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素云脸上浮起一抹粲然的笑,“殿下,当心风吹着。”她说着向萧稙走了过去。
说话间,一个小太监已经从厅里追出来给萧衍披上了玄色锦缎黑狐披风。
秦洛看着几人思忖:萧稙看起来也没有生气,仿若,这样的情形在他们之间很正常。
她向萧稙颔首,语气淡漠客气:“臣妇确实感觉到酒意上头, 便在这冷风地里吹一吹,防止一会儿脑袋发晕也像堂妹那样胡言乱语。”
萧稙笑眯眯,又看向依旧站在树下的萧衍:“哦,如此倒是勾起孤的好奇,想看看凌王妃是不是醉酒后也会指责怀瑾,说她被别的女人抢走。”
这句话说完,不知是不是各自心里有鬼,四下突然变得极其安静,倒显得树上喜鹊的叽叽喳喳声尤其欢快。
秦洛与萧衍对上一个眼神,对方一双冷如冰窟的眸毫无所动,显然是不准备走上前去与他们寒暄,就那么刀着秦洛,半晌后唤了一声:“妖精,走不走?”
按道理太子还没走其他人是不敢先离开的,但如今萧衍心里视萧稙为仇人,准确的来说,比单纯的仇人更加恨到骨头里。
一个简单的仇人没有任何感情的羁绊,是杀是剐报了仇方落得一身轻,往往人们恨得纯粹。
但是萧稙,他是萧衍曾经放在心里尊敬的二皇兄,也是他视作最知心的良友,心中最在乎的人却在背后捅了他最致命的一刀,他怎么能将其当一个简简单单的仇人来看待。
对他来说不仅是仇恨,更是颠覆他对这个尘世的判断,对人性再难信任的防备。
虽然他要借和秦洛夫妻相濡以沫病情转好的借口来恢复常态,但是,面对萧衍他再演不出先前的那无话不说亲密无间的兄弟情。
自然他也知道,不管他对萧稙如何不敬,对方也不会明着惩处他,因为他还要借他这个疯过的皇弟来扮演他是一个如何体恤兄弟,宽容仁爱的皇兄。
更何况,眼下萧衍只是病情刚刚好转,太子怎么能面对着世人与他爱护的兄弟计较虚礼。
萧衍有些不耐烦,眉心一竖道:“怎么了,你是舍不得那个狗东西?”
狗东西?
秦洛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谁。
萧稙和魏素云刚刚也听到秦香薇的醉话,知道这话中之意,萧稙便道:“怀瑾,有些事纵使听到或者见到,也不一定是为真,你和凌王妃一定是有些误会,万莫要伤了和气。”
魏素云的眼神波光流转从秦洛身上堪堪划过,恰好与对方对上视线后,婉约一笑。
就在这时,突然有个边跑边嚷嚷的声音传来:“我的天呐,不知道大家是不是喝醉了酒,廖家大小姐竟然和新郎私会去了!”
钱多多一路跑一路喊,好像个大喇叭,喊得两个院子的男男女女纷纷出来开始新一轮地嘀嘀咕咕。
她跑过夹道,迎面撞见萧稙,当即一个滑铲刹住车,立马屈膝福身行礼:“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
“多多,太子和太子妃面前,你莫要胡言乱语,冲了尊驾。”秦洛道。
钱多多当即闭口不言垂下头。
但是,萧稙倒是很感兴趣钱多多的话,肃穆而视问:“你说什么,新郎和谁家大小姐私会?”
这时厅里的人们也出来随太子的驾,都巴巴地看着钱多多,尤其秦国,眼珠子快瞪到了地上。
太子问话钱多多自然是不敢不回,便当众回:“回殿下,是的。民女是凌王妃的姐妹,当初也在这府里住过,也将这府里视作是娘家一样,今儿来了便想着去曾经住的院子看看,谁曾想,刚走到那小院子不远处,便见廖都统家女儿廖珍儿鬼鬼祟祟地进了那院子。民女觉得她一个客人,就算是看新娘子也该是去新娘子的屋里才是,可她偏偏就见四下无人趁机溜进了先前王妃住的那院子。”
“民女觉得是有蹊跷,这深宅后院的别出了什么不好看的事,便喊了院子里的老嬷嬷去看,谁知一进门却见是那廖珍儿和新郎叶举人在屋里私会呢!”钱多多说的眉眼乱飞,声情并茂。
这时秦国没忍住一声呵斥:“放肆,你个丫头片子,又在这里嚼舌根坏我侯府名声,看我不打你!”
他说着便抬着手向前一步,当即秦洛也跨出一步挡在钱多多眼前,眸子凛冽道:“堂堂侯爷,何必当众失了体面,是不是她瞎说,且去看看便明了,到时候再想向谁发威也是有理有据了!”
钱多多站在秦洛身后也不示弱,道:“对,当时新娘子的几个好友去看新娘,恰好也在那里。
听到廖珍儿和新郎私会,也是不信,便也跟着进去看了,看到的又不是我一个,侯爷去问他们不就知道了!”
一听这话,秦国身子都开始哆嗦了,向太子作揖请罪:
“太子殿下,臣有罪,惊了殿下的驾,请殿下责罚。”
只见萧稙眉头一竖,道:“这是你的家事,孤也不便多言。”
他说完走向萧衍,神色和煦道:“如此看来,谣言不攻自破,凌王妃这样的女子,怎么能与叶清安那样的男人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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