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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明王朝,天佑十七年,春寒料峭的尾巴刚被暖阳咬住,层峦叠嶂的苍翠便迫不及待地洇染开来。
青石村,这颗被上天遗忘的明珠,静卧在青石溪清澈温柔的臂弯里。溪水晶莹,卵石历历,倒映着两岸初绽的嫩芽与远处黛青的山影。
晨雾尚未散尽,乳白的纱幔缠绵于山腰林隙,鸡鸣犬吠声此起彼伏,如同乡村的晨曲。家家户户的烟囱吐出袅袅炊烟,被微风揉碎,丝丝缕缕地融入青空,勾勒出一幅世外桃源般安宁祥和的画卷。
这里的风气极好,老村长处事公允,一碗水端平,邻里有口角,他叼着旱烟袋往当中一站,三言两语,总能化干戈为玉帛。
偶有顽童嬉闹过了头,也不过是溪水遇石,溅起几朵水花,转瞬即平。更无那等仗势欺人、刮地三尺的狗官,村民的日子虽不富贵,却也自足安稳,透着一种远离尘嚣的清净。
村东头,依山而建的那座宅子,便是青石村顶顶有名的林家。
院墙高阔,用附近山崖采来的青石垒砌,风雨侵蚀下透着沉稳的灰青色,墙角爬满了新绿的藤蔓。两扇厚重的黑漆木门虚掩着,门环是熟铜打制的兽首,威严中透着猎户人家的朴实。
此刻,林家宽敞的演武场上,呼喝声破开了清晨的宁静。一个挺拔如劲松的身影正在场中腾挪闪转,手中一柄精钢长剑舞得泼水不进。剑光霍霍,似银蛇狂舞,撕裂空气发出尖锐的厉啸。
那剑势大开大合,刚猛无俦,每一劈、每一刺都带着千军辟易的气势,卷起地上细微的尘土。
可若只看那执剑人的脸,却与这凌厉的剑法形成奇异的反差——剑眉斜飞入鬓,星目深邃如寒潭,鼻梁高挺如刀削斧凿,下颌线条清晰有力,皮肤是常年习武晒就的浅麦色,非但不显粗犷,反而平添几分英朗。这面容气质,倒更像是个饱读诗书、温润如玉的儒雅书生,而非江湖上赫赫有名、令绿林好汉也忌惮三分的清风镖局总镖头——林镇山。
他脚步沉稳,身随剑走,剑尖挽起的朵朵剑花,在初升的阳光下闪烁着刺目的寒光。一套刚猛凌厉的“破阵剑法”使到酣处,林镇山气息依旧绵长,眼神锐利如鹰隼,仿佛眼前并非空荡的演武场,而是千军万马厮杀的战场。
“爹!接招!”
一声清脆的娇叱如同出谷黄莺,带着蓬勃的朝气和跃跃欲试的兴奋,骤然响起。一道靛蓝色的矫健身影如同蓄势待发的小豹子,从侧面廊柱后猛地扑出!
正是林家最小的女儿,今日刚满十六岁的林溪。她梳着简单的双丫髻,几缕碎发被汗水贴在光洁的额角,一身利落的靛蓝粗布短打,衬得肌肤莹白如玉,透着健康的红润。
此刻,她杏眼圆睁,亮得惊人,腮边因激动和奔跑染上两团红晕,双手紧握着一根乌沉沉的熟铜棍,带着沉闷骇人的风声,一招“力劈华山”,直劈林镇山肩头!棍风激荡,竟隐隐带起了啸音。
林镇山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仿佛早有所料。
他身形不动如山,手腕却极其精妙地一抖,剑光倏然收敛。精钢长剑并未硬撼那势大力沉的铜棍,剑尖如同灵蛇吐信,在呼啸而来的铜棍上轻轻一搭,随即顺势一引,画出一个柔和的圆弧。
“咦?”
林溪只觉一股极其柔韧绵长的力道顺着铜棍传来,自己那沛然莫御的蛮力竟如泥牛入海,被巧妙地卸向一旁,铜棍的去势不由自主地偏了数寸。
她心下一惊,刚想变招,林镇山身形已如鬼魅般微侧,左手快如闪电,五指如钩,精准无比地在她握棍的手腕“内关穴”上轻轻一拂。
“哎哟!”
一股强烈的酸麻感瞬间从手腕窜上整条手臂,筋腱仿佛被无形的手捏住!
林溪惊呼一声,半边手臂瞬间脱力,沉重的熟铜棍再也拿捏不住,脱手飞出,“哐当”一声砸在青石板地上,震起几粒碎石。
她踉跄一步才站稳身形,明媚的小脸上写满了不服输,瞪着溜圆的杏眼看向父亲,腮帮子微微鼓起:
“爹!您又耍赖!仗着懂穴位欺负人!”
林镇山早已收剑而立,气定神闲,仿佛刚才那雷霆万钧的交手不过是拂去衣上微尘。
他剑眉微挑,看着女儿气鼓鼓的样子,点评道:
“力道有余,下盘也还稳,就是机变不足,招式太直。溪儿,蛮力不是万能的。记住,真正的敌人,不会像木头桩子一样站着等你砸。要学会审时度势,以巧破力。”
林溪揉着依旧酸麻的手腕,嘟囔道:
“娘说一力降十会嘛!力气够大,管他什么花招,一棍子砸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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