也不否认。
“珍儿,快让人起来才是!”
廖亭轩招呼丫鬟来扶秦香薇,只听着秦香薇慌乱地“呜呜”乱叫。
并不是她不想起,也不是王文典不想起,而是两个人结结实实摔在一起,王文典腰折了,秦香薇则是感觉自己脖子已经断了,因为他想抬起头却怎么也抬不起来,而且双手也一动肩膀就疼,根本动不得了。
连想要喊叫都不能,只要一张嘴那王文典的嘴就彻底被她含在了嘴里,那画面岂不与她和她的清安哥哥“略略略”一个样了,甚是难堪。
因为疼,便只剩下鼻间里发出的“呜呜”声,场面太过让人不忍直视。
廖亭轩看出二人伤得不轻,便赶紧又让人去喊大夫,又让人去喊力大的小厮来扶人。
秦洛懒得看他们,不疾不徐一步一步从楼梯上下来,走到楼梯口又毫无情面地从秦香薇的腿上迈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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