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有哮喘,药里会严格配备微量砒霜”
江倚云说着。
陌安澜知道江家内关系错综复杂,所以他们被关进地下室第一时间他们按兵不动。
借着时机再出来,而江砚书与风朝梧碰面实则就是江倚云给的时机。
同时,也问出了江倚云心中所想。
“伯母昏迷前有什么症状”陌安澜问着。
“腹痛,恶心,呕吐”江砚书清清楚楚回答。
江倚云接收到陌安澜的视线,江倚云一瞬间明白。
类似情况,无相宗以前有过先例。
火土双灵根的江倚云自手心召出火焰。
与此同时话出口,“捂住口鼻”
火焰气流在房内四处流动,热气滚滚。熟悉的臭鸡蛋气味让宋声惊梦回五感梯试炼,下意识后退却撞上一堵人体肉墙。
捂住下半张脸的宋声惊和祁拦的红眸对视上。
红眸弯弯,溢出笑意。
宋声惊召风来吹散屋内气味。加热后产生臭鸡蛋气味,正是雄黄。
雄黄与砒霜组合毒性巨大,对人体消化、神经、血液系统都有害,对肝脏、肾脏、皮肤黏膜都有损害。
江砚书作为医药世家一主,闻到气味时自然就明白了,随即唤来贴身暗卫去查打扫屋子的奴仆。
“还有第三味毒”风朝梧开口,第三味药听着是那么突兀。
“这毒我见过,名落日沙,一共三味组成,第一味砒霜,第二味雄黄,第三味是花”
十二岁那年,风朝梧中过这毒。
这毒有前两味就够毒了,而第三味才是一击致命的。
江砚书目光沉沉看向风朝梧,“详细说说”
“这毒是.......修真界之毒,知道此毒的人知之甚少,而且第三味的花看的是下毒之人选的是什么花”
“而且,选好之后,下毒的这朵花得是那片花中的花中之王”
“伯母这症状起初我怀疑过是落日沙,但六年前......这毒就已销声匿迹,且花中之王培育极难,起初我有些不敢确定,直到第二味雄黄,我才确定”
“落日沙,中毒者饱受折磨,每每落日之时毒性翻倍,日复一日加强,不日浑身染上金色,内脏渐渐溶解而亡。”
风朝梧一点点补充。
“知道怎么解吗?”江砚书心里着急。
“如果培育出来的花中之王已死,无解”风朝梧顿了顿把最坏的结果说在前面。
“花中之王还在,整株采回熬煮成膏状冲水,分七次喝下”
用水熬成膏状,怎么熬?
风朝梧说出当时自己中毒后的解毒之法。
江砚书暗卫押着一婢女走了进来,放雄黄之人正是她。
“家主,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是有人跟我说主母屋里进了蛇要洒雄黄,我只是按吩咐做啊!”
“家主!我不是下毒之人,我只是按吩咐!”
那婢女跪在地上哭喊着。
“按谁的吩咐?”江倚云掐住那婢女的脖颈,窒息感涌入婢女心头。
“管......家”那婢女被松开,劫后余生大口大口在地上喘着粗气。
管家被押上来,说辞与那婢女一致,说是屋内进了蛇要洒雄黄。
宋声惊一张吐真符拍在那管家身上,那管家接着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倒豆子般往外说。
“蛇是自己跑进屋里的!干嘛抓我!又不是我放进来的.......呜呜呜我也很怕蛇的”
“都怪这死蛇跑哪不好你跑着等我回去我就把你打成麻花结!这么好的差事我可还想再多干几年”
“把你打成麻花结!结都解不开!我对着你的大蛇嘴我左一巴掌右一巴掌!让你见识草儿为什么这么绿”
沉默在宋声惊心里蔓延,她收回吐真符。
而管家跌坐在地上,他的厉害精明管家人设塌得稀碎。
暗卫这时也把蛇笼抬了上来,江砚书一眼就看见蛇眼下的倒三角形。
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
京原世家,奚家!
奚家,同为医药世家,同时经营京中最大胭脂连锁铺,花,奚家自是数不胜数。
江家,虽是医药世家,但从不掺和各国事。
“我去奚家”江倚云自然也看了出来,起身就要去奚家。
“慢着!”一道老态龙钟的声音插进来。
“三叔公”江砚书恭敬,
三叔公,江恩,占卜师。
“谁让你放他们出来”江恩怒斥一声。
接着,“谁名字里带梧”江恩锐利的眼扫了一圈众人。
风朝梧神情淡淡,默不作声。
“江家祖传地图”江恩说了一句,放出鱼饵。
“我是”风朝梧知道陌安澜、宋声惊她们需要那地图。
“毒解之后,你们随我入禁地,要,自己取,复刻路线后放回去”
江恩的眼乘着令人看不透的复杂。
“三叔公!”江砚书皱眉。
祖传之物有多重要,作为家主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江恩眼神瞥过去,“命里有时终须有”
一句话堵住了江砚书的嘴,上一任家主遗言回响在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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