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跟着她。
宋雯本来耳力就好,现在有了点儿内力,听的就更清楚了。
她接着在小摊上看泥人的时候不经意的往后瞥了一眼,正是宁臣那厮。
宋雯有点无语,放下泥人带着他们绕了两圈,专挑人多的地方走。
本以为他那身板跟两圈也就放弃了,没想到愣是对她锲而不舍,说心里没点儿小九九宋雯都不相信了。
她不想再跟他浪费时间了,前面拐角后她加快了速度,却敏锐的感觉到前面有两个没见过的人直直的朝着她走来。
察觉到情况不对,她避开他们朝另一边分岔路跑了起来,他们也同样加快了速度,没一会儿就追上了宋雯把她堵在巷尾。
稍微高大一些的那人拿起口哨,宋雯暗道不好,丢下手里的东西,趁他不备踢掉了他手上的口哨。
那男人讶异了一瞬,大手一挥,想要擒住宋雯。
宋雯避开他的手,一脚踹向他,他仅仅只是身形晃了晃。
“你这小姑子有两下子,只是在我面前,还不够看。”
那男人按了按拳头,出拳如风,另一个男人抱着双臂候在旁边。
宋雯自知不是他的对手,被他震开的瞬间,足间一点,运气跳上了屋顶,正好看见了赶来的宁臣,他眼里的恨意演都不演了。
“抓住她。”
宋雯没再停留,在屋顶上不停的跳跃,身后的人紧紧的跟着,就好像把她当成老鼠一样戏耍。
宋雯对自己的判断生出了些怀疑,难不成这让这小子走了狗屎运了,手底下人有这么好的身手。
可是那也不对啊。
非要抓她做什么,报当日之仇?
“不是,大哥我跟你主子还有你又没仇,你一直跟我过不去干嘛?”
她一边狂奔一边说。
那男人却是不回答,眼看着就要抓住宋雯了。
宋雯脚上一滑,顺着瓦沿止不住的滚落,碰的一声,她掉落了下来,顺着惯性滚进了一艘画舫。
她疼得眼冒金星,还未看清四周的环境,便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
“宋雯?”
她抬眼看去,正对上祁渊那疑惑的眼神。
“殿下救命啊——”
她手脚并用的爬了过去,指了指后面:“那儿有人要杀我。”
祁渊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了那探头探脑的男子。
他朝着赤虎打了个眼神,赤虎点点头,走出去挡住了那男子的视线。
宋雯松了口气,这是什么坏运气,就出门一趟差点儿被打。
她趴倒在地上调整呼吸,却突然反应过来,现场除了祁渊,貌似还有别的人在。
转头看去,左右两侧各有两个人,其中两个是之前跟祁渊一起出使过北国的,另外两个人稍微年轻些,宋雯没见过。
不过看起来应该是官员,他们还有身边的舞姬此时正用奇怪的眼神看向她。
瞬间她的脸红到了耳根,连忙撑起手跪坐起来,一点一点朝着祁渊挪去。
然后就看见祁渊身旁的舞姬从另一边探出头来。
宋雯愣了愣,坐哪儿也不是,只能跪坐在原地垂着头充当鹌鹑。
祁渊蹙眉:“过来。”
宋雯抬起头,慢慢挪了过去。
他抬起宋雯的手臂,手掌和手腕处不知被什么剐蹭到了,一片血迹。
“去处理一下伤口。”
那舞姬会意,弯腰起身,走到宋雯身边。
“姑娘请跟我来。”
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手受伤了,一阵火辣辣的痛意袭来,她挽起衣袖,亦步亦趋的跟在那舞姬身后。
二人离开后,祁渊左侧的中年男子有些迟疑,“殿下,刚刚那是您的侍女吗?缘何被人追杀?”
祁渊道面露无奈:“许是有人对本殿有怨,待她处理好伤口,本殿再细问。”
几人对视一眼,点点头,又继续了刚刚的话题。
“前两日朝堂上,丞相再次提起立储之事,不知为何,有几个寒门官员提起了您,意图举荐皇帝立您为太子。”
他身旁的人附和道:“丞相闻言,与往日一反常态,非但没有提及闵王,还有顺水推舟之意,言语间说您没有母族外戚,若真能成为储君,也不失为一种优势。”
“陛下听到后当场就沉下了脸色,拍了三下龙椅,呵斥他们了一顿,说此事不准再提。”
祁渊垂眸拿起酒盏晃了晃,眼里划过一丝嘲讽,转瞬即逝。
他饮下那酒,再抬眸的时候,神情中带着一抹忧伤,“本殿年幼丧母,又大病了一场,如今拖着这副羸弱之身,哪儿还有成为储君的优势。”
“殿下,依下官看,丞相未必有那么好心,至于那几个寒门官员,毫无根基,更没有跟您接触过,这无疑是给殿下您招祸啊。”
祁渊抵拳轻咳了几声,“此事各位心知肚明便罢了,不管如何,本殿相信父皇,不会这被三两句话挑拨。”
他面上泛起薄红,蹙眉的模样让在座的舞姬都心生不忍。
宋雯刚回来就听到这句话,她放慢脚步,小心翼翼地走到祁渊身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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