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没啥没啥，就是听说红星轧钢厂要拍卖了，咱们在商量补偿金的事。”
三大爷反应快，随口敷衍。
“别糊弄人，我怎么觉得你们有事瞒着我？”
二大爷可不傻，刚才已经隐约听见了些内容。
“算了，老阎，走，去你家谈谈补偿金的事。”
一大爷提议，三大爷点头答应，但还是补充道：“去我家可以，但不管饭！”
“你这抠门样儿，行行行，有口茶喝就行。”
“那当然！”
一行人兴冲冲地往三大爷家走去。
“这群人背着我搞事！居然不带上我！”
二大爷刘海中站在原地，愤愤不平，“有好事也不叫上我？你们给我等着！”
“哟，二大爷，什么事把您气成这样？”
许大茂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笑容满面地走过来：“谁惹您生气了？”
“一大爷、三大爷和贾张氏他们！”
二大爷刘海中愤愤不平，“我听说他们准备办轧钢厂，居然不叫上我，你说气不气人？”
“二大爷，先消消气。”
许大茂晃了晃手里的钱包，“现在创业的人一抓一大把，可成功的有几个？一大爷他们就是犯糊涂，红星轧钢厂都黄了，他们还想搞小轧钢厂？肯定也得赔个底朝天！”
“大茂，你有什么高见？”
刘海中一下子来了精神。
“跟您交个底吧，”
许大茂压低声音，“现在想赚钱，老路走不通了。
轧钢厂？大厂都垮了，他们投多少钱都得打水漂！”
刘海中眼睛一亮：“你是不是有什么门路？”
“嘿嘿！”
许大茂神秘一笑，“我手头的生意稳赚不赔。
二大爷，要不要一起干？”
“太好了！”
刘海中激动得直搓手，“大茂，我跟着你干，你指东我绝不往西！”
另一边，几人正聚在三大爷家里商量办厂的事。
“二大爷还想掺和？做梦！”
“就是！他那身子骨，高血压高血脂的，万一摔一跤，医药费都能把咱们拖垮！”
“别管他了，先说正事——这小轧钢厂怎么弄？”
贾张氏提议：“红星轧钢厂旁边不是有块废地吗？咱们租下来用。”
“好主意！”
一大爷点头，“那地方荒着，又挨着老厂，说不定能借点光。”
“地方定了，设备呢？”
贾张氏问。
一大爷皱眉：“一整套设备最少五万块，咱们凑的钱刚够。
可还要租地、雇人，怕是撑不住啊……”
“那就这么定了！”
最有主意的三大爷一拍大腿：“咱们不买新设备，直接淘二手的轧钢机不就得了？”
“哎呦！还是三大爷脑子活络！”
贾张氏听得直拍膝盖：“我早说过！请三大爷合伙准没错！瞧瞧这主意出的！”
“老阎，你可真是及时雨啊！”
一大爷乐得直搓手：“二手设备三万多就能拿下，这事儿你头功一件！”
“嘿，论拨算盘珠子，咱老阎可没输过谁！”
三大爷得意地翘起下巴。
说干就干，几个人火速盘下轧钢厂边上的地皮，转头就扎进了旧货市场。
“三万二！多一分没有！”
领头的三大爷阎埠贵砍价砍得唾沫横飞，卖设备的急得直跺脚：“你们就买一套还压这么狠！这机器进价都三万，总不能让我们喝西北风吧？”
“都是老交情了！”
一大爷赶忙打圆场，“等我们厂子红火了，订单还能少得了您的？”
三大爷紧跟着补刀：“现在不卖，往后我们做大做强了，可未必再找您进货喽！”
卖家被噎得直翻白眼，最后只能认栽。
“成了！”
三大爷兴奋地和同伴击掌。
这台机器从叫价三万五硬生生砍到三万二，他这铁算盘果然名不虚传。
“慢着！得先验货！”
三大爷突然拦住正要签字的众人。
卖家不耐烦地摆手：“机子都质检过的，真有问题包修！”
一大爷上前细看，突然“咦”
了一声。
他绕着机器转了两圈，脸色越来越难看。
“老易，怎么了？”
贾张氏察觉不对。
三大爷凑近一看，突然倒吸凉气——这分明就是他们原来轧钢厂的老设备！
一大爷深吸一口气，震惊地说：当年的轧钢厂有上千台这样的设备，那个拍下工厂的人可真是捡到大便宜了！
天啊！那得值多少钱啊！三大爷心里一哆嗦，连忙掰着手指盘算起来。
贾张氏猛地一拍大腿：哎哟！亏大了！当初他们把一台机器给我，我当废铁卖掉才得了三千块，现在随便一台都要三万起步啊！她懊恼得直跺脚，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旁边厂方人员插话：别想得太美，这些机器都需要维修的，修理费可不便宜。
三大爷不以为然：修能花几个钱？横竖都是你们赚大了！
不买了不买了！贾张氏眼珠一转，突然改了主意，易师傅，您的遣散费还没领吧？咱们干脆去轧钢厂要机器，就算坏的也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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