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律师,陈律师,太谢谢你们了!”王阿姨把锦旗递过来,笑得合不拢嘴,“刘先生昨天就找装修公司修了防水,维修款也给我了,我特意做了锦旗送过来!”
周明远接过锦旗,笑着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您满意就好。”
王阿姨又拉着陈砚聊了半天,说“以后邻居有法律问题,肯定介绍来启明所”,才开开心心地离开。陈砚看着墙上挂着的锦旗,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的踏实——不是因为得到了认可,是因为自己真的帮到了人,就像当初想的那样,用法律帮人撑住日子。
“觉得很有成就感?”周明远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杯咖啡,递给陈砚。
“嗯。”陈砚接过咖啡,抿了一口,“比整理案卷、做商标方案有成就感多了。”
周明远笑了笑,靠在办公桌上:“我刚做律师的时候,也觉得只有帮弱势群体赢了案子,才算有价值。后来接了个商事案,帮一家小企业打赢了专利侵权官司,那家企业保住了,一百多个员工没失业,我才明白——法律不是只有‘帮穷人’这一种价值,帮企业合规经营、帮创业者保护知识产权,也是在帮人,只是方式不一样。”
他顿了顿,看向陈砚:“你想帮张建国,没问题,但别觉得‘做商事案就是妥协’。律所要生存,你要成长,都需要通过付费项目积累经验——等你成了能独当一面的律师,有了资源,才能帮更多像张建国这样的人。现在的你,就像刚学走路的孩子,先站稳了,才能跑。”
陈砚看着周明远,心里突然通透了。他以前总觉得“理想”和“生存”是对立的,要么选公益,要么选商事,可现在才明白,两者不是非此即彼——做好商事案,是为了积累能力和资源,是“站稳脚跟”;帮张建国,是守住初心,是“朝着光走”。这两者,其实是可以并行的。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周律师。”陈砚的语气很坚定,“我会先把A公司的后续工作做好,再利用业余时间查张建国的案子,争取帮他要回赔偿款。”
周明远点点头,把一张纸条递给陈砚:“这是鑫源商贸的工商注册地址,我昨天让朋友查的。你可以先去看看,不过别贸然上门,先确认公司还在不在经营——空壳公司很可能早就注销了。”
陈砚接过纸条,上面写着“城东开发区科技园B座102室”,他小心翼翼地叠好,放进钱包里。这一刻,他觉得心里的“纠结”终于解开了——不再是“选A还是选B”,而是“先做A,再做B”,在“生存”里找到“理想”的位置,一步一步走下去。
接下来的几天,陈砚过得很充实。白天跟周明远处理A公司的商标续展手续,整理材料、对接商标局,做得有条不紊;晚上就留在律所,查鑫源商贸的工商信息——他发现这家公司果然是2014年成立的,法定代表人是“赵娟”,地址就是周明远给的那一个,不过2016年就被列入“经营异常名录”,现在状态是“吊销未注销”。
“吊销未注销”意味着公司还存在法律主体资格,可以被追加为被执行人。陈砚心里一阵兴奋,他查了赵娟的关联企业,发现她还在2018年注册过一家“宏远商贸公司”,而这家公司的股东里,有一个名字叫“李宏”——和李建军说的“盛达老板改名叫李宏”刚好对上。
这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如果是,那就说明盛达老板一直在通过空壳公司转移资产,张建国的赔偿款,很可能就在李宏手里!
陈砚立刻把这个发现记在笔记本上,准备明天跟周明远汇报,申请调取宏远商贸公司的银行流水。他看着笔记本上的“李宏”“宏远商贸”,心里充满了期待——或许,张建国的十年委屈,终于能有个说法了。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一条匿名短信,只有一句话:“别多管盛达的事,对你没好处。”
陈砚的手指猛地顿住,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让他瞬间冷了下来。这条短信是谁发的?是盛达老板李宏?还是当年参与转移资产的人?他们怎么知道自己在查这个案子?
窗外的夜色更浓了,办公区的灯亮着,却照不亮短信里的恶意。陈砚攥着手机,心里又紧张又坚定——他不知道这条短信是警告,还是威胁,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停下。只是,接下来的路,恐怕比他想的还要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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