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他果然是知道的!他故意将这本带有批注的书送给她,就是在用一种隐晦的方式,向她透露信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是在引导她?还是在警告她?
沈知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分析。萧煜此举,用意深远。第一,他确认了“兰心印”的价值和关联;第二,他暗示了母亲死亡的可能原因;第三,他点出了“怀璧其罪”的危险性,或许是在警告她不要轻易暴露。
但同时,他也给了她一个方向——南疆,烬族。
难道母亲的身世,与南疆的某种势力或秘密有关?而柳姨娘,甚至可能包括父亲沈巍,是否也牵扯其中?
一切的线索,似乎都指向了更遥远、更复杂的方向。
沈知意将这本书小心地藏在枕下,心情久久无法平静。她感觉自己仿佛推开了一扇沉重的大门,门后不是答案,而是一条更加迷雾重重、危机四伏的道路。
当晚,她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梦中,她看到一个身穿奇异服饰、面容模糊的女子(像母亲,又不像)站在一片燃烧的废墟之上,手中高举着一枚发光的印章,口中吟唱着古老的歌谣。周围是喊杀声和兵刃相交的声音。最后,一切都归于沉寂和黑暗。
沈知意猛地从梦中惊醒,冷汗涔涔,胸口那枚“兰心印”隐隐发烫。
她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冰冷的夜风灌入,让她打了个寒颤。夜空如墨,没有月亮,只有几颗寒星闪烁。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被动等待了。萧煜给了她线索,但也将她推向了更危险的境地。她必须主动做些什么。
第二天,当苏医女来诊脉时,沈知意状似无意地提起:“苏医女,我昨夜偶感风寒,似乎有些发热,不知可否开些发汗的药材?我记得…以前在府里,母亲似乎用过一种叫…‘炎心草’的药材,效果甚好,不知太医院可有此药?”
“炎心草”这个名字,是她根据那本《南疆风物志》中关于烬族擅长使用的一种独特草药的模糊描述,自己杜撰的。她想试探一下苏医女的反应。
苏医女正在写药方的手微微一顿,抬起头,看了沈知意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极快的讶异,随即恢复平静,淡淡道:“小姐记错了吧?太医院并无‘炎心草’此药。小姐只是微有郁结,并非风寒,待我开一剂疏肝解郁的方子便可。”
她否认了!但那一瞬间的讶异,没有逃过沈知意的眼睛!
苏医女知道“炎心草”!或者,至少她知道类似的东西!这说明,烬族或者南疆的医药知识,并非完全无人知晓!
沈知意心中有了计较,不再多问,顺从地点了点头。
送走苏医女,沈知意的心却沉了下去。情况比她想象的更复杂。母亲的身份似乎牵扯甚大,连太医院的医女都讳莫如深。
而就在这时,德顺公公又来了,这次带来的消息,让沈知意刚刚平复的心再次揪紧——
“沈小姐,将军府派人传来消息,柳夫人…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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