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武威侯小传’的书在京城大卖。
更有甚者,有许多人买了之后在街头分发,名曰生活枯燥,给大众娱乐娱乐。
两天之内,京城百姓都知道了有这本小传。
要是这小传是别人或者杜撰的人物,百姓也不会为此津津乐道,可这大晋武威侯是何人也?
知道的都知道,是被土匪追着跑的人!
官员买了连夜看,看完笑了一晚上,第二天大朝上又开始弹劾裴显。
指裴显授意别人着书,夸大其功劳,有误导百姓之嫌疑。
裴显在人后百口莫辩!
这书已经是十多二十年前的事了,为什么会流到京城来?
他那时有钱,觉得自己名声不显,找人着了这书,但他也吩咐过,仅向京城外的一些小书铺和偏远地区的书铺无偿提供,且这时间很长了,为什么还有?
“陛下!臣冤枉!冤枉啊!臣真的不知,定是有人要加害于我!”
大朝人很多,裴显站得很远,夏侯朔听见了也当没听见,师弟第一招而已,后面还有好戏。
直接让人喊了退朝。
退朝后官员结伴而出时,裴显再次遇到了同僚的调侃,他也是要脸之人,简直无地自容,涨红了脸,连城外的军营也不去了,匆匆回了家。
回到家,家里更是鸡飞狗跳。
大门紧闭,前院空地跪了府里所有的下人和他的妾室。
府里银钱紧张,下人裁剪到十几个,下人不够用时就让妾室顶上。
裴老太太坐在轮椅上抖着手指着面前的下人:“说,谁先开始说的?这书谁买回来的?”胆敢这样编排、笑话他的儿子?
云氏接着厉声问道:“祠堂左侧的屋子谁进去过,说!”
今天打开屋子,眼前一幕惊得她腿软,什么都没有了,有人来过!他们没有人发现。
是谁?
在意这些烂东西的只有那小孽种一人吧?
一定是他!
他夜闯侯府!她要去告他私闯民宅、盗窃!
裴老太太看见进门的儿子,想站也站不起来,她的腿瘫了几年了。
“儿子,儿子!”
他儿子今天肯定遭罪了,连这些下人都笑,别处肯定也笑。
“散了散了,跪在这里干什么?没活干了?”
裴显吼散了人,云氏又紧跟着裴显到了书房。
云氏气急败坏的声音又响在耳边,“屋里的东西不见了,都不见了!”
“什么东西?”
“贱人的那些信!”
“什么?不是锁好了吗?怎么会不见?”
“全都没有了!肯定是那个小杂种!”
这事是他们二人做的,法师说,这样做,可保那贱人永不得超生。
她就是嫉妒,嫉妒罗玉珍有一个爱她如命的爹,而她只有拿她换前程的爹,凭什么一个乡下女人是妻她就是妾!
凭什么死了还不让他们安生,凭什么她的儿子能高高在上,她的儿子就连做官都要捐钱买?
她云婉悠才是京城贵女!她才是妻!她才是这侯府的女主人!
她要让罗玉珍死后看着,她爹娘的一切都是来供养他们的,她要诅咒她的儿子早点死去,在黄泉路上再给她儿子铺平康庄大道!
“冷静!等我想想,等我想想。”
“就是他,没有谁了,除了他谁会在意那些破信!”
‘叩叩叩’
“进。”
云婉悠整理好表情,哪怕侯府门庭不济,她也是官夫人!
“夫人,少爷在门外不肯进来,还大声喊着话,小的们不敢动粗。”
“什么?!”
两人急忙又去门口,只见儿子光着上身又笑又闹在推搡着几个门房,已经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裴显看不下去,使了力气把人拽进了屋。
中午都不到,又去哪里鬼混了?不该去当差吗?
见侯夫人要进门,门房又递来一封信,“夫人,有一封信。”
信?是了,这个月还没有收到晋阳的来信,一会得遣人去问问才行。
云婉悠拆开连封面都无字的信,只写了三个字。
逍遥散。
忽的收住手里的纸张,警惕的问门房,“是谁送来的信?”
“不知,就在小的去拉少爷之后出现在门口的。”
“废物!”
云婉悠快步进了府,此信不知是谁所留,怕是要坏事!
逍遥散,在大晋建朝之后就把此列为了禁物,只因这物食用后会让人精神恍惚、亢奋愉悦,长时间服用后常会出现精神狂躁、皮肤溃烂等症,被断定为致瘾之物,所以被禁。
去年她的瑞儿不知被谁带坏,食了此物,再也戒不掉。
今年过年时,瑞儿已经出过一次笑话,那时就有怀疑瑞儿是食了禁药的猜测,他们只得用喝醉了搪塞过去。今天又在府门口闹,不知道又会有怎样的流言蜚语。
这几日怎么事事不顺!
下午,裴瑞还没彻底清醒侯府就又收到了一封信。
“夫人,又来一封信。”
云婉悠拆开一看,这回倒是写了要求了。
如若要保瑞儿的官位,明日一早需携全家至慈恩寺给所有佛祖上香磕头捐香油钱,不然后日瑞儿的官位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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