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图纸她已画好,属下愚钝看不出来问题,可否先留她一命,等回长安让鉴师验证无误后再杀。”
“你在替她求情?”
“属下不敢,只是这袖箭制作精密,以防万一。”
“允。”
“另外她说有话想跟您当面禀报,说是关于厉王殿下的。”
听见厉王这两个字,祁渊的眸光暗了暗,“召她过来。”
“是!”
赤虎恭敬的退出门外,转身朝着关押房那边走。
“殿下同意见你,你过去不要耍什么花招,更不准直视殿下。”
“嗯嗯,谢谢赤虎兄提点,我一定谨言慎行,”宋雯揉了揉自己酸胀的胳膊,又问起了宋斌的情况。
“只要你乖乖配合,我们离开之后自然有人放他回去。”
“配合,一定配合。”
得到宋雯的再三保证,赤虎擒着她来到祁渊的门前,得到允许后才踏入屋内。
宋雯低着头目不斜视,朝着里面行了一礼,“民女拜见殿下。”
“何事?”
“殿下有所不知,民女的师父白鹤道人曾跟民女说过,让民女以后去长安跟他一起为厉王殿下效命,只是不知道事情这么巧,居然在这儿碰到了殿下。”
“民女斗胆请殿下能念在师父和厉王的面子上饶我们姐弟一命。”
厉王祁宴和祁渊是关同父异母的亲兄弟,白鹤道人在祁宴手底下,就是为了给祁渊治病,至于治的什么病,宋雯尚且不知道。
但从赤虎的生平来看,他们两兄弟的感情应该是极好的,要不然不会让她师父天南海北的去给祁渊找药。
“凭你也配。”祁渊表情淡淡。
宋雯捏紧了拳头,这人的嘴真毒啊。
我忍。
“民女虽然看着普通了些,但是民女青出于蓝胜于蓝,对于观相一事较有天赋,比如我身边的这位赤虎兄,民女看出来,他五岁就进了皇家,十岁从两百个同龄人中脱颖而出,成为了皇家顶级暗卫中的一员。”
“从面相上看,他这一生有两个主子,第二个是您,上一个应该就是厉王,”宋雯说到这儿停了停。
赤虎眼中被惊讶填满,意识到宋雯说了什么话以后,连忙跪下以表忠心:
“属下心中的主子只有殿下一人,绝无二心。”
祁渊抬了抬手,“让她继续说。”
宋雯轻咳了声,“他在两年前为了保护殿下受过一次重伤,伤口应该是在腰腹处。”
“民女还知道这次你们之所以来府城,是为了从知府手中秘密取走一样东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暴露了行踪,被黑衣人一路追杀,不得已混入了我们之中,但被提前埋伏的黑衣人歪打正着的发现,以为我们护送的林少爷是您,所以殃及到了我们。”
一阵无声。
赤虎额头上的冷汗涔涔,完全没想到眼前这人这么清楚他的底细。
“殿下,属下未曾跟她说过这些,属下……属下……”
赤虎惨白着脸百口莫辩,下一秒被一道无形的力量拍飞,重重地摔到了墙边,嘴角霎时间血沫溢出。
哇靠靠!!
太不科学了。
宋雯抬头看向祁渊,刚刚那掌是他打的吧,这就是顶级内力吗,恐怖如斯。
“不、不是他跟我说的,我看他面相算出来的,”宋雯腿一软,跪了下来,急声道,“说不定我能算出来你们要找的东西在哪儿!”
“只要殿下答应我,此事一了就放我们走,我就再细算一下。”
“你很有意思,”祁渊沉声道,“只是本殿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跟我谈条件。”
“念你是初犯给你一次机会,三日内,找不到东西你和你弟弟都要死。”
他的声音极有磁性,忽略掉内容的话,就像是华贵的檀木古琴在缓缓拨动琴弦,只是现在宋雯无心去细听。
这个人实在是毫不讲理,视人命如草芥!
……
“虎子哥,慢点飞,我有点想吐。”
“闭嘴,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不想死的话就赶紧算。”
“……”宋雯默默闭嘴,被他扛着飞过了墙头,又稳稳的落到了洛府里面。
这是第二次进来了,上一次去在这儿找了两圈无功而返,宋雯找机会让赤虎打晕了一个丫鬟,换上了那丫鬟的衣服去接近洛知府。
虽说他的生平是看到了,但是关于那画像的描写根本就没有多少,宋雯只能绞尽了脑汁剥丝抽茧。
从赤虎的生平来看,这画像他们是没有找到的,但是因为当时被祁渊吓了一跳,宋雯慌忙找了个借口,本想找机会跑路,哪成想那人不按套路出牌,现在骑马难下,找到还有一线生机,不找到的话那是百分百要死。
一想到自己做的蠢事宋雯捶胸顿足,早知道就不考这个科举,不带袖箭,不说……
好吧,怎样都要死,时间早晚而已。
再说回宋雯在洛知府的生平中看到的一段话:
此画像乃其父昔年随先帝共谋江山时所密藏。
初,彼以为不过寻常仕女图,及至帝寝疾,遣人广查此画,方知关乎前朝所遗影军之调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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