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光洁的胡桃木地板上,空气中弥漫着新家的气息,混合着庭院里刚修剪过的草坪的清香,以及客厅花瓶中那束白玫瑰的淡雅。这幢三层别墅,终于不再是图纸和效果图,它真实地、温婉地矗立在这里,每一个角落都呼吸着“玫瑰”的名字。
搬家公司的喧嚣早已散去,此刻,屋子里是家人熟悉的声音。玫瑰的父母、振华哥和更生姐都来了,他们的脚步声和谈笑声在空旷的挑高客厅里激起温柔的回响。
“这房子,可真大啊!”玫瑰母亲吴女士环顾四周,语气里是惊叹,也是欣慰。她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客厅中央那张巨大的、铺着柔软羊绒垫的沙发,那是玫瑰一眼就看中的,像一朵慵懒的云。
“是啊,光是这个客厅,就比我们以前整个家都敞亮。”父亲背着手,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精心打理过的花园,点了点头,眼中是踏实的光芒。
玫瑰像一只快乐的小鸟,脸上洋溢着毫不掩饰的幸福和一点点小主人的骄傲,她轻盈地穿梭在家人中间,迫不及待地分享着每一个细节。
“妈,你看这个壁炉!”她拉着母亲的手,“是真的可以烧火的,冬天我们可以窝在旁边看书,就像我以前总幻想的那样。”
她又转向振华哥和更生姐,指着通往餐厅的拱形门廊:“这个拱门的设计,是不是很像我们在意大利看到的那种?苏哲记得我喜欢,特意让设计师改了好几稿。”
“还有这个开放式厨房的岛台,”她跑过去,拍了拍光滑的岩板台面,“是我挑的颜色,以后我们可以一起在这里做饭,地方足够大!”
她的声音清脆而雀跃,每一个“我喜欢”背后,都清晰映照着另一个人的默默记取和全力满足。振华哥笑着打趣:“知道了知道了,满屋子都是你的印记,苏哲怕是连一点自己的喜好都没敢往里放吧?”
我站在稍远一些的地方,靠着通往二楼的楼梯扶手,手里端着茶杯,只是微笑地看着她。她的快乐,就是这所房子,乃至我整个世界里,最耀眼的光源。
更生姐心细,她注意到通往楼上的楼梯口处,设置着一道简洁而精致的玻璃门,与整体的通透风格融为一体,却又无形地区隔了空间。
“楼上……”她温和地开口。
玫瑰循着她的目光看去,脸上泛起一丝甜蜜又略带羞涩的红晕,她走回我身边,很自然地挽住我的手臂,解释道:“二楼和三楼,是我们的私人空间。”她的声音轻柔却坚定,“我们请了阿姨和园艺师帮忙打理家务和花园,不过,楼上是不让其他人进入的领地。”
她顿了顿,仰头看了我一眼,我们的目光交汇,无声地交换着只有我们才懂的默契。她继续说道,语气里带着一种建立小小王国的神圣感:“那里只有我和苏哲。”
这句话很轻,却像一句温柔的宣言。那里将承载我们最私密的耳语,最肆无忌惮的欢笑,以及未来无数个相拥而眠的夜晚。那是属于我们绝对的、不受打扰的二人世界。
家人们都露出了了然和祝福的笑容。母亲的眼角有些湿润,她看着女儿脸上那被精心呵护、自由绽放的幸福,彻底放了心。
夕阳的余晖将整个客厅染成了温暖的金色。参观继续着,玫瑰还在兴致勃勃地介绍着她喜欢的每一处细节——那间充满阳光的画室,那个可以看星星的玻璃顶书房,那个带着巨大按摩浴缸的主卫……
我依旧安静地跟在大家身后,目光始终追随着她欢快的身影。这栋房子里的每一件物品,每一种格局,都打着她的烙印,这让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仿佛通过这些看得见摸得着的“她的喜好”,我终于将她稳稳地、妥帖地安放在了我的生命中央。
家人的车灯渐渐消失在林荫道的尽头,最后一丝引擎的嗡鸣也被夜晚的寂静吞没。我轻轻关上沉重的橡木门,“咔哒”一声轻响,仿佛将整个世界都关在了身后。
转过身,玫瑰还靠在玄关的墙壁上,脸上带着送别亲人后温婉的笑意残留。但她的眼神变了,那里面跳动着某种更为明亮、更为炽热的东西,像被拨开的余烬,骤然蹿起了火焰。
我们隔着几步的距离对视着,空气仿佛在瞬间被抽紧,充满了无声的、噼啪作响的张力。刚才在家人面前的得体与克制,如同潮水般退去,露出了底下最真实、最汹涌的情感沙滩。
她没说话,只是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带着些许狡黠和无限诱惑的弧度。然后,她几乎是没有任何预兆地,像一只归巢的乳燕,带着一阵香风,轻盈地跃起,双腿盘在了我的腰间。
我下意识地伸手托住她,稳稳接住了这满怀的温香软玉。她的手臂瞬间缠绕上我的脖颈,力道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急切。
“他们都走了……”她喘息着低语,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耳廓,像羽毛搔刮,带着微醺般的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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