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靖瑶回到港岛半山老宅的半月后,一则消息从泰国传来:新加坡大学讲师林文轩在考察曼谷唐人街历史遗迹时,遭遇街头抢劫。据当地警方通报,劫匪因分赃不均发生火拼,林文轩不幸被流弹击中,当场身亡。消息传回香港时,靖瑶正在给小儿子喂奶,她动作一顿,随即继续低头哄孩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并非不知道这背后是谁的手笔,父亲的沉默,便是最坚定的答案。
徐渊没有亲自出手,甚至没有下达明确的指令。他只是在一次与情报部门负责人的谈话中,不经意间提起:“听说新加坡有位林先生,对徐家的事很感兴趣,甚至不惜背叛家庭。这种人,留在世上,也是个祸害。”话音刚落,负责人便已心领神会。三日后,一支常年活跃在东南亚的“影子小队”便抵达曼谷,他们精通伪装、暗杀与现场伪造,曾为中南联盟清除过无数隐患。那场抢劫与火拼,做得天衣无缝,劫匪被“当场击毙”,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指向徐家的线索,甚至连林文轩账户里那笔五十万新元的赃款,也被“劫匪”卷走,完美闭环。
徐渊对此事绝口不提,仿佛从未发生过。他只是在一周后,召集了徐家核心族人,在祠堂举行了一场简单而庄重的认祖仪式。三个孩子穿着崭新的锦缎礼服,在司仪的引导下,向徐氏列祖列宗的牌位磕头跪拜。徐渊亲自拿起毛笔,在族谱上写下“徐承泽”“徐承玥”“徐承安”三个名字,墨迹淋漓,力透纸背。“从今日起,你们便是徐家嫡系子孙,享有与所有族人同等的继承权。”他声音洪亮,回荡在祠堂之中,“徐家的血脉,不容玷污;徐家的子孙,不容欺凌。谁敢动你们一根手指头,便是与整个徐家为敌。”
仪式结束后,徐渊单独留下靖瑶。书房里,他将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文件推到女儿面前:“这是我为三个孩子设立的专项信托,本金十亿港元,由瑞士信贷托管,每年的收益足够他们衣食无忧、接受最好的教育。”他顿了顿,看着女儿眼中复杂的情绪,继续道,“当年让你离开,是想让你看清人心。现在你回来了,爹不会再让你受任何委屈。中南联盟的事务,如果你有兴趣,随时可以参与;如果你想继续过安稳日子,爹也会为你遮风挡雨。”
靖瑶拿起文件,指尖微微颤抖。她知道,父亲的铁腕,既是对敌人的震慑,也是对家人的守护。那场婚姻的失败,让她彻底明白,远离权力的幻想终究不切实际,唯有自身强大,才能真正掌控命运。她抬起头,眼中早已没了当初的柔弱,取而代之的是与父亲如出一辙的坚定:“爹,我想跟着你学,学怎么管理家族产业,学怎么保护孩子们。”
徐渊看着女儿眼中的成长,满意地点了点头。他伸手,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肩膀,掌心的力量传递过去,带着无声的期许。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照在父女二人身上,在地板上投下相依的身影。
处理完女儿的事,徐渊将重心转向了那庞大的财富帝国。他深知,财富是柄双刃剑,既能护佑子孙,也可能引来杀身之祸。尤其是在他离去之后,没有了他的威慑,各方势力必然会对徐家的财富虎视眈眈。因此,他要做的,不是将财富集中传承,而是将其拆解、封装,化作无数个相互独立又彼此关联的“财富孤岛”。
第一步,是切割与剥离。徐渊下令,将中南联盟旗下的商业资产与军事资产彻底分离。军事资产(包括南洋的军事基地、舰队、雇佣兵部队等)由联盟核心委员会接管,未来将继续服务于联盟的地缘战略,而商业资产则完全剥离,成立“徐氏环球信托基金”,专门负责财富的管理与传承。他亲自挑选了十位心腹,组成信托理事会,其中包括香港顶级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瑞士信贷的私人银行家、中南联盟的财务总监,以及两位对徐家绝对忠诚的老部下。理事会实行轮值主席制,任何重大决策都需七票以上同意方可通过,从制度上杜绝了个人独断专行的可能。
第二步,是构建多层级的信托架构。徐渊将与联盟国有商业资产相关的分为三大板块,分别设立专项信托:
南洋实业信托:涵盖马来亚、印尼、泰国等地的橡胶园、锡矿、棕榈油种植园等实体产业。信托条款规定,这些产业只能进行技术升级与产能优化,不得擅自出售或转让。收益的70%用于联盟的基础设施建设,30%归入家族福利基金,用于徐氏子孙的教育、医疗与创业支持。
环球金融信托:包含香港中环的写字楼(联盟投资部门深度参与)、伦敦金融城的股权、纽约华尔街的对冲基金等金融资产(主要是南华主权基金)。这笔资产由瑞士信贷与高盛联合托管,采用“分散投资、风险对冲”策略,避免因单一市场波动导致巨额亏损。信托规定,徐氏子孙年满30岁后,可每年领取固定比例的收益,但不得干预资产的具体运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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