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是大队有名的二流子,也是大队少数身强体壮的本地人,因为他太懒了,懒得去矿上赚钱,左右在大队也饿不死,没想到反倒躲过一劫。
也正是因为他游手好闲,在大队到处乱逛的时候,发现王为民在这里关了好多女人。
本来这不关他的事情,可看得见吃不着,这谁能忍!
他又不敢去找王为民,只能在这里偷窥解馋,还好老天爷也格外眷顾他,让他抓到个落单的大美人。
光是她是王为民的人这一条,就让男人兴奋不已。
宋幼宁被死死捂着嘴,脚后跟在地上蹭出一道道痕迹,她拼命挣扎,指甲掐进那人手背。
男人被激怒了,突然把她摁倒在地,低吼一声:“老实点!信不信我现在就办了你!”
他在这里蹲了很久,早就摸清了情况,不仅知道王春什么时候离开,还知道红房子的墙足有一米厚,隔音好,所以行事毫无顾忌。
“放开她。”
冷不丁的一声低沉怒喝响起。
只见林间黑影一闪,一双手将男人的下巴轻轻一掰,紧接着一只穿着黑色军靴的脚重重踹在那男人侧腰上,直接把人踹飞出去三米远!
那男人撞在树干上滚落下来,还没看清来人,就又被一记猛拳砸在脸上,昏死过去。
不过这一下倒是把他脱臼的下巴打合上了。
之后又是好几拳,打得男人整张脸肿得跟猪头一样,出气多进气少。
宋幼宁惊魂未定地躺在地上,呼吸急促,衣襟微乱。
“姜闯?”
她从地上爬起来,轻轻地叫了一声,还有点着急,可不能让他把人给打死了。
她声音很小,还有点哑,但姜闯挥拳的动作猝然停住,放开手中的男人,然后转身。
“宁宁,没事了。”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下一秒,宋幼宁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宋幼宁吓得直抽气,姜闯心疼地抚摸着她的后背,在她耳边哄着:“别怕,我来了,没事了。”
“姜闯?”
姜闯搂紧了她:“是我。”
他的眸色深得几乎化不开。
姜闯完全不敢想,如果再晚来一分钟会发生什么。
他双眼猩红,紧攥着的拳头又开始发痒。
宋幼宁这一刻终于绷不住了,像是千斤的铡刀从头顶落下,却在刹那之间被人卸去。
她死死揪住他的衣襟,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呜……姜闯……是你吗?”
“是我。”姜闯低声应着,声音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紧了又紧。
明明才过了两天,可他却觉得怀里的人瘦了一大圈。
他一点点抚着她的后背,哄着:“没事了,我来了,没人欺负你了,别怕。”
宋幼宁再也压不住心里的委屈与惊惧,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大滴大滴的泪珠落下,烫得姜闯的心脏一阵一阵地刺痛。
她一边哭一边说:“我,我跟她们说,你肯定会找到我的,可是我心里没底,我怕你找不到我,我怕我死在这里,我想你呜呜呜……”
姜闯的手用力收紧,像要把她揉进骨头里。
他的声音哑得厉害:“你怎么会死在这儿?你是我的妻子,是我的爱人,我的宝贝,我拼了命也会找到你。”
“我晚了一点,对不起。”他说完这句话,眼眶也跟着红了,双手还在控制不住地发抖。
在姜闯不断的安慰中,宋幼宁抬头,泪眼婆娑地望着他。
她眼底的光是潮湿的、炙热的、信任的。
看得姜闯心口微微发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底轻轻发酵,缓慢膨胀。
泪水顺着宋幼宁的眼角滑落,姜闯伸手去擦,却怎么都擦不干。
忽然,他低下头,轻轻地,在宋幼宁脸上落下一个吻。
他的唇像羽毛一样掠过她的泪痕,落在眼角,落在颊侧,像是在用最温柔的方式,将她这些天的痛苦一点点吻走。
他的动作轻得不能再轻,几乎不敢用力,仿佛她是雪,是风,是稍一用力就会碎掉的人。
可宋幼宁却猛地捧住他的脸,主动贴了上去。
带着颤抖和急迫。
带着她心底所有的委屈、恐惧和想念。
像是要通过这个吻把她自己整个交给他。
当然,她本来就是他的。
姜闯怔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小心地扶住她的后脑勺,把她护在自己的怀抱里,凶狠地吻着。
没有欲望,只有心疼,只有终于找到彼此的那种庆幸与怜惜。
好一会儿,宋幼宁才慢慢退开,她气喘吁吁地说:“我好多了。”
姜闯捧着她的脸,轻轻地贴了贴她的鼻尖:“我好像还没好。”
宋幼宁:“……”
她哑然失笑,哼了一声:“我刚刚好像听到某人说了一堆肉麻的话。”
见宋幼宁已经有心思开玩笑了,姜闯总算松了口气。
他笑着说:“我又没说错,你还想听?那我说了,你是我的心肝宝……”
宋幼宁连忙捂住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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