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后,她蜷在我怀里,手指在我胸口画着圈,刚才的热情褪去,那点埋怨终于浮了上来。
“玩疯了吧?”她抬起眼,嗔怪地瞪我,“电话十次有八次接不通,短信隔半天才回几个字。”她模仿着我敷衍的语气,“‘在潜水’、‘在飞行’、‘信号不好’……”
她越说越气,轻轻在我肩膀上咬了一下:“苏哲先生,你是不是一离开我,就像出了笼子的鸟,恨不得飞到天边去?是不是觉得没人管了,特别自由?”
我心里软成一片,知道她是想我了,也担心了。我收紧手臂,把她往怀里带了带,低头用鼻尖蹭了蹭她微汗的额角。
“傻瓜,”我声音里带着笑,和一丝刚刚平息的沙哑,“鸟飞再远,线也在你手里攥着呢。”
我拿起手机,翻出在大堡礁海底拍的一段视频——绚丽的珊瑚,游弋的鱼群,镜头最后却定格在我写在她照片防水套上的字迹:“玫瑰,这里很美,但你应该在我身边。”
又点开在直升机上俯瞰心形礁的照片,“当时就在想,要是你能看到就好了。”
她看着,眼神慢慢软了下来,嘴上却不饶人:“哼,花言巧语。”
“不是花言巧语,”我认真看着她,握住她的手,“看到所有新奇壮丽的景色,第一个念头都是‘玫瑰要是在就好了’。那种自由是挺快乐的,但如果没有你在身边分享,再好的风景也像缺了一半。”
我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轻声保证:“下次,下次一定带你去。你想去哪儿我们都一起,我当你的专属导游和保镖,好不好?”
她终于破涕为笑,用力回抱住我,把脸埋在我颈窝里,小声说:“那说好了,不准再把我一个人丢下这么久,还不接电话……”
窗外,城市的灯火温柔地闪烁着。怀里的人呼吸渐渐均匀,所有因距离产生的小小怨怼,终于在亲密的拥抱和坦诚的话语里,融化成了更深的依恋。
午后的阳光透过厨房的百叶窗,在流理台上切出斑驳的光影。我系着那条她选的藏蓝色围裙,正将腌好的肋排滑入预热好的烤箱——是她最爱的蜜汁口味,上次她就念叨着想吃了。
“嘀”一声设定好时间,转身去处理水槽里活蹦乱跳的基围虾,准备做她夸过好几次的芥末虾球。空气中渐渐弥漫开烤肋排的焦甜和米饭将熟的香气。
门锁轻响,玫瑰带着一身初秋的微凉走进来。她先是在门口顿了顿,鼻翼微动,目光扫过餐桌上那碟刚拌好的麻酱冰草,又落在我沾着酱汁的围裙上,原本因工作略显疲惫的眼睛里,瞬间像被点亮的星。
“哇!”她放下包,小跑着凑到烤箱玻璃门前,看着里面滋滋作响、逐渐染上诱人焦糖色的肋排,很没出息地咽了下口水,“今天是什么好日子?”
“郑重赔罪。”我擦擦手,把她拉到洗手池边,握着她的手一起冲水,泡沫在彼此指间漫开,
她哼了一声,嘴角却忍不住翘起来。
饭菜上桌,她先迫不及待地夹了块肋排,烫得直抽气也不肯吐出来,含含糊糊地说:“好吃!比上次那家网红店还好吃!”
看她吃得眉眼弯弯,我才顺势问起上海之行。一提起工作,她立刻放下筷子,眼睛亮得惊人。
“这次展览太颠覆了!”她抽出平板,指尖飞快地划着照片,“你看这个装置,艺术家用废弃的亚克力碎片重构了‘苏州河’,光影打上去的时候,整个空间都在流动!”
她翻到下一张,是某个展厅的现场视频。“还有这个行为艺术,参与者被要求持续对视十分钟……你知道吗?好多陌生人看着看着就哭了。那种情绪的张力,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
我给她夹了只饱满的芥末虾球,顺势问:“布展顺利吗?有没有遇到难缠的合作方?”
“别提了!”她像是被打开了话匣子,鼓起腮帮,“那个场馆负责人,非要我们把一个大型装置挪到消防通道旁边,说那样视觉效果更‘震撼’。我跟他据理力争了整整一个下午,嗓子都快哑了。”
她说着,下意识揉了揉手腕。我这才注意到她右手腕贴着一小块不太明显的肌效贴。
“这是怎么回事?”我轻轻握住她的手腕。
“啊,这个啊,”她有点不好意思,“搬一个小模型的时候没注意,扭了一下。不过已经没事啦!”
我放下筷子,指腹轻轻按揉着她手腕周围的肌肉,她微微蹙眉,随即又舒展眉头,任由我动作。
“下次这种体力活,让助理或者现场工人做。”我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或者,直接打电话给我。”
她看着我认真的样子,忽然笑了,反手握住我的手指:“知道啦!其实……在那边每天忙到深夜,回到酒店,看着窗外黄浦江的夜景,最想的……还是回家吃你做的饭。”
庆功宴上,因出色表现受到同事和上司姜雪琼的公开赞扬。
窗外暮色渐沉,餐盘里的菜渐渐见底。她讲述的声音从最初的兴奋高昂,慢慢变得柔软,最后带着一丝依赖的倦意。艺术的锋芒与工作的疲惫,都在家常饭菜的温热气息里,化作了此刻餐桌上依偎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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