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化步兵师的方阵刚过,地面的震颤骤然加剧,空气里仿佛弥漫开一股钢铁的腥气。轻型坦克/野战师,这支地面力量的核心,终于展露真容。
先锋是十八辆M24“霞飞”轻型坦克。它们的车身相对小巧,却透着灵动的杀气,37毫米主炮高高昂起,炮口指向天际,炮塔上涂着中南联盟的鹰徽标识。履带铿锵作响,碾过地面时溅起细碎的泥点,车身在阳光下泛着暗哑的金属光泽。这种坦克轻便灵活,尤其适合东南亚的丛林与丘陵地带,既能执行快速侦察任务,又能为步兵提供精准的火力支援,是穿梭在复杂地形中的致命猎手。
紧随其后的中坚力量,是两个营共三十余辆M4A3E8“谢尔曼”中型坦克。这些二战时期美军的主力坦克,堪称战场上的“老兵”,但在东南亚的战场上,依旧是无可匹敌的存在。加长身管的76毫米主炮威风凛凛,厚重的装甲板上布满了实战留下的划痕,那是它们经历过战火的勋章。履带滚滚向前,每一次转动都仿佛在擂动战鼓,大地为之震颤,连阅兵台上的水泥台面,都在微微发颤。它们或许在面对最新型的重型坦克时稍显吃力,但在这片以轻步兵和老旧装备为主的土地上,其火力、防护与可靠性,足以形成碾压性的突击力量。
徐渊立于阅兵台中央,罡劲感知如一张无形的巨网,笼罩着每一辆坦克。他能“看”到坦克内部车组成员的协同操作——驾驶员紧握操纵杆,目光紧盯着前方的路线;炮手伏在瞄准镜前,手指搭在发射扳机上,肌肉紧绷;装填手动作麻利地搬运着炮弹,汗水顺着额角滑落。他能“听”到引擎内部燃油燃烧的澎湃动力,齿轮咬合的清脆声响,甚至能透过厚重的装甲,大致判断出这些钢铁巨兽的装甲厚度与薄弱之处——炮塔侧面的装甲相对轻薄,履带与车身的连接处是致命弱点。在他超越凡俗的感知里,这些看似坚不可摧的钢铁堡垒,其内在结构清晰得如同掌纹。
当坦克方阵的轰鸣渐渐平息,一阵更为沉缓的碾压声传来。重炮团,这支令人心悸的“毁灭之神”,压轴登场。
数十辆重型卡车牵引着炮阵缓缓前行,每一门火炮都如同一尊狰狞的巨兽。主力是M101式105毫米榴弹炮,这是美军及其盟友的标准师属支援火炮,炮管修长而笔直,炮架稳固地架在卡车牵引的拖车上。它轻便可靠,射速极快,既能对敌方阵地进行火力覆盖,又能精准打击碉堡、工事等硬目标,是战场上的“火力急先锋”。
而队伍的核心,则是数门M114式155毫米榴弹炮。它们的炮管更为粗壮,炮身也更加沉重,远远望去,宛如一柄柄刺向天空的巨矛。这种军级重炮的威力堪称恐怖,一发炮弹落下,便能在地面炸出一个数米深的弹坑,足以将整片阵地夷为平地。它的出现,标志着中南联盟已经拥有了不亚于正规国家的战役级火力支援能力——这意味着,任何敢于挑衅的势力,都将直面炮火洗地的恐惧。
在重炮团的末尾,几辆卡车牵引着被严密帆布覆盖的物体,格外引人注目。那些物体的轮廓修长而硬朗,帆布下隐隐透出炮管的弧度。知情者看到这一幕,无不心头一震——那是通过特殊渠道获得的、数量极为有限的重器,或许是M115式203毫米重型榴弹炮,其炮弹威力足以重塑战场地形;又或许是美制M1型90毫米高射炮,既能对空射击拦截敌机,又能平射击穿装甲目标。这是美国为了“拴住”徐渊而抛出的筹码,数量虽少,却有着千金难换的战略象征意义——它向所有人宣告,中南联盟的火力上限,远不止于此。
徐渊的目光落在那些被帆布覆盖的秘密武器上,眼底闪过一丝冷冽的笑意。这些钢铁与炮火,是他用资本、谋略与铁腕换来的底气,是他在这片规划的华人“生存空间”,站稳脚跟的重要依仗。
重炮团的履带辙印尚未在泥土里定型,校场东侧的林荫道里,便出现一列与钢铁洪流截然不同的队伍。他们没有轰鸣的引擎,没有锃亮的装甲,却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冷寂——那是特种侦察分队,是中南联盟藏在阴影里的利刃。
这支分队的士兵,身形比常规部队更加精悍矫健,身着量身定制的丛林迷彩服,脚蹬防滑胶底军靴,身上没有多余的装具。他们没有乘坐卡车,而是以三人一组的战斗队形,徒步前进。每个人的肩上都挎着一把经过改装的仿汤普森冲锋枪,枪管被截短,枪托换成了折叠式,更适合丛林里的近身突袭;腰间别着缅北兵工厂自制的高爆手雷,腿侧的刀鞘里,插着寒光闪闪的廓尔喀弯刀——那是清剿雨林匪患时,从溃败的敌人手里缴获,又经打磨过的利器。
队伍最前方的队长,脸上一道疤痕从眉骨延伸到下颌,那是与毒贩头目白刃战时留下的印记。他的目光锐利如鹰,扫过阅兵台时,微微颔首,眼神里没有常规士兵的狂热,只有历经生死的沉静。这些士兵,都是从历次清剿行动里筛选出的百战老兵,能在雨林里潜伏三天三夜不动声色,能靠一把弯刀、一壶水穿越无人区,能精准狙杀千米外的目标。他们的存在,是徐渊安插在敌对阵营心脏的钉子,是执行斩首、侦察、破坏任务的杀手锏。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