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娴眨眨眼,这不是她嫂子的爸爸的姨婆的孙女的表妹吗?嫂子什么时候认的干妈?
姜二花也是一愣,她可从来没听说过宋幼宁还有个干妈。
她狐疑地问:“你真是宋幼宁的干妈?”
姜老太见闺女还在纠结这个,急得赶紧帮腔:“就算是干妈,也不能随便打人啊!”
姜二花反应过来:“就是啊,你赶紧给我松手,不然我就去报公安了!”
庄邱悦松开手,满脸嫌弃地掏出手帕擦了擦手,擦完连手帕也不想要了,随手往身边的一个大娘手里一塞。
“大娘,您帮我扔了吧。”
大娘紧紧攥住手帕,笑得见牙不见眼。
“这么好的帕子就扔了啊?不然给我吧?”
她刚才看得清楚,这可不是普通的手帕,光泽细润,花纹精巧。
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好的东西!
而且看着可新了,正好拿回去给闺女做嫁妆。
庄邱悦点点头:“行啊,不过大娘您用之前可得洗洗,小心沾了某些人的晦气。”
大娘忙不迭地点头:“洗,洗,我肯定洗。”
庄邱悦嫌弃的语气听得姜二花脸上青红交错。
她正要扑上去。
姜老太按住她,低声提醒:“你别忘了咱是来干嘛的。”
姜二花深呼吸了好几下,才把满腔怒火暂时压了下去,捋了捋自己的头发,露出脸上的巴掌印。
她捂着嘴哭天抢地:“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好不容易养大的孩子要把我送去劳改,他媳妇的干妈一见面就打我,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看看吧!”
庄邱悦双手环胸,义正言辞地对旁边人说:“你们听听她说的,这是公然搞封建迷信啊!”
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别说姜二花自己,围观的人脸色也变了,纷纷后退两大步,拉开距离,生怕沾上什么麻烦。
姜文娴有些崇拜地看着庄邱悦。
她要是有婶子一半厉害,也不至于每次都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庄邱悦懒得跟姜二花绕弯子,直接问:“你今天到底是来干嘛的,有什么事儿跟我说。”
姜二花狐疑地眯起眼:“你能做姜闯的主?”
庄邱悦扭头就走:“不相信那你就等姜闯醒来,自己跟他说。”
姜二花忙问:“那姜闯什么时候醒?”
要是今天能醒,她就让文静在这儿等着,不管用什么方法,哪怕是让文静没名没份地去伺候他,也要让姜闯撤案。
旁边一个看热闹的护士插嘴:“姜副团长伤得重,几个小时前才做完手术,现在还要用呼吸机呢,怎么也得两三天才会醒吧。”
“什么!”姜二花心里一沉。
魏方耀就给了她一个上午的时间,难道她只有劳改一个选择吗?
不,不会的。
姜二花现在已经慌不择路了,她抓住庄邱悦的手,语气近乎哀求:“妹子,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李老太:?
她扯了扯姜二花:“你傻了吧,她刚刚那么打你,怎么可能给你做主。”
这话听起来也有道理。
姜二花的手慢慢松开,心里却愈加急迫,气愤地瞪着庄邱悦,觉得她在耍自己。
庄邱悦冷冷扫了李老太一眼:“我怎么不能给你做主了,我那干女儿最听我的话,干女婿又最听她的话,我说啥就是啥,这里这么多人,你有什么诉求你就说出来。”
周围的人纷纷附和:“是啊,你就说吧,我们都在这里看着呢,肯定没人包庇。”
姜二花感觉事情的走向有点儿不对劲。
她只想鼓动大家,以此威胁姜闯去撤案,怎么现在搞得好像要对簿公堂一样。
她犹豫间,姜文静已经开口:“你们误会了,我妈只是想让姜闯哥去撤案。”
庄邱悦挑眉:“撤案啊?姜闯为啥要报案呢?”
这下姜二花确定自己被坑了。
这女人嘴上说的好听,实际上还是想把她送进去。
宋幼宁不是个好东西,她干妈也不是个好东西!
姜二花闭紧了嘴,打定主意绝不开口。
但她不说,姜文静偏要说。
她现在已经对姜二花死心了,与其等着她妈把她送出去给姜文杰铺路,不如让她妈发挥最后一份价值。
姜文静抿了抿唇,装出一副毫不知情又为母亲担心的模样。
“姜闯哥寄回来的汇款单没了,那单子是我去拿的,交给了我妈,但现在钱没了,他就怀疑是我妈用的,但我保证,肯定不是我妈,我妈都没给我花过一分钱,她兜里没钱。”
庄邱悦坏心眼地问:“哦,那所有汇款单加起来有多少钱啊?”
这个问题姜文静就不能回答了,不然也太明显了。
她为难地看了一眼姜二花,然后低下了头。
姜文娴见状,忙提高音量:“婶子,一共是七千四百三十一,我哥四年的津贴!”
众人哗然。
七千四百三十一!
有多少人一辈子,连一百块都没见过。
可姜副团长竟然丢了七千四百三十一,难怪他会报公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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