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向菅浮瞿所在方向狠狠瞪了一眼,旋即撒腿就跑。
姜依身怀奇异体质之事,连掌门真人他都不敢透露,更何况这些不知底细的长老?
那菅浮瞿看到秦观远去,脸色明显有些变化,但又无法离开,只能待在原地继续保持假笑。
秦观此刻浑身泛起青光,昆吾点苍诀被秦观运转到了极致,乘风诀也已踏至巽字,如一阵风般向幽渚林跑去。
“那菅浮瞿必然有问题!他会把依妹藏在哪?”
秦观一边跑一边飞快思考,适才那玉简传信方位就在幽渚林。
可幽渚林如此之大,怎么有时间挨个排查?
“长老殿!对!一定在那里!”
顾不得体内灵力飞速消耗,秦观掏出争先葫芦,灌了一大口仙灵饮,一口气跑到了长老殿。
“这是……什么?”
长老殿外被一层厚厚光幕包围,已无法直接进入。
那散发着黄色光芒的光幕似乎是一种保护阵法。
秦观面色一寒,斩仙飞刀嗡嗡作响,“铛”的一声冲击在光幕之上。
但那光幕只是泛起一阵涟漪,很快便恢复正常。
“该死!”
秦观此刻已经快要急哭了,他现在可以完全肯定姜依就在其中。
可这光幕居然如此坚固,可该如何是好?
秦观懊恼地用拳头捶击光幕。
那原本坚不可摧的光幕,在秦观锤击下居然开了……
秦观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夹在光幕中间的右手。
“是那铜薄片!那铜薄片居然能直接破开禁制!”
秦观毫不犹豫地立即钻进光幕,招过斩仙飞刀,蹑手蹑脚的来到大殿一处窗子下,矮下身子向其中看去。
大殿之内,竟是菅仁苇!
而姜依,则被一圈散发着黑气的绳索状法宝捆着,口中正发出呜呜声。
那光幕似乎有隔绝音效之功能,那菅仁苇并未听到外界声音,正在对着姜依说话。
“姜……姜……姜……姜师妹,爹说你是天生极阴体,极阴体是什么我……我不知道。”
“但那赵楚晟信誓旦……旦……旦的保证,若情报有误,就……就提头来见。”
“只……只要给你吃下丹药,你……你就能快速结丹,然后给我当……当……当炉……炉……炉鼎。”
“虽然也不知道那炉鼎是什么,不过肯定是……是个好东西。”
“姜师妹,你……你……你好香,让我亲……亲……”
姜依听到这里,已经吓得花容失色,美目中尽是泪水。
她今早到达比赛台场地后,有一男弟子突然过来传信,说慕青衣在殿外等她,有事向她单独传达。
姜依看慕青衣不在台上,便独身来到那里。
谁知等在那里的却是那菅浮瞿,那菅浮瞿手中黑气一闪,自己便失去了意识。
刚才姜依清醒过来,手上恢复了些气力,才偷偷捏碎了一块玉牌,也不知道那玉牌是什么功能。
“呃!”
那菅仁苇说到此处,表情突然一顿,就如小山般倒了下去,将姜依脚边溅起一片尘土。
姜依正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秦观从大殿外走来。
只见秦观收起斩仙飞刀,面色有些阴沉的看了一眼菅仁苇。
秦观抬腿踢了踢他那身肥膘,又弯腰探了探他的鼻息。
死了。
没想到一个筑基初期,被秦观一击便击杀了。
这所谓筑基,水分得有多大?
这菅仁苇,死有余辜!
秦观在姜依由震惊变为惊喜的目光中伸手一握,随着黄色光芒一闪,那捆在姜依身上的黑绳松开掉落。
秦观右手又往姜依嘴上一点,姜依霎时间感到可以开口说话了。
姜依哭着扑进秦观怀中,两行热泪滚滚而下,打湿了秦观一大片衣襟。
秦观轻声安慰了一会姜依后,秦观右手一招,便将菅仁苇储物袋及那黑绳收入囊中。
秦观从中取出红葫芦,在喝下一口后将之递给姜依道。
“没时间解释了,我已知道此事是菅浮瞿那王八蛋做的了。”
“依妹,你且喝上一口,迅速恢复灵力,我们必须趁大会结束前赶紧逃离这里。”
“否则在一个结丹中期修士的追杀下,你我必定插翅难逃!”
姜依停止了抽泣,面色坚定的点点头。
扬起俏脸喝了一大口仙灵饮,姜依就把葫芦递给秦观。
在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菅仁苇的尸身后,姜依看着秦观问道。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先下山,只要出了山门,就赶紧躲出去。”
“实在不行,先去今婆婆住处,她那住处被时空间法阵包裹,寻常修士似乎无法发现!”
秦观一边拉着姜依穿过光幕,一边向其解释。
二人一路飞快跑至山门处,那守山弟子居然是康翊!
“姜师妹,秦师弟,你们二人不在大殿观摩大会,跑到此地作甚?”
康翊开口发问。
“康师兄,情况紧急,不容细说。你只需知我们二人必须尽快下山,否则恐有性命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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