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市场人少,偶尔有买肉的,袁圆一个人也能忙得过来。
赵家秋也有意锻炼她,不让桂花去帮忙。
“她一个人,少卖点无所谓,主要练练胆子,你要实在不放心,躲在一边偷偷看着!”
市场上的人都知道,别看赵家秋看着老实巴交,急眼敢杀人,最主要杀完人还没事,后台老硬了!
对他现在都是敬而远之,没谁敢故意找茬,生意倒好做了不少。
所以赵家秋说,即便是袁圆自己在那,也没什么问题。
赵家秋交代完桂花以后,骑自行车上医院了。
按照赵家慧告诉他的病房号码找了过去。
轻轻推开房门,赵家秋竟然有一瞬间的愣怔。
丁承爵盘腿坐在病床上,他面前的小桌子上摆满了菜。
烧鸡、大骨头还有两盘炒菜。
对面的床上坐着一位打扮的跟炸毛公鸡一样的小伙子。
应该就是家慧嘴里的秦仓大儿子。
丁承爵背对着房门,看不见进来的人是谁。
秦卫君看见赵家秋,眼珠转了几下,急忙站起身,居然叫了声二舅。
本来都是一个村住着,两个人虽然年龄相差悬殊,但肯定有印象。
只是现在秦卫君打扮的太前卫,赵家秋才一时认不出来,仔细端详一下,还是能看出昔日的模样。
但这二舅,着实不知道从哪论的。
“嗯嗯……”
赵家秋也不能不搭腔,随便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丁承爵听见赵家秋的声音,回过头,手里拿着一块大骨头,啃的满嘴流油。
手和嘴都忙着,只能用下巴示意赵家秋坐他身边。
赵家秋把装着饭盒的布兜放在一边,看样子,丁承爵看不上他的五花肉了。
“吃饭没?再整点!”
丁承爵嘴里的肉还没咽下去,说起话来含糊不清。
“二舅,我去买点酒?医生不让丁叔喝酒,所以才没预备!”
赵家秋实在忍不住:“那什么,你管我叫二舅,我咋想不起来是从哪论的呢?”
叔叔大爷,甚至爷爷都可可以根据年龄随便叫,唯独舅舅不是乱叫的。
秦卫君站起身,紧张的双手搅在一起,不停的搓动,脸都憋红了。
他可不敢说,是招娣的舅舅,他就想叫舅,容易挨揍。
丁承爵见他窘迫,急忙打圆场:“就是个称呼,你叫的哪门子真呢?”
丁承爵看样子恢复的不错,脸基本消肿了,只是鼻梁还有些淤青,细看鼻子有点歪。
就说话的声音来说,不算大,他居然也能听见,看样子耳朵恢复得也不错。
这么好的伙食,脸色竟然比平时都红润了。
这还不是亏了秦卫君。
丁承爵可不想让赵家秋把秦卫君得罪走了!
“二……”
秦卫君刚想再叫二舅,想起赵家秋的疑问,不敢了,把舅憋了回去。
“有你陪我丁叔,我正好回趟家,有点事!”
秦仓给儿子留的钱,快花光了,要回家取一点。
而且对赵家秋,秦卫君感觉打心眼里犯怵,总怕自己的那点小心思被他看破。
正好趁机溜出去!
“行,那你回去吧,不过我可不能陪他一下午!”
赵家秋惦记袁圆一个人在市场,再说丁承爵现在这个状态,也不需要有人寸步不离的陪在身边啊!
“嗯呢!我知道了,我一会就回来。”
秦卫君一边答应一边往外走,走到门口还不忘冲着病房里的两个人点头。
这态度恭敬的让赵家秋不适应。
丁承爵好像都习惯了,只是摆摆手,连头都没回。
在村里都没人正眼瞧他,没想到秦仓的儿子能这么恭敬他。
每天调着花样给他买吃的。
丁承爵都后悔,让李淑玲打轻了,要总是这待遇,他都想在医院过下半辈子。
赵家秋皱着眉头,一直在思考那小子为啥叫自己二舅。
“平时他都跟你说啥?”
丁承爵头都没抬:“闲唠嗑呗,问招娣学习好不好,能不能考上高中啥的!”
赵家秋一边嘴角上挑,冷笑了一声:“我说这小子平白无故管我叫哪门子二舅呢,原来打的是招娣的主意!”
“你没瞎许愿吧?”
丁承爵抬起头看着赵家秋,眼里有一丝幽怨:“我许啥愿?我都跟那小子说了,招娣找婆家,我说了也不算!溜须我也没用!”
说完,丁承爵赶紧低下头。
其实 ,他可不是那么说的,丁承爵的原话:“再不济我也是招娣的亲爹,她找婆家,我能做八成的主!”
如果说他不管用,秦卫君会拿他当老爷子一样伺候?
可这话他可不敢对赵家秋说,拿自己的亲闺女做饵,钓点好吃好喝,赵家秋要是知道,估计他刚好的鼻梁子还得再折一回。
赵家秋叹了口气:“我还给你带了五花肉,看样子你都不惜得吃了!”
“你有事,还得我妹妹管你吧?你挨揍的时候,不还得家慧给你出头?”
丁承爵不说话,赵家秋说的都是实话,家里没粮,是赵家慧接济,没衣服也是赵家慧买好让孩子们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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