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豪柱茂施施然从榻上下地。
娇美丰满的女子,裸足就下了床,跪在地上,伺候他穿衣。
豪柱茂不禁觉得无趣。
他们南韶的女子,太温驯卑微了。
他还是喜欢汉女,像烈马,像艳阳。
把烈马驯服,把艳阳踩脚底,才能满足他作为男人的征服欲了。
今夜,他就要那群汉女。
“郑卜兴,准备得怎么样?”
郑卜兴是豪柱茂的发小,也是他的左膀右臂。
郑卜兴已经看不出白日里,那驼背老汉的半点影子了。
此时的他,穿着一身南韶制式铠甲,手里是一把宽刃重剑。
“大人,您放心,都安排好了。”
“两百名勇士埋伏在四个地道口,只要属下一发信号,就杀出去,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郑卜兴身后是百名南韶兵。
他今晚只带走五十,还有五十要留下保护豪柱茂。
郑卜兴带着人,下了地道,和等在地道里的五十名南韶兵会合。
“郑大人,县衙里的地道入口目前安全,凌霄军没发现。”
郑卜兴满意,“县衙对面那处呢?”
“也正常。”
“告诉他们,半刻钟后,进攻县衙,里应外合,将那群汉兵都拿下。”
凌霄军虽然来了600人。
但是有百来名是女子,等于没有。
另外500名,今天白天,被分队派往了各村摸排登记户籍。
如今县衙里的凌霄军,不足百人。
“动手。”
谢砚负责留守县衙,保护他那个疑似修仙的爹。
县衙里很安静。
除了一队十人的士兵在巡逻,其他人都在休息。
郑卜兴带着人,摸到了衙门大堂院落两侧的厢房附近。
这里,是衙役居住的班房。
震天的鼾声,此起彼伏。
听得出,一夜急行军,再加上昨夜大战,这些汉兵都很累,睡得很沉。
郑卜兴眼底泛起红丝。
他的手兴奋得发抖。
很快,他就能像砍瓜切菜一样,以多打少,虐杀这些所谓的凌霄军残部。
“咔。”
门闩应声而落。
郑卜兴踢开房门,举起重剑,劈了下去。
迎接他的,是谢砚饱含脚臭味的一击。
郑卜兴被一脚踹出了门。
郑卜兴骂骂咧咧地起身,“那个王八羔子,敢踹你郑爷?”
他抬头看去,就见方才那班房里弹出来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
“就是你小子……”
说了一半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班房里,又出来一个士兵。
又一个。
又一个。
还有一个。
还有很多个……
沉睡的县衙,瞬间人声鼎沸。
一间间小小的班房里,陆陆续续出来了三百来号人。
“嚓,你们这群杂碎,总算来了。”
谢砚骂骂咧咧地提刀就砍。
其他人也一样。
陈正恩一个少年,这会儿都满脸杀气。
为了一网打尽,他们三个队,挤进了十个班房,愣是待了大半天。
脚臭味,口臭味,汗臭味,臭屁味,四味交织,循环往复。
总之他们三百个,都被彼此,腌出味了。
郑卜兴的嗜血和得意,还僵在脸上。
“你们,你们做局?你们这群诡计多端的汉人。”
谢砚呸了一口。
“不是你们这群南韶的狗杂碎在做局吗?”
“还想埋伏你英明神武的谢小爷,笑死我了。”
陈正恩不语,一味冲杀收割。
他怕忍不住提醒谢哥,早上罗娇娇回来上报异常时,英明神武的谢小爷,是怎么不信女子的第六感的。
郑卜兴没有挣扎多久,脑袋已经和脖子,分家了。
有心算无心,确实是制胜的不二法门。
门口外合的南韶兵,正在欣喜这么顺利就摸进了县衙。
迎面就碰上全副武装的300人,包了他们饺子。
“恩恩啊,你们队留守县衙,补刀摸尸,看守里外两个地道入口,哥哥去接应其他队。”
不等陈正恩反对,谢砚已经熟练地带着人,跑路了。
陈正恩抿嘴,“老油条。”
他也想去多杀敌,他也要军功,他也要竞争步兵营校尉。
陈正义抱着册子炭笔,在不远处安全区域探头探脑催促。
“哥,快补刀摸尸,我要记录清点了。”
他擅算学,被允许跟着军师学习。
现在是预备书吏。
正准备竞争云涧县的正式书吏。
谁也别耽误他干活,他哥也不行。
罗娇娇心跳得很快,这会是激动的。
黄花激动地抱着她,“罗娇娇,你出息了,你立大功了。”
早上,挑开那被子,那女子刚爬出来那瞬间,罗娇娇便意识到了不对。
那女人身上,有股腥味。
经历了怡红院那番遭遇的罗娇娇,立刻便意识到那是什么。
男人的阳精味。
当驼背老汉说这是她女儿时,罗娇娇的心里便响起了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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