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架P-51D“野马”式战斗机居于编队核心,修长的机身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感,机翼下挂载的副油箱在日光里泛着哑光。这些二战末期叱咤风云的活塞式战机,纵然已被喷气机的时代浪潮追赶,却在东南亚湿热的天空中依旧保有强悍的威慑力。它们压低高度低空通场时,机翼微微向阅兵台方向倾斜,像是在致以铁血的军礼——那绝非随意的摆动,而是飞行员对机身姿态精准到毫厘的操控。座舱内,参加过抗日战争的南洋华人精英飞行员们紧握着操纵杆,目光锐利如鹰隼,额角的汗珠在面罩下闪着光,每一次推杆、每一次压舵都利落干脆,将这群军人骨子里的坚韧与精湛技艺展现得淋漓尽致。
紧随其后的四架F-84G“雷电喷气”式战斗轰炸机,彻底打破了活塞机时代的沉闷。流线型的机身摒弃了螺旋桨的累赘,喷气引擎发出的尖啸尖锐而狂暴,与野马的轰鸣形成鲜明的层次,那是属于新时代的咆哮。银蓝色的机身在阳光下泛着科技感的光泽,机翼下的火箭弹发射巢与炸弹挂架清晰可见,沉甸甸的火力昭示着其对地打击的恐怖实力。这是美国“低息专项贷款”中最具诚意的筹码,更是徐渊撬动区域力量平衡的关键——有了这批喷气式战机,中南联盟的空军便一举跨过了代际鸿沟,足以对周边那些仍依赖活塞战机和螺旋桨攻击机的势力,形成碾压性的代差优势。
徐渊立于阅兵台中央,突破罡劲后的目力与感知,早已超越了人类的极限。他无需望远镜,便能清晰“看”到座舱内飞行员们紧绷的下颌线,看到他们瞳孔里倒映的蓝天与下方整齐的军阵;他能“听”到座舱内无线电波流转的细微电流声,听到飞行员之间简洁的口令交互;甚至能“感知”到战机金属骨架在高速气流中承受的张力,每一片蒙皮的轻微震颤,每一颗铆钉的受力形变,都如同脉络般在他的意识里清晰浮现。他微微颔首,眼底掠过一丝满意的精光——这支航空力量,便是悬在所有对手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是他牢牢掌控制空权的底气所在。
空中战机的尖啸余音尚未散尽,地面的震颤便陡然拔高,从沉闷的隆隆声化作震耳欲聋的轰鸣。大地仿佛在痉挛,校场边缘的尘土被震得簌簌掉落,一道望不到头的钢铁洪流,正裹挟着碾碎一切的气势,滚滚向前。
率先驶入视野的是摩托化步兵师的方阵。数十辆美制GMC CCKW十轮卡车轰鸣着开路,墨绿色的车身覆着一层薄薄的尘土,车厢挡板上焊着加固的机枪架,架着擦拭得锃亮的M1919 A4中型机枪。少量M3半履带装甲车夹杂其间,履带碾过地面,留下两道深辙,车身上的车载机枪枪口斜指天空,透着毫不掩饰的杀气。
卡车上,全副武装的士兵们昂首挺立,身躯绷得笔直,宛如一杆杆扎进车厢的标枪。他们手中紧握的仿M1“加兰德”半自动步枪,是缅北和南华兵工厂量产的王牌装备,木质枪托被摩挲得发亮,金属枪管在阳光下泛着寒光;班排队列里,仿勃朗宁自动步枪(BAR)的枪管格外醒目,几名机枪手背着重型枪架,眼神警惕地扫过四周。队伍中,牵引着M2型60毫米迫击炮和M1型81毫米迫击炮的卡车紧随其后,炮管被帆布小心包裹,却依旧能让人想象到它发射时的雷霆万钧。
这些士兵的脸庞黝黑而棱角分明,那是常年在东南亚雨林中风吹日晒的印记。他们曾是来自“北边”各地的散兵游勇,是流亡者,是被战火裹挟的难民,但经过几年统一整训与清剿匪患的实战淬炼,早已褪去了杂牌部队的松散与怯懦。此刻,他们的步伐整齐划一,踩在卡车踏板上的脚掌纹丝不动,眼神里是历经战火洗礼的坚毅与冷冽——那是百战精锐独有的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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