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这句话,像一颗炸雷,不仅把在场的几个内侍都炸得肩膀一哆嗦,更把藏在墙角处的钱多多也炸了出来。
她冲着殷嬷嬷便冲过来,“喂喂,老太太,你在说谁不知廉耻?你一个做奴才的,竟然公然说王妃不知廉耻?这就是你常说的要遵守礼制吗,这么看来,你的礼竟是只用来约束主子,横行自己的喽?”
她瞪着眼睛上下扫视着老婆子,“哎呀,啧啧,瞧瞧你这要吃人的模样,我真怀疑外界那传言,看来凌王他的前两任王妃死得蹊跷啊!”
秦洛看了眼突然冒出来替自己出头的钱多多,也多少听懂了殷嬷嬷话中的意思。
“欺辱”和“不知廉耻”,这两个词语结合在一起,那意思便是自己做了什么对不住她家王爷的事。
秦洛也倏然一声冷笑,若是她爱的男人还活在这世上,她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嫁给萧衍的,纵使抗旨也在所不惜。
如今又何来偷偷摸摸让她家王爷做绿王八的事。
秦洛还想着要去凌云轩,也没时间与老婆子在这里自证清白,只冷冷丢下一句道:“你若是有证据请拿出来,若是没有,休想污蔑本王妃!”
话落,她便转身离去。
殷嬷嬷站在那里黑着一张脸没有动。
若说证据,她真的没有。
傍晚的时候也让府里的几个内侍出去找了人,但是那几个人在湖边却没见秦洛的身影。
越是这样,她便更加觉着,秦洛去湖边只是借口,而是与那个男人躲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私会。
纵使心里再怎么想要拿住对方,可到底她是王妃,自己一时间拿不出证据,还真的不能明着拿她怎么样。
老婆子恨得腮肌直抽。
亏得自己高看她一眼,竟然还是想得简单了。
如此,这步路是走不下去了。
她鼻子里重重出了一口浊气,便怀着自己暗忖的思绪回往自己的院子里去。
钱多多不服气地“切”了一声,看着老巫婆没有再继续为难秦洛的意思,她便一个转身作势就要去追秦洛。
但是刚一迈腿,殷嬷嬷身边的奴婢春桃转过身来,公事公办的语气道:“多多姑娘,你是客人,大半夜在院子里跑不合适,请回自己的院子里安歇吧。姚春,送多多姑娘回院子。”
这是在控制她?
钱多多磨了下牙,作势又向前跑,身后姚春便追了上来:“多多姑娘,别跑,快回去吧。”
这个姚春呸人呸不过,跑起来倒比她快,竟然已经挡在她眼前。
“嘿嘿,回吧。”他嬉笑地拦着。
钱多多看着那嘴脸,突然想到那日他被吐一脸唾沫的样子。
“呕……”
她翻个白眼,脚步磨磨蹭蹭,磨蹭了大半截路,身后姚春紧紧跟着,是不把她送到房门口绝不离开的架势。
气得一跺脚,加快步子往自己院子里去。
看到秦洛回来,她也放心了,纵使有好多话想要问她,但也只好等着明日再问了。
……
凌云轩。
几间屋子都黑黑的,看起来里面的人一定是休息了。
若是里边有人,那个黑衣一定不是萧衍,因为,他不大可能这么快便脱了身回到王府。
秦洛自然不会只在院子里看一下便确认萧衍一直在府里,来证明刚刚那个黑衣不过是与他的眼睛和身形相似而已。
她得亲眼看到萧衍在屋内,这才最有说服力。
她当即走上屋檐下的石阶,走到内室的窗下,“砰砰砰”敲了三下窗子,“王爷,是妾身,我回来晚了,向你说一声。”
话音落下,好一会儿没有人应声。
秦洛蹙了蹙眉心,自己的猜测难道是真的?
若那黑衣果真是萧衍,那么,今日她在车上刻意询问关于她父亲的事,而他却丝毫不为所动,是他在装?
那么平常他的疯癫呢?
也是装的吗?
难道三年多的时间里,也都是装的?
突然,她感觉自己所想知道的东西牵扯得太多,迫不及待要证明里边到底有没有人。
于是她眸色一凛再次抬手,“砰砰砰”,敲三下窗,试探道:“王爷,你睡了吗?”
“……”
等了几息,还是无声,于是,秦洛心一提,迫切地想要冲进去,只要看到床上果真无人,那么,就完全可以证明自己的猜测。
她毫不犹豫便向进屋内的外室门前走过,刚抬手触碰到门,甫一推,竟是从里插着门栓。
紧接着便听里面一个听起来仿佛是睡梦中被吵醒、慵懒而不耐烦的声音道:“你个妖精回来找本王作甚,滚回去睡你的觉!”
霎那间,秦洛涨到顶点的、心中所有的期盼如一个轻薄的琉璃盏摔得粉碎。
那每一个自己想要知道的线索,在那碎掉的一片片碎片上隐隐发光,却是怎么也拼凑不起来一条明朗的线。
她在门前怔了怔,用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深深做了一个隐隐发抖的深呼吸后,又气息缺缺道:“我只是来向王爷报个平安。”
说罢,她便如全身抽了筋骨一般无力地下了石阶回往自己的栖梧院去。
回了屋,也不开灯,一头便栽进了床上,闭着眼。
不知道是梦境还是思虑过多的错乱,一整个晚上,她都在迷迷糊糊中,不似睡着也没有清醒。
脑子里全都是父母,墨无痕,还有萧衍那在车上合着眼不理他的无动于衷。
……
归来院中。
许燕儿自从听到小奴婢飞霞探听来的消息后同样毫无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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