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这么坏,竟然为了搞臭姜副团长的名声,五块钱都舍得。”
“可不是,什么仇什么怨啊。”
“七千四百三十一块钱的仇咯,她肯定是把钱花了,又不想还钱才搞这一出。”
“别说是个没血缘的姑姑,就算是亲姑,花了我七千多,那我也要报公安,什么人啊,说难听点就是偷!”
姜二花上前推搡:“说啥呢你,什么叫偷啊,他们小年轻花钱没个数,我帮他存着怎么了!”
“那你也没存住啊,钱呢!”
姜二花再次语塞。
姜文静抓住机会,连忙上前,声音带着一丝委屈和无奈,着急地解释道:
“不是这样的,我妈妈真的没花一分钱,就连当初农机站招工,我们家都没钱去买份内部资料,还是我弟弟自己争气才考上的。”
“文静!”
姜二花厉声呵斥,把她往自己身后一拉。
然后狠狠甩了她一个巴掌,将自己心里所有的不安和压抑的火气,全部发泄在了姜文静身上。
姜文静捂着被打的脸,低下头,眼中含着泪水,却不敢让它流下来。
她轻轻抽气,带着一丝怯意,仿佛完全没有料到母亲会突然失控,用手指揉了揉脸颊,想掩盖自己脸上的红印。
她不明所以地问:“妈,我说错什么了吗,你打我干嘛啊?”
她眼里含着泪光,仿佛下一秒眼泪就能夺眶而出,让人觉得她委屈极了。
看着她那副怯弱的模样,周围的人不禁心生怜悯。
姜二花也是在众人的怒视下才反应过来,姜文静所说的都是自己告诉她的,她还不知道那些钱的去向。
要是在场的人里没有农机站的,这事儿也许还站得住脚,但偏偏有一个农机站的工人在场。
老程也是没想到,看个热闹,竟然还能听到自己单位的名字。
他疑惑地说:“小姑娘,你是不是说错了,我就是农机站的,我可没听说过我们单位有招工啊,倒是听说过有人卖工作。”
姜文静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
她本想找人推波助澜,把这话传到周望京耳朵里,周望京自然会起疑去查。
现在有农机站的人在场就更好了。
姜文静信誓旦旦地说:“不可能,我弟就是考上了农机站,他那段时间天天背书到深夜,可用功了,差点把身子都学垮了。”
老程摇了摇头:“小姑娘,我在农机站干了十多年了,真的没有招工。”
旁边有人凑上来:“农机站的工作卖多少钱啊?”
老程扫了一眼姜二花,心里闪过一个念头:“一千二。”
问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乖乖,一千二,他从娘胎里就开始干活也攒不到一千二。
“农机站没招工,偏偏这小姑娘的弟弟去上班了,该不会就是他买的吧?”
“还说没花姜副团长的那笔钱,那你买工作的钱是哪儿来的?”
有人将矛头对准了姜二花,话中还透着满满的酸气。
人就是这样,笑己有笑他无,一旦别人有了自己没有的东西,就开始冒酸气,说酸话。
姜二花心跳加速,额头冷汗直冒,她拼命地想,这要找什么借口才能圆过去。
随着她的沉默,越来越多的人对她产生了怀疑。
姜老太不忍心看闺女被一堆人攻讦,想上前解释。
姜老汉一把扯住她,低声问:“你干啥去。”
“我去帮闺女说话啊!”
姜老汉:“你咋说啊,咱一家人一辈子也攒不到一千二!”
姜老太:“那就说是文杰他亲爹给的呗。”
姜老汉大惊:“你疯了,让那人的婆娘知道了,咱家还有好日子过吗!人家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我们!我们都这把年纪了,就别管了,咱以后还有大海养老呢。”
——
就在县医院吵个不停的时候,宋幼宁那边也不平静。
宋幼宁起来时,盛兰花和钱老汉都不在家,钱白杨告诉她锅上热着早饭。
正当她要去掀锅盖的时候,本来坐在堂屋的林向红猛地起身,大步往屋外走,面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心虚。
“站住。”
林向红回头:“贱蹄子,你以为你是谁啊,竟敢管到老娘头上!”
宋幼宁掀开锅盖,果然,里头只有两个空碗和一些附在碗沿的油星。
她冷笑一声:“林向红,你是活不起了还是怎么的,都偷到王为民头上了。”
林向红没想到她竟然会把王为民抬出来,不过想起昨天的那场闹剧,她轻蔑地笑了。
“切,你还真以为大队长会娶你啊,昨天彩礼都抬回去了,摆明了是看不上你,还跟条哈巴狗似的,巴巴地盯着大队长,我呸——啊!”
她发出一声惨叫。
原来是宋幼宁扔出手里的锅盖,恰好砸到了她的脸。
宋幼宁动了动手腕,她怎么觉得自己的力气好像变大了。
林向红摸了摸被砸得生疼的鼻子,一看,竟然连血都被砸出来了。
她尖叫一声:“啊!你这个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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