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办”这两个字,像惊雷一样炸响在客厅里。母亲倒吸一口凉气,父亲也皱紧了眉头。
玫瑰立刻“慌了”,转向我父母,语气焦急:“叔叔阿姨,你们看他……这,这怎么行啊……” 她完美地扮演了一个夹在中间、努力调和却无力回天的角色。
我将“固执己见”、“不懂事”的角色进行到底,冷着脸,摆出一副毫无商量余地的姿态:“没什么不行!要么国内,要么拉倒!你们自己选!”
我将这个艰难的皮球,连同“婚礼可能取消”的巨大压力,狠狠地踢还给了父母。
母亲张了张嘴,似乎还想做最后的努力,但目光触及我毫无转圜余地的眼神,她最终只是化作一声悠长的、充满了无可奈何的叹息。她眼角的细纹在这一刻似乎更深了些,那里面藏着的,是远在澳洲精心构想的、那些觥筹交错的热闹场面,正如同退潮般,迅速从她眼前褪去。
父亲沉默的时间更长。“罢了,罢了……”他摆了摆手,声音里带着一种浓重的倦意,“就……依你们吧。”
母亲努力想挤出一个支持的笑容,“你们年轻人喜欢就好……我们,我们也就是想看着你们热热闹闹的。”
玫瑰悄悄伸出手,紧紧握住了我的手。她的掌心温热,带着一丝轻颤,不知是因为方才演戏的紧张,还是因为目睹这份带着伤的妥协而心生不忍。
在玫瑰家,双方父母都在,聘礼摆在房间里,显得客厅有些拥挤了。
我将文件递给玫瑰父母:“礼金1亿现金,一套别墅房产证,这是劳斯莱斯幻影的定制合同,这是宾利慕尚的,这是迈巴赫S级的,都是你的名字,颜色按你喜欢的定。”
玫瑰打开了那个红木匣子。丝绒衬垫上,并非一两件珠宝,而是满满一匣子翡翠。从帝王绿蛋面项链到紫罗兰手镯,从冰种满绿戒指到巧雕摆件,每一件都水色饱满,莹润生光,是足以在拍卖行压轴的收藏级珍品。
玫瑰的母亲最先反应过来,她几乎是惶恐地摆着手:“这……这太贵重了!孩子,这我们不能收,这像什么话……”
她的父亲眉头紧锁,脸上的表情不是喜悦,而是深深的担忧:“你们年轻人过日子,感情好最重要,这些东西,太重了,怕是……”他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怕玫瑰承受不起。
振华哥也站了起来,语气严肃而关切:“阿哲,这手笔确实太大了,主要你对玫瑰好”
我走来牵起玫瑰的手,说道:“它们加起来,也不及你万分之一。”
婚礼的日子到了,一支豪华车队,宛如一条沉默而威严的巨龙,静候在酒店门口。每一辆车头都装饰着洁白的玫瑰与铃兰花环,统一的徽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当我和玫瑰乘坐的主花车缓缓驶出,整个车队随之启动,穿过城市的街道,引得路人纷纷驻足。这不仅仅是接亲,这是一场移动的盛宴,宣告着这个日子的非同凡响。
《婚礼进行曲》由现场的弦乐队奏响,伴郎伴娘们身着统一的高级灰与香槟色,踩着节奏成对入场。
最惹人怜爱的是前方那两个小花童,他们挎着藤编花篮,小手认真地将进口的白玫瑰与铃兰花瓣抛向空中,那些娇嫩的花瓣如同被祝福浸透的雪花,铺就一条芬芳的路。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通道的尽头。玫瑰出现了。她身着Vera Wang的定制婚纱,巨大的裙摆如云如雾,Elie Saab标志性的精致蕾丝与水晶刺绣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芒。长及地面的头纱下,她佩戴的珠宝简约却耀眼。
玫瑰的父亲,眼眶微红,郑重地将她的手交到我的手中。我们行走在铺着纯白地毯的通道上,两侧是极致精美的花艺路引,仿佛走在一个不真实的、只为此刻存在的梦里。
我们互换了定制的结婚戒指,我对着玫瑰说道:“玫瑰,余生多指教,从此以后是我们。”
玫瑰的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瞬间夺眶而出,她用力地点头,几乎是扑进你的怀里,带着哭音却无比清晰地回答:“苏哲,我爱你”。
台下,宾客席中爆发出热烈的掌声,许多女性亲友早已感动得拭泪。
餐食设在精心布置的宴会厅,水晶灯下流淌着现场乐队演奏的爵士乐,并非背景音,而是调动情绪的灵魂。当经典的《My Heart Will Go On》响起,不少宾客随之轻声哼唱。更令人惊喜的是,在席间,顶尖的魔术师穿梭桌旁,近距离的奇迹表演引来阵阵惊叹与欢笑,打破了传统宴席的刻板。
长长的餐台上,晶莹的冰雕散发着缕缕白气,银质餐盘里盛放着从中式慢烤牛肋排到西式香煎鹅肝的各式珍馐,色彩缤纷的甜品塔旁是冒着气泡的香槟塔,空气中交织着食物香气与宾客的欢谈。
振华哥端着一个精致的骨瓷盘,里面巧妙地搭配着几样他精选的菜肴,走到我身边。他用手肘轻轻碰了碰我,目光扫过那丰盛得有些惊人的餐台,以及远处仍在演奏着轻柔爵士乐的乐队,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赞赏、调侃和一丝真诚感慨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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