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去？”李穆云问。
“今晚，”沈辞说，
“那个市场只在晚上开放，而且需要特定的暗号才能进去。
我有那个暗号，我们今晚就去，说不定能找到那个组织老大的线索。”
林野点了点头：“好，就今晚去。
不过我们得先准备一下，带点武器，万一遇到危险也能自保。”
李穆云没意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这是他刚才从黑衣人身上缴获的，比他之前的那把更锋利。
“我这里有武器，你们呢？”
沈辞从背包里拿出一把手枪和几发子弹：
“我这里有一把手枪，还有一些子弹。”
林野则从口袋里掏出几支麻醉针：
“我只有这个，不过近距离用还是很管用的。”
三人简单整理了一下，又休息了一会儿，
等到天色完全暗下来，才从废弃居民楼里走出来，朝着地下交易市场的方向走去。
地下交易市场在城市的边缘，藏在一个废弃的工厂里。
走到工厂门口，两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拦住了他们。
“暗号？”
其中一个人问道，声音沙哑。
沈辞上前一步，压低声音：
“夜影随行，星火引路。”
那人点了点头，侧身让开了路：
“进去吧，里面人多，别惹事。”
三人走进工厂，里面和外面简直是两个世界。
工厂的巨大空间被分成了一个个小摊位，每个摊位前都挂着一盏小灯，
昏黄的灯光照亮了摊位上的东西——
有武器、药品、情报，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道具，看起来都是任务世界里的东西。
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大多穿着黑色或深色的衣服，脸上或多或少都带着警惕的神色。
没人说话，整个市场里只有摊位老板和顾客之间压低的交谈声，还有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
“我们先去那边的情报摊看看，”沈辞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摊位，
“那个摊位的老板消息灵通，说不定知道那个组织的线索。”
两人跟着沈辞走到摊位前。摊位老板是一个留着络腮胡的男人，
脸上带着一道刀疤，正低头擦拭着一把手枪。
“想要什么情报？”
老板头也没抬，声音低沉。
“我想知道关于‘藏品组织’的消息，”
沈辞压低声音，“还有他们的老大是谁。”
老板擦枪的动作顿了一下，终于抬起头，眼神锐利地扫过三人：
“你们问这个干什么？不怕被他们盯上吗？”
“我们已经被他们盯上了，”
林野说，“今天还和他们交过手，想找他们的老大，彻底解决这件事。”
老板沉默了片刻，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条，递给沈辞：
“这个组织的老大叫陈默，是个很神秘的人，没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只知道他实力很强，手下有很多高阶任务者。
他今晚也来了这里，就在最里面的VIP包厢里，和一个叫‘蛇眼’的人做交易。”
沈辞接过纸条，上面写着VIP包厢的位置。“多谢老板，多少钱？”
“不用钱，”老板摇了摇头，“我和那个陈默也有点过节，你们能帮我教训他一下，就算是报答我了。
不过你们要小心，那个‘蛇眼’也不是好惹的，他是积分榜前十的任务者，实力很强。”
按照纸条上的标记，三人穿过拥挤的摊位，往工厂最深处走。
越往里走，摊位越少，光线也越暗，空气中的紧张感却越来越浓——
偶尔遇到几个擦肩而过的人，都穿着黑色风衣，腰间鼓鼓囊囊的，
一看就藏着武器，眼神扫过来时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
“前面就是VIP区域了。”
沈辞停在一道铁门前，门上刻着复杂的花纹，旁边站着两个身材高大的守卫，
手按在腰间的刀柄上，目光警惕地盯着来往的人。
“我去引开守卫，你们趁机进去。”
没等李穆云和林野回应，沈辞已经整理了一下衣服，
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瓶酒，喝了几口，又撒了点在身上，
装作醉醺醺的样子朝守卫走过去：
“哥……哥几个，让我进去呗，我找陈默老大谈生意，有好东西要给他……”
守卫皱起眉，伸手拦住他：
“没有允许，谁也不能进！赶紧走，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别啊，我这东西真的很值钱......”
沈辞一边纠缠，一边悄悄给李穆云使了个眼色。
李穆云和林野立刻绕到铁门侧面，那里有一个通风口，尺寸刚好能容一个人通过。
林野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细铁丝，几下就撬开了通风口的盖子。
“你先上，我断后。”
他对李穆云说。
李穆云点了点头，钻进通风管道。
管道里又黑又窄，满是灰尘，只能匍匐前进。
他凭着记忆和通风口外的光线判断方向，爬了大概十几米，终于听到下方传来说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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