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莱恩的默认支持,基里曼得以更顺利地推行他的政策。他颁布了《微光法案》,正式承认“金尘”现象为帝国现实的一部分,要求各地政府区别对待“银痕”威胁与“金尘”异常,严禁对后者进行无差别净化。
法案引发了巨大争议,但在净火调查庭和部分开明世界领导人的推动下,还是在 slowly(缓慢地)推行。
索萨的“金尘特使”小队开始了他们的旅程。他们的行动没有固定模式,有时像 diplomats(外交官),与当地统治者沟通;有时像学者,记录和研究“微光”现象;有时则像特种部队,保护那些因“异常”而受到迫害的无辜者。
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成了帝国正在缓慢变化的一个符号。
一天,特使小队接到一条来自一个农业世界的求救信号。该世界的总督是一个卡洛夫审判官的狂热追随者,正在大肆搜捕那些产量“异常”高(采用了卢克最初带来的优化种植法,但保留了人性)的农民,指控他们被归墟腐蚀。
当索萨的小队赶到时,正看到总督的卫队试图强行带走一群农民。冲突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天空中云层的缝隙间,恰好投下一缕阳光,照在村庄广场中央一个粗糙石刻的符号上——那符号并非帝国国教或任何已知标志,而是无意中形成了类似卢克能量签名的金青色图案。
一瞬间,所有农民——无论是否被指控——都停下了动作,默默地看向那个符号,眼中没有狂热,只有一种平静的坚定。甚至连一些卫兵都下意识地放缓了动作。
总督暴跳如雷,命令开枪。
索萨小队果断介入,挡在了农民身前。
“以摄政王基里曼和净火调查庭的名义,立即停止你的非法行为!”索萨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出,威严无比,“根据《微光法案》,这些人受到保护!”
“你们才是帝国的叛徒!”总督尖叫。
就在对峙最紧张的时刻,一件小事发生了。一个被母亲紧紧抱在怀里的小女孩,看着阳光下那个发光的符号,突然轻轻地、跑调地哼起了一首歌谣——那是一首早已失传的、关于丰收和感恩的古老歌谣。
她的声音很轻,却奇异地压过了现场的紧张气氛。
歌声仿佛是一个信号。更多的农民开始低声应和,声音越来越大,不成调,却充满了某种原始而真挚的情感。
没有攻击性,没有反抗,只有歌唱。
总督和他的卫队愣住了,他们的武器在这种看似毫无威胁、却完全无法理解的“低效”行为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和可笑。
索萨没有下令攻击,只是让他的队员保持警戒。他感受着空气中弥漫的那种微弱的、却真实存在的“金尘”能量,它并不强大,却异常坚韧,如同野草,无法被彻底铲除。
最终,总督悻悻然地撤退了,嘴里嘟囔着“异端”和“向审判庭报告”。
危机暂时解除。农民们围拢过来,向索萨道谢,他们的眼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以及一种懵懂的、对自己所坚守之物的模糊认知。
“你们在守护什么?”索萨问那位最初唱歌的小女孩的母亲。
女人愣了一下,摇摇头:“大人,我们不懂那些大道理。我们只是觉得…那样种地,庄稼长得更好,心里也更踏实。看到那个光,听到孩子唱歌,就觉得…没什么好怕的。”
简单,纯粹,源自生活本身。
索萨明白了。卢克散逸的意识并非在直接操控这些人,他只是像一颗种子,激发了他们内心深处本就存在的、对美好生活的最朴素渴望和坚守。他所化的“微光”,是催化剂,而非主宰。
帝国太大了,变化慢得令人窒息,冲突和黑暗依旧无处不在。卡洛夫的阴影仍未散去,归墟的碎片仍在某处潜伏。
但在无数个不被注意的角落,变化确实在发生。一种新的、难以用语言形容的“韧性”正在帝国僵化的躯壳中慢慢滋生。
基里曼在马库拉格的首府,看着索萨传回的报告,目光投向无垠的星空。他知道,这场守望将持续很久,很久。也许直到帝国终结的那一天。
但他不再像最初那样焦虑。因为他知道,那个曾叫他“原体”的少年,已化作了无数星辰般的微光,洒在了人类的心灵之中,默默守护着那些“无用的美好”和“低效的情感”。
这或许不是一场传统意义上的胜利,但这是属于卢克·奥提斯的胜利,也是人类精神对绝对冰冷逻辑的一次伟大反击。
星海之间,微光闪烁,守望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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