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绝美被对面茶馆那道目光看得心头一跳,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这冰山皇叔,是来看我笑话,还是来监工的? 那微不可察的点头是什么意思?肯定不是因为她长得美!多半是觉得她这“疯”得还算有创意?
她迅速收回目光,现在没空琢磨那座移动冰山。眼前这几位被白莲儿怂恿来“踢馆”的贵妇,尤其是脸色煞白的王夫人,才是亟待处理的“客户”(潜在)。
“王夫人,”轩辕绝美笑容可掬,仿佛刚才那句戳心窝子的话不是她说的,“您看,这世间男子的劣根性,大抵相通。与其独自生闷气,伤身又伤心,不如我们姐妹联手,想想办法?我们咨询中心,最近推出了‘智斗外室专项套餐’,包含情报搜集、舆论造势、经济制裁等一系列服务,包您满意!”
王夫人嘴唇哆嗦着,看着轩辕绝美那洞悉一切的眼神,再想想自家夫君近来的行径,那股被当众揭短的羞愤,竟奇异地转化成了一丝破罐子破摔的勇气,以及……一丝隐秘的期待。她强撑着最后的体面,声音干涩:“公主……休得胡言!妾身……妾身府中还有事,先行告退!”
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连带来的几位夫人都顾不上了。那几位夫人面面相觑,也被轩辕绝美刚才那番连消带打弄得心神不宁,又见领头羊跑了,也只得讪讪地告辞,心里却各自打起了小九九。
首战告捷! 轩辕绝美心里比了个耶。她知道,种子已经种下,就等开花结果了。
她转身快步上楼,走进VIP咨询室。那位求助的农妇张氏正捧着锦兰递上的热茶,抽抽噎噎地诉说着自己的遭遇。无非是老实丈夫被狐朋狗友带坏,做生意发了点小财,就嫌弃糟糠之妻,勾结外室,意图霸占嫁妆休妻。
“……公主,民妇那嫁妆里,有娘留下的一个祖传玉镯,是民妇的念想啊!他、他竟然要拿去送给那狐狸精!民妇不肯,他就动手打人……”张氏哭得几乎断气。
轩辕绝美听得火冒三丈,一拍桌子:“岂有此理!软饭硬吃,还敢家暴!这要是在我们那……咳,在本公主这里,绝对零容忍!”
她眼珠一转,问道:“你可有证据?借据?婚书?嫁妆单子?他打你的伤验过了吗?”
张氏茫然地摇头:“都、都是自家人,哪里立什么字据……伤……邻里倒是有人看见……”
“没事!”轩辕绝美大手一挥,“没有物证,有人证也行!锦兰,拿纸笔来!本公主亲自替你写状纸!咱们不去衙门击鼓鸣冤那套,太慢!咱们直接去京兆尹府衙门口,搞个……‘当庭陈述’!”
半个时辰后,京兆尹府衙门口。
原本庄严肃穆的府衙前,此刻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只见公主轩辕绝美搬了张太师椅,大马金刀地坐在府衙大门侧前方,她面前站着依旧哭泣但腰杆挺直了些的张氏。旁边还立着一块临时找来的木板,上面用炭笔写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现场法律援助,渣男克星在此!”
京兆尹冯大人得到通报,头大如斗地赶出来,看到这阵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公、公主殿下!您这是……这是何意啊?有冤情可递状纸,按律法程序……”
“冯大人!”轩辕绝美打断他,站起身来,朗声道,“律法程序自然要走!但此案案情简单,证据……呃,人证即将到位,影响极其恶劣!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有如此忘恩负义、殴打发妻之徒!此风不可长!本公主今日就在此,代表……代表广大被压迫的妇女同胞,请求冯大人速速开庭,公正审理,还张氏一个公道!也给京城所有心存妄念的渣男们,敲一记警钟!”
她声音清脆,逻辑……虽然有点跳跃,但气势十足,瞬间赢得了围观百姓,尤其是不少妇人的共鸣。
“说得好!”
“就是!这种男人就该抓起来!”
“公主殿下为民请命啊!”
冯大人冷汗直流,这位公主的疯名他早有耳闻,如今亲眼所见,更是棘手。他正想找个借口推脱,眼角的余光却瞥见对面茶馆二楼,那道玄色身影似乎……还在。冯大人心里一凛,摄政王在此,莫非是默许了公主的行为?
他咬咬牙,只得硬着头皮道:“既、既然如此,升堂!带原告张氏,及被告李二狗!”
公堂之上,那李二狗起初还趾高气昂,狡辩称张氏善妒,不守妇道,自己赚了钱养家,张氏却连个妾室都容不下云云。
轩辕绝美根本没按常理出牌,她没资格上堂,就站在堂外,隔着门槛进行“场外指导”。
“冯大人!”她声音穿透公堂,“您问问他,他做生意起家的本钱是哪来的?是不是张氏的嫁妆?这叫婚前财产投入,是有权要求返还和分红的!”
李二狗一愣:“什、什么婚前财产……”
“你闭嘴!”轩辕绝美瞪他,又对冯大人说,“他说张氏不守妇道,证据呢?捉奸要在床,他捉到了吗?没有就是诽谤!他说张氏善妒,他都要把拿着妻子嫁妆买的玉镯送给外室了,还不许妻子‘妒忌’一下?这还有没有天理了?!这放在……放在哪朝哪代都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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