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中毒一事,如同在看似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涟漪迅速扩散至整个宫廷。慈宁宫被严密看守起来,太医署众人日夜轮值,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各宫嫔妃、皇子公主们纷纷前往探视(或打探消息),但大多被海嬷嬷以“太后需要静养”为由挡在了宫外。
林笑笑(轩辕绝美)作为“嫌疑人”之一,本应避嫌,但她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在确认自己宫里安全、赏赐也无恙后,她拎着个小食盒,大摇大摆地就往慈宁宫去了。
“殿下,咱们这时候去……是不是不太合适?”小莲提着食盒,惴惴不安地问。昨天才被查过,今天就去探病,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有什么不合适?”林笑笑(轩辕绝美)理直气壮,“太后娘娘病了,本宫作为孙媳……啊呸,作为孙女(名义上),前去侍疾问安,不是天经地义?再说了,不去看看,怎么知道那老太太是真病还是装病?怎么知道有没有人趁机给她下眼药,把脏水往咱们身上泼?”
她可不是去表孝心的,她是去当侦察兵的!顺便,看看有没有机会再演一出戏。
果然,到了慈宁宫门口,她们被拦下了。海嬷嬷板着一张棺材脸:“长公主殿下,太后娘娘凤体欠安,不见客。”
“嬷嬷误会了,本宫不是客。”林笑笑(轩辕绝美)笑得一脸诚恳,“本宫是来尽孝的。听说娘娘呕吐不止,胃口不佳,特意带了点凤仪宫特制的开胃小点和清淡药膳粥来。都是容易克化的,说不定娘娘能用一点?”
她示意小莲打开食盒盖子,里面是几样做得极其精致、香气清淡的点心和一小罐冒着热气的粥。
海嬷嬷瞥了一眼,语气依旧冰冷:“殿下有心了。只是太医嘱咐,娘娘饮食需格外谨慎,外来的东西,一律不得入内。”
“理解!完全理解!”林笑笑(轩辕绝美)从善如流地盖上盖子,“那本宫就不送进去了。不过,本宫来都来了,就在这宫门外给娘娘磕个头,祝她早日康复总行吧?嬷嬷总不能连本宫这点孝心都不让尽吧?”
说着,她也不等海嬷嬷同意,还真就提着裙子,在慈宁宫宫门外的青石板上,“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听着响,实际用了巧劲,一点都不疼),嘴里还念念有词:
“皇祖母!您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啊!孙儿知道您平日里最是慈爱宽和,定是那起子小人作祟,才让您受了这般苦楚!您放心,陛下和皇叔一定会查明真相,严惩恶人!孙儿在宫里日日为您祈福,祈求菩萨保佑您!”
她声音不小,表情到位,眼眶甚至还硬挤出了点湿意,演技堪比影后。来往的宫人太监都看得一愣一愣的。
海嬷嬷嘴角抽搐,想拦又找不到理由,脸色更难看了。
就在这时,另一个娇柔的声音响起:“姐姐真是孝心可嘉,令人感动。”
林笑笑(轩辕绝美)回头,只见苏清清也带着丫鬟过来了,手里同样提着个食盒。她今日穿着一身素雅的月白裙衫,未施粉黛,眼圈微红,一副忧心忡忡、我见犹怜的模样。
呵,白莲花也来了。真是冤家路窄。
“妹妹也来了?”林笑笑(轩辕绝美)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并不存在的灰,“也是来给皇祖母送吃的?可惜啊,海嬷嬷说了,外来的东西,一律不得入内。妹妹这心意,怕是也白费了。”
苏清清走到海嬷嬷面前,柔声道:“嬷嬷,清清知道规矩。这粥是清清亲自在小厨房盯着熬的,用的都是慈宁宫小厨房的食材,熬了整整两个时辰,最是清淡温补。可否请嬷嬷通融一下,送进去给娘娘尝一口?哪怕只是润润喉也好。”
她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表明了自己严格遵守规矩(用的慈宁宫的食材),又突出了自己的用心(亲自盯着,熬了两个时辰),姿态放得极低,与林笑笑刚才略显强硬的姿态形成鲜明对比。
海嬷嬷的脸色果然缓和了些,接过食盒检查了一下,点点头:“苏小姐有心了。老奴这就送进去。”
看看!这就是差别待遇!林笑笑(轩辕绝美)心里翻了个白眼,但面上却露出欣慰的笑容:“还是妹妹心思细腻,考虑周全。不像本宫,粗手粗脚的,只会做些上不得台面的点心,连门都进不去。”
苏清清温婉一笑:“姐姐说笑了。姐姐的心意,娘娘定然也是知晓的。” 她目光扫过林笑笑空着的手(食盒被小莲拿着),故作惊讶,“姐姐方才不是说带了点心吗?怎么不一起让嬷嬷送进去查验一下?说不定娘娘会喜欢呢?”
这话看似关心,实则是给林笑笑下套。如果林笑笑坚持要送,就是不懂规矩,胡搅蛮缠。如果不敢送,就是心虚。
林笑笑(轩辕绝美)哪能看不懂这点小把戏?她立刻捂住胸口,做出心痛状:“唉!别提了!本宫那点心,来的路上不小心被个冒失的小太监撞了一下,食盒差点打翻!虽然没洒,但本宫心里膈应啊!总觉得不干净了!怎敢再呈给病中的皇祖母?万一吃出个好歹,本宫万死难辞其咎!还是妹妹这亲自熬的粥稳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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