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细微的门轴转动声,像冰冷的针,瞬间刺穿了西屋的寂静!
沈星落的精神力如同无形的蛛网,早已将堂屋的景象清晰反馈——沈老太佝偻的身影如同鬼魅,正踮着脚尖,朝着西屋方向无声摸来!浑浊的三角眼里闪烁着贪婪急切的光,目标直指……炕沿边那块松动的青砖!
她想偷看炕洞!
一股冰冷的怒意瞬间涌上沈星落心头!这老虔婆,贪婪竟到了如此地步!白天村长送来的谢礼让她眼红,晚上就迫不及待想来翻三房最后的底牌?
绝不能让她得逞!
沈星落眼神一厉!没有丝毫犹豫,她将怀中熟睡的沈小墨轻轻挪开,身体如同没有重量的影子,悄无声息地滑下炕,几步就贴到了西屋门后!
与此同时,她意念高度集中,识海深处那刚刚突破到八米范围、更加凝练的精神力被瞬间调动!不再是温和的感知,而是凝聚成一股无形的、带着冰冷意志的尖锥!
——精神异能·震慑!
无声无息!一道无形的精神冲击波,如同最凛冽的寒风,精准地穿透薄薄的门板,狠狠撞向已经摸到西屋门口、正屏息伸手去推门缝的沈老太!
“呃!”
黑暗中,沈老太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怖寒意猛地攫住了她!仿佛瞬间坠入冰窟,又像被无形的巨手扼住了喉咙!一股巨大的、无法抗拒的恐惧感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她浑身的血液都似乎凝固了!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枯瘦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喉咙里发出短促而惊恐的呜咽,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
那双浑浊的三角眼瞬间瞪得溜圆,充满了极致的惊恐和茫然!她仿佛看到无数双来自地狱的、冰冷无情的眼睛在黑暗中死死盯着她!一股濒死的绝望感让她几乎窒息!
这……这是什么?!鬼?!还是……那死丫头的妖法?!
巨大的恐惧瞬间压倒了贪婪!沈老太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连滚带爬地、手脚并用地朝着自己屋里逃去!那速度,比被狼撵了还快!仓惶间甚至带倒了堂屋角落的一个破瓦罐!
“哐当!”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谁?!”西屋里,沈老三被惊醒,猛地坐起身,声音带着睡意和警惕。
林秀娘也惊醒了,下意识地搂紧了身边的沈小墨。
沈星落迅速回到炕上躺好,仿佛从未离开过,呼吸平稳。
“好……好像有动静?”沈老三摸索着下炕,点亮了炕头那盏昏暗的油灯,举着灯,小心翼翼地推开西屋门。
昏黄的光线照亮堂屋。地上,一个破瓦罐摔得粉碎。通往里屋的门帘还在微微晃动。
“娘?”沈老三试探着叫了一声。
里屋死寂一片,没有任何回应。
沈老三举着灯,走到里屋门口,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敢进去,只是对着门帘提高了声音:“娘?您……您没事吧?”
过了好一会儿,里屋才传来沈老太带着浓重鼻音、像是受了极大惊吓、又强装镇定的嘶哑声音:“滚!睡觉!老娘起夜碰倒了罐子!要你管?!滚回去睡你的觉!”
声音虽然凶悍,但那掩饰不住的颤抖和虚弱,沈老三听得清清楚楚。他疑惑地看了看地上的碎瓦片,又看了看紧闭的里屋门帘,最终摇摇头,嘟囔着“起夜也不小心点”,举着灯回了西屋。
“爹,怎么了?”林秀娘抱着被惊醒、有些不安的沈小墨,紧张地问。
“没事,娘起夜碰倒了罐子。”沈老三吹灭了油灯,躺回炕上,翻了个身,“睡吧。”
黑暗中,沈星落睁着眼睛,听着身边爹娘逐渐平稳的呼吸,又感受着里屋那边死一般的寂静和压抑的、如同受惊野兽般的粗重喘息。
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老虔婆,这下,够你消停一阵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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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沈家老宅的气氛更加诡异。
沈老太破天荒地没在堂屋门口当监工,一整天都把自己关在里屋,连早饭都是王氏端进去的。王氏出来时,脸上带着困惑和一丝不安,小声跟沈老三嘀咕:“……娘好像真吓着了?脸色难看得紧,说话都没力气,还老疑神疑鬼地看门后头……”
沈老三不明所以,只当老娘夜里摔了一跤吓着了。
沈星落则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她依旧沉默地干活:喂猪,打水,打扫院子。只是在没人注意的间隙,她悄悄溜进西屋。
墙角,那五处种下山药的泥土,在木系异能的滋养下,生机更加盎然。她没再催生,只是用精神力感知了一下,确认山药块茎生长良好。
她走到炕沿边,在沈小墨好奇的目光注视下,撬开青砖,从炕洞深处那个小土坑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了……十几粒晶莹剔透、如同细小珍珠般的白色颗粒。
白糖!
末世空间里的奢侈品,在这个世界,更是稀罕物!
“姐……糖?”沈小墨的眼睛瞬间亮了,小鼻子用力嗅了嗅,虽然隔得远,但那纯粹的甜味仿佛已经钻进了他的小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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