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毫不 犹豫,抬手搭上对方的大掌,一个借力,翻上了马背。
霎时,那几个黑衣又团团围了上来,“不能放跑他们!”
看架势,显然是受了死命不让他们走的。
马上二人毫不客气,上来一个杀一个,上来一双劈一双,都杀死,他们便不能回去复命了。
半柱香的时间后,五个黑衣倒下四个,还有一个胸口插着长剑,趁机逃往了东宫大门前,边跑边嘶哑地喊:“快去抓刺客!”
那人刚跑到门前便一头栽了下去。
再不走东宫的亲卫就追了过来,萧衍当即调转马头策马向着远处飞奔而去。
马蹄踏踏,踏着城中的青石板路迅疾奔跑。
秦洛坐在萧衍身后,看着巷子两旁的排排屋舍化作虚影从眼前流过,耳边风声呼呼。
秦洛双手抓着身前人腰上的衣物,问:“哪里来的马?”
“什么?”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骑真马,她向前倾了倾身,“哪里来的马?”
“江落白。”
秦洛瞪了眼前人一眼,明明听得很清晰。
身后隐隐约约已经听到有兵马追来的声音,萧衍又接连抽了两鞭,秦洛被迫往前颠了半寸,与身前的人贴得更近,手因为一个惯力向前一冲抱住对方的腰。
一时间不知身前人有没有什么不适,秦洛却突然感觉到周身凝结着尴尬,赶紧用话题缓解:“你怎么知道我来了东宫?”
萧衍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又只说了一句:“江落白!”
江落白今儿去找萧衍便是告诉他这几天他发现秦国与往常不一样,昨晚便又让手下潜进了崇阳侯府一次。
看到秦国半夜不睡觉正在书房大发雷霆,与她娘说什么一定是被秦洛那丫头偷走了信。
蒋氏让她到东宫,说服萧稙尽早对秦洛下手。
江落白得到消息便来告诉萧衍,正好遇到秦洛要去崇阳侯府。
原本,江落白告诉萧衍今儿秦国休沐并未出府,让他不用紧张,就算秦国找太子说此事只怕也没这么快。
可是直到秦洛快要入夜时还没回凌王府,萧衍便预感不好,要了江落白的马便直奔了崇阳侯府去。
但到了崇阳侯府,阍侍却说秦洛没来过。
萧衍怕秦洛被秦国用了什么卑劣的手段控制起来,还闯了一回后院,大大小小的屋子翻了个遍,没有找到人。
秦明远才告诉萧衍他爹一早就去了东宫,根本就没见过秦洛。
萧衍才断定秦洛确实不在侯府,一定是看到秦国后跟着他去了东宫。
在他奔往东宫方向的时候果真遇到了姚春。
萧衍把为何知道她来了东宫解释一遍。
在出外城前,他忽地勒停极速奔跑的马,马儿前蹄后仰,秦洛便感觉身子一个猛力向后坠去,她反应极快,当即双手抱紧萧衍那苍劲有力的腰。
萧衍极快地控制好马后,凌声道:“下马!”
秦洛知道他是要弃了马回到凌王府,这样才不会直接把后边的追兵引到王府,省得麻烦来得太快。
二人相继翻身下马,萧衍一拍马屁股,那马直冲着外城便飞奔而去,马背上少了两个人,马儿的速度也更快,内外城之间的守门侍卫都没防备,便见一匹无人的马就那么冲了过去。
萧衍拉着秦洛先躲在一个隐蔽的巷子里,听着那些东宫亲卫追着马奔去,二人才松了一口气。
内城守门的人见到城中官兵办差是不会拦着的,太子府的亲卫们直奔着马蹄声而去,也根本没想着问守门侍卫那马上有没有人,便声势浩大地追了出去。
黑暗处,萧衍一双剑眉紧蹙,虽然带着面巾,但是仍旧看得出他此刻心里很不爽,他瞳仁如炬,毫不客气地刀着秦洛。
他声音很厉:“你脑子里在想什么?想一个人闯东宫,当场抓住秦国和萧稙勾结?”
“……”秦洛被对方说到性格痛处。
她此刻一想,当时看到秦国去找萧稙,情绪一被激,便又犯了大忌。
萧衍没准备就此收嘴,语气略缓,但依旧蹙着眉,道:“你如今在我屋檐下,若是出了什么事,我愧对定北侯。今后做什么事先想想后果,报不了仇把你自己搭进去,你父亲泉下只怕难以阖眼。”
说罢他便转身就走,见人没跟上,走了两步又转身沉声道:“你打算等着他们折返回来?”
秦洛恨自己又犯了冲动的大忌,又恨这个男人毫不客气地呵斥,然而她还没有底气反驳。
便厉着眼眸瞪着对方的眼睛,阔步跟了上去。
一副知错,但不服的模样。
过城门前萧衍和秦洛把面巾都摘下,走到城门口,两个不认识二人的青年小兵拦住问:“大人,天已经晚了,你们出城干什么去?”
内城住的都是些达官显贵,小兵纵使不认识,叫大人总没错。
萧衍肃目回道:“家里母亲生病,情况紧急,需要舍妹回家探病。”
秦洛瞳仁微动,向小侍卫颔首:“是的,小兄弟,我进城做客,本想着今晚是不回的,但不想家里事发突然,你行个方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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