罡劲可凝聚于拳掌指端,隔空击出。有效距离依据消耗和凝聚程度,徐渊尝试过,以他深厚底蕴,刚晋升,目前大约在三至五丈(10-16米) 内能保持足够杀伤力。五丈外,罡气会迅速扩散衰减。不过这种攻击形式倒是多样——罡劲如针:凝聚一点,穿透力极强,可隔空点穴、击穿薄钢板。罡劲如锤:范围冲击,能隔空震碎岩石、轰弯钢筋。罡劲如网:大面积覆盖,用于扰乱、阻滞敌人行动。
罡劲的可怕之处在于能直接传递能量至物体内部进行破坏。他实验性地对一块花岗岩凌空按下一掌,岩石表面无痕,内部却已化为齑粉。这意味着,即便面对装甲,他的攻击也能绕过表面最强防御,直接震毁内部精密结构或杀伤乘员。
到了罡劲,徐渊能听到数十米外蚂蚁爬行的窸窣,能“闻”到空气中不同分子的微弱气味,能“看”到光线中更丰富的频谱。对生命磁场极度敏感。能清晰感知方圆数百米内所有生灵的位置、强弱、情绪状态(如杀意、恐惧)。任何人试图对他进行狙击或偷袭,那凝聚的恶意在开枪前就会如黑夜中的火炬般被他感知。能看到寻常不可见的“能量”流动,如地脉辐射、电器电流、甚至他人练功时的气血运行。这让他对世界的理解更深了一层。
罡劲滋养下,他的精神力空前强大(相较以往),思维速度、记忆容量远超凡人。更微妙的是,他能更稳固地控制自身情绪,并能将凝聚的意志(如威严、震慑)通过目光、气势隐隐传递出去,直接影响心智不坚者的情绪,产生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
总结而言,突破罡劲后的徐渊,个人生存能力达到非人境界,常规刺杀、围攻对他几乎无效。战术破坏能力产生质变,拥有了超越常规单兵、可悄然改变小规模战局的“超凡”手段。情报获取与反侦察能力堪比一个微型的、全天候的生物雷达与测谎仪阵列。战略威慑层面,他本人已成为一件无法用常规军事标准衡量的“终极兵器”。
这份崭新的力量,让他看待“中南联盟”的钢铁洪流时,有了截然不同的视角——它们是他世俗权力的延伸与放大,而罡劲,则是独属于他、确保这架庞大机器永远忠于核心的最终保险与驱动内核。他既在洪流之中,又已超然其外。
一九五三年三月四日,缅甸,曼德勒。
破晓的微光撕破东方的天幕,将伊洛瓦底江氤氲的晨雾一寸寸驱散。江风裹挟着水汽掠过江面,卷着岸边潮湿的泥土气息,扑向城外那片被炮火与汗水反复碾轧、又特意平整出来的巨大校场。校场边缘的野草被齐根铲去,露出夯实的黄褐色泥土,昨夜的露水在土坷垃上凝成细碎的水珠,被初升的太阳一照,折射出细碎而冷冽的光。空气中没有寻常清晨的清新,反而弥漫着一股混合了机油的铁锈味、尘土的干燥味,以及数万士兵缄默站立时,无形中散发出的肃杀寂静——那是利刃入鞘前的沉敛,是千军待发时的蛰伏。
阅兵台是临时用钢筋水泥浇筑的,简陋得近乎寒酸,没有雕花栏杆,没有遮阳顶棚,只有一块高出地面丈余的平整台面。徐渊就站在这台面中央,身着一套深色将官服。料子是上等的毛料,挺括熨帖,却没有任何军衔标识、勋章绶带,素净得像一块沉寂的黑玉。风掀起他的衣摆,猎猎作响,他却纹丝不动,宛如一尊立在晨光里的雕像。
自突破罡劲、完成生命层次的跃迁后,徐渊的感知早已超脱凡俗。此刻,他的意识如同一张无形的巨网,无声无息地笼罩了整个校场,比最精密的军用雷达还要敏锐百倍。他能“听”到远处履带装甲车的引擎低鸣,能“看”到每一颗坦克履带螺丝的细微颤动;能捕捉到队列里士兵们沉稳的心跳,那心跳声密集如鼓点,却又整齐划一,没有一丝紊乱;能嗅到士兵们身上的汗味、步枪枪膛里残留的火药味,甚至能感知到他们紧抿的嘴角下,那份压抑到极致的战意。这些细碎的声响与气息,交织成一曲雄浑而肃穆的乐章,在他的意识中缓缓流淌。
这场阅兵,没有预先的传令,没有繁复的筹备,不过是他一时心血来潮。站在这空旷的阅兵台上,徐渊的目光缓缓扫过远方那片隐约可见的军阵轮廓,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他想亲眼看看,这支用数亿资本堆砌、用铁血谋略整合、用雷霆铁腕锻造出来的中南联盟核心战斗力量,这支属于他的世俗武力,如今究竟淬炼成了何等模样。
校场尽头,地平线下的震颤愈发清晰,起初是极轻微的嗡鸣,像蛰伏的巨兽苏醒前的低吼,转瞬便化作席卷天地的滚雷,从穹顶之上轰然压下。
十二架战机刺破晨光,以标准的三四编队,如离弦之箭般呼啸着掠过阅兵场上空。机翼切割气流的锐响震得空气都在发颤,银灰色的机身在朝阳下反射出冷冽刺眼的金属光泽,恍若十二柄悬于天际的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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