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或周末,我会换上专业的骑行服,与一群因共同爱好结识的新朋友飞驰在滨江车道或佘山的林荫路上。风掠过耳畔,我们用速度和汗水交换着默契,那是充满活力的社交圈。
重新又开起了画廊,在法租界安静的马路上悄然开幕。装潢极具品味,而镇馆之宝,则是那些从我前世记忆中流淌出的画作。它们风格独特,笔触间带着某种无法复制的时代感与深刻情感,吸引了不少藏家和艺术爱好者的目光。人们惊叹于我的艺术鉴赏力与创作才华,却不知那其实是我在展出自己“前世”的灵魂。
午后闲暇,我会出现在某个湖畔或河边,支起钓竿,与身旁的钓友们闲聊。我跟他们用浓重的上海方言交流本地的生活趣闻,那份融入,仿佛你已在此垂钓数十年。
在剑道馆,我每一次出击与格挡,都不仅依靠力量,更带着一种历经沉淀的战术思维。我与馆内的同道中人以武会友,在汗水和呐喊中建立起男人间纯粹的情谊。
加入本地钢琴协会后,我不仅在家弹奏,更活跃于定期的音乐沙龙、比赛和交流聚会。在黑白键上,抒发着另一层面的情感,也结识了更多优雅而志趣相投的朋友。
玫瑰看着我如社交磁石般,在各个圈子中都游刃有余,她会忍不住笑着摇头,眼神里充满了惊叹与爱慕。
“你真是不得了,”玫瑰语气里带着一丝骄傲的调侃,“我还在努力适应课堂和论文,你倒好,画廊、骑行、钓鱼、剑道、钢琴……你在哪儿都能玩得风生水起,朋友交了一堆。你这性格,也太开朗了吧!”
我只是对玫瑰笑笑,给她一个拥抱。我无法告诉她,这份“开朗”与“融入”,其根基是源于一场深不可测的乡愁。我所展现的,并非单纯的社交能力,而是一个灵魂在回到熟悉故地后,那种如鱼得水、悠然自得的全情释放。
我让玫瑰看到的,是一个生命力极其旺盛、精神世界无比丰富的伴侣。我这份在上海滩的游刃有余,也深深安抚了玫瑰,让她知道,我们在此地的扎根,是如此坚实而充满乐趣。
有一个男人连续一周来啤酒屋,还特意找黄亦玫点餐,每次都点满满一桌子。黄亦玫看出男人是冲她来的,就当面拒绝他,劝他趁早死心。
下班以后,方协文亲眼看着黄亦玫走在巷子里,他刚想骑车回宿舍,突然看到一个男人尾随黄亦玫,担心黄亦玫有危险,他骑车跟着,看到黄亦玫进家了,他才放心的离开。
我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玫瑰随口提起:“哦,对了,上周五下午我和协文学长去看了那个新开的当代艺术画展,还挺有意思的。”
话音落下的瞬间,我的内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拨动了一下,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警惕的颤音。表面上,我或许只是点了点头,神色如常,甚至还带着一丝感兴趣的笑意:“是吗?听怎么跟协文学长去了。”
我的大脑已经开始飞速运转,内心戏悄然上演:
“周五下午?那天玫瑰高价买了两张画展的票……而我正在要去参加音乐节” (时间线上的核对)
“方协文。又是他。” (对这个特定对象的敏感)
“看画展……这通常是情侣或有意发展关系的男女之间常见的约会活动。” (对行为性质的判断)
“她之前提过想去看那个展,我当时说周末陪她去……她为什么没等我,而是和他单独去了?” (与自身期待的落差)
“而且,事后才告知,而非事前报备。” (对沟通方式的在意)
这一系列的思绪在几秒钟内闪过,但我控制得很好,没有让一丝一毫的不悦或猜疑表现在脸上。我没有立刻追问细节,也没有流露出任何被冒犯的神色。
只是将这件事,像一枚需要谨慎处理的标记,轻轻放在了心里。这份“上了心”,不是源于对玫瑰的不信任,而是源于对那个明显对玫瑰有好感的方协文的警惕,以及对于你们之间沟通模式的一次审视。
玫瑰说道:“请啤酒屋的服务员英子去看画展,她们都嫌贵不去,协文学长买下门票,所以就干脆跟协文学长一起去看画展。”
我观察玫瑰提及方协文时的神态语气。看似随意地重提那个画展:“上次你和方协文去看的那个展,除了你说的那几幅,还有什么特别打动你的作品吗?” 以此获取更多信息,来判断这究竟是一次纯粹的学术交流,还是对方协文而言,一次裹着共同爱好外衣的试探性靠近。
黄亦玫收养了一只流浪猫,可我对猫毛过敏,她只好把小猫放在啤酒屋后院。
方协文知道后,称他在外面租房子住,主动提出帮黄亦玫代养。
黄亦玫买了一些猫窝、猫粮给方协文,表示愿意给他钱作为代养的报酬,方协文拒绝了。
之后黄亦玫陆陆续续买了猫砂盆、猫砂、猫碗、驱虫药、猫梳、指甲剪、清洁用品、猫抓板、玩具、猫爬架、宠物尿垫等等,开始频繁的下午下课后去方协文的出租看望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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