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痕渊的入口藏在古痕界最深处的裂谷里。
裂谷两侧的崖壁上,布满了深黑色的 “规则痕”—— 那是痕界诞生之初就存在的痕纹,像凝固的闪电,缠绕着崖壁向上延伸,连风痕吹过都会被切成碎片。阿无站在裂谷边缘,胸口的初痕光印微微发烫,光印上的远古痕纹与崖壁的规则痕遥相呼应,像是在对话。
“这就是无痕渊?” 诺走到他身边,淡金瞳孔里满是警惕,指尖的言痕不断闪烁,“我解读不到渊底的痕息,只有一片‘绝对空白’—— 比痕蚀者的空白更可怕,连言痕都无法渗透。”
玄痕长老和焚痕主也赶了过来。玄痕长老从怀里掏出一枚古朴的铜符,铜符上刻着与崖壁相似的规则痕:“这是‘守渊符’,是我守痕派世代相传的信物,能暂时压制入口的规则痕,让我们安全下去。” 他将铜符往崖壁一按,“嗡” 的一声,崖壁上的规则痕瞬间黯淡,裂谷中央浮现出一道由淡金光痕凝成的阶梯,直通渊底。
焚痕主握着拆痕刃,率先踏上阶梯:“老东西,别磨蹭了,早点下去早点找到初痕本源。” 他的脚步刚落在阶梯上,阶梯突然微微震动,崖壁两侧的规则痕竟重新亮起,几道黑色的光刃从痕纹中射出来,直斩焚痕主的后背。
“小心!” 阿无反应极快,抬手催动初痕光印,一道淡白色的光盾挡在焚痕主身后。“铛” 的一声,光刃撞在光盾上,化作细碎的痕屑。焚痕主回头看了阿无一眼,嘴角动了动,没说话,却加快了脚步,将拆痕刃横在身前,警惕地盯着崖壁。
玄痕长老皱了皱眉,重新按住铜符:“奇怪,守渊符怎么失效了?难道是渊底的规则痕出现了异动?” 他的话音刚落,裂谷上方突然传来 “轰隆隆” 的声响 —— 崖壁顶端的岩石开始崩塌,无数碎石裹着规则痕,像暴雨一样砸下来。
“是古卫!” 诺的淡金瞳孔骤然收缩,指向崖壁顶端,“那里藏着‘守渊古卫’!它在攻击我们!”
众人抬头看去,只见崖壁顶端的阴影里,一道巨大的黑色身影缓缓浮现。那身影由纯粹的规则痕构成,没有五官,只有一双由暗红色痕光凝成的眼睛,周身缠绕着数十道黑色的规则光刃,正是守渊古卫。它盯着阶梯上的众人,暗红色的眼睛里满是冰冷的杀意,显然不允许任何人踏入无痕渊。
“这古卫由规则痕构成,普通攻击对它没用!” 玄痕长老脸色凝重,周身金色的固痕甲完全展开,“我的固痕能暂时挡住它的光刃,焚痕主,你用拆痕试试能不能拆解它的规则痕!”
焚痕主点头,纵身跃起,两把拆痕刃同时劈出,猩红的拆痕像两道闪电,直斩守渊古卫的躯体。“嗤啦 ——” 拆痕与规则痕碰撞,却没能将其拆解,反而被规则痕反弹回来,焚痕主被迫后退,手臂被反弹的拆痕划伤,渗出鲜血。
“没用!它的规则痕太硬了!” 焚痕主咬牙,擦了擦嘴角的血,“老东西,你的固痕也撑不了多久,怎么办?”
阿无盯着守渊古卫,胸口的初痕光印突然剧烈发烫,光印上的远古痕纹竟与古卫的规则痕产生了共鸣。他突然明白:“这古卫是初痕本源的守护者,只有初痕之力能克制它!诺,借我你的平衡之诺,我们一起试试!”
诺立刻点头,将掌心贴在阿无的后背,体内的平衡之诺毫无保留地注入初痕光印:“我会用言痕帮你锁定古卫的核心!它的核心就在那双眼睛里!”
阿无深吸一口气,将初痕光印的力量完全催动。淡白色的初痕光与淡金色的平衡之诺融合,在他掌心凝成一把半白半金的光刃,光刃上刻满了远古痕纹,正是初痕的力量形态。他纵身跃起,光刃直斩守渊古卫的眼睛 —— 那里是古卫的核心所在。
守渊古卫显然察觉到了危险,周身的规则光刃同时射向阿无,像一张巨大的光网,将他的退路完全封锁。“阿无!” 诺大喊,指尖的言痕化作无数道小光刃,精准地击向规则光刃的连接处,试图为阿无打开一条通路。
玄痕长老和焚痕主也同时出手。玄痕长老召唤出数十道古痕壁垒,挡住了大部分规则光刃;焚痕主则绕到古卫的侧面,拆痕刃劈向古卫的躯体,吸引它的注意力。“快!我们撑不了多久!” 焚痕主大喊。
阿无抓住机会,穿过规则光刃的缝隙,光刃直刺守渊古卫的眼睛。“砰 ——” 的一声,光刃精准地击中古卫的核心,淡白色的初痕光瞬间爆发,顺着古卫的规则痕蔓延,开始净化它体内的狂暴规则。
守渊古卫发出一声无声的咆哮,躯体剧烈颤抖,周身的规则光刃开始黯淡。它试图挣脱初痕光的净化,却发现自己的规则痕正在被初痕之力一点点瓦解,暗红色的眼睛也开始变得透明。
“再加把劲!” 诺的声音带着激动,平衡之诺的力量再次注入阿无体内。阿无咬紧牙关,将更多的初痕之力注入光刃,古卫的躯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透明,最后化作无数道细碎的规则痕,散在裂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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